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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无字画卷

高首和上官白兔对视一眼,都看出彼此眼中的惊愕。

三八.六.一六六.二一一

最后那根画轴究竟是谁的画像依旧不清楚。

三支箭,直接给三名阴帅发了单程票,放个屁的功夫就被怼过忘川河、鬼界堡、迷魂殿、金鸡山,最后直接被射到了酆都城卷云台之上。

转轮王薛礼哭笑不得,地府冥司规模极其庞大,被选中的概率如此之低的情况下竟然中了奖。

可怜的牛头罗刹连丁点本事都没使出就被这一箭射出甲板,眨眼间消失在众阴魂的视线当中,从头到尾最大的发挥就是撕扯中给了黑无常一记电炮。

按司职,阴帅隶属阴曹,十殿阎罗之下,转轮王是绝对的顶头上司。

想神形俱灭魂飞魄散的话随意跳。

能谈得上战力的只剩下兔子一个,老高这瘪犊子已经自废武功把纸矛给烧了,肯定帮不上什么忙。

说不慌根本不可能,面对传说中的狠鬼,是人都会忐忑,尤其是瞧见这四位大佬长得一个比一个寒颤狰狞,视觉上本能的抗拒。

高首欲哭无泪。

“这回又是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去堵截的吧?”

三名阴帅面面相觑。

天河破天弓拉如满月,一支又一支曳火升腾的箭矢显形于弓弦。

天河穿云弓上剩下的两支箭矢追星赶月,分别射飞黑白无常,同样是没有任何作为,都赶不上之前被钟馗法相抽飞的鬼差,至少它们出功出力。

“致斯克捷!”

正中胸口!

争吵声戛然而止。

远在阴曹之内的十殿阎罗正商讨着谁负责修复迷魂殿,突然间从转轮王薛礼正身中分出一道神韵,引来九位阎罗的纷纷侧目。

唯一不确定的只有运气。

怪不得这黑白无常牛头马面‘互相谦让’着谁先动手,谁都不敢保证赵三元是否也有相同的实力。

但就像十殿阎罗所说。

“笑话!你们牛头马面的名气也不小吧?再说了如果那小子是凡胎肉体,老爷我随随便便就把他给收拾了,问题是他根本没有死,阳躯里的魂魄能支撑他使出劾召万神的本事,而且在冥土地府中,魂魄状态下施展的劾召万神没有时间限制,上回的事你们都忘了?”

“.”

但。

天有不测风云。

意想不到的变故让赵三元追悔莫及。

很多时候最不起眼的存在,往往能成为变数的根源。

还没等赵三元回答,高首先抢过话来生怕这小子突然上头,“还能咋办?敌不动我不动,不主动就对了,他们最好能一路吵到供养阁,可话说回来,堂堂四位传说中的阴帅怎么看着好像有些怕你小子啊?”

很快,他发现了一丝端倪。

现在唯一的优势,就是这几位阴帅不清楚赵三元的底细,不清楚他到底有多大的能耐,所以才如此的谨小慎微。

脱弦利箭破空而去,震动的弓弦声似雷霆似怒涛。

但想开口询问原因又没这个胆子,只能在内心反复猜测着。

“提前心疼吧”

“之前那句话咋说来着?”

这是场注定一边倒的对决,提前心疼。

万幸啊万幸!

万幸提前做好了准备!

这段期间赵三元可不只是看黑白无常牛头马面说相声。

酆都大帝依旧看着棋盘,但语气温和,没有多少波澜,“你们无需自责,如果我真给地府各司下命,没有谁可以大摇大摆离开地府。”

“.”

返程的阴魂们都第一时间躲到角落里,生怕被波及吃瓜落。

方才已经见识过三皇派的手段,但却不清楚赵三元的师父曾经做得更是个狠人中的狠人,当年走阴时大闹地府给不少鬼差阴差都给干破防了。

黑白无常与牛头马面停止互相撕扯。

赵三元等人蹲在甲板角落里丝毫没有放松警惕,某种程度上讲,看几个阴帅说相声似的能缓解那种孤独与寂寥感,利大于弊。

好家伙,教他本事的师父更加了不得啊!

哪怕在地府是纯粹的灵魂状态,施展术法基本上没有任何代价与副作用,从上官白兔所使的剑气就可见一斑,但打铁还需自身硬,赵三元师父能请来酆都大帝神韵的前提是他真的有实力能请!

“我们怎么办.”上官白兔小声询问着,她手握纸剑随时准备开干。

率先开口的,是带着邪魅诡异笑容白无常老爷,也可称之为仇白头谢必安,他声音尖细口齿不清,耷拉的长舌头让人总担心会不会一个不注意把舌头咬断。

“说归说笑归笑,别拿罗刹开玩笑,再说蹄子我可翻脸了啊,要说寒颤你兄弟老谢更寒颤吧?”

“你的好,长了俩蹄子还非得穿靴子,不硌得慌?回头老爷我给你钉俩牛掌。”

赵三元摇头苦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一共带了四根画轴,刚才用了一根,剩下的三根里有两根正身就是站在面前的俩无常老爷,又他妈撞枪口上了。”

谢必安相对更加聪颖,回想起酆都大帝最初的话,便将注意力全部放在棋盘之上。

看来地府的鬼神其实跟凡人没什么两样,情绪波动都不小,急眼了真动手。

震惊过后,高首轻声询问,“你怀里的画像还有哪几位?”

脸上的坏笑顷刻凝固,动作也随之一顿,他们可太清楚这尊法相是谁。

得,闭环了。

可问题是根本没必要去辩啊。

“哎?你俩吵吵别带上我行不行?我寒颤还能有马面寒颤?成天到晚呲牙玩。”

即使是赵三元刚才没有散法也没用,钟馗属于地府四大判官,眼前这几位属于十大阴帅,虽属不同,但强弱高低几乎没什么分别,所以仅靠钟馗神韵法相依旧不可能战胜黑白无常牛头马面。

无需发问,尴尬的三名阴帅都知道对弈手谈之一的那位‘少年’是谁。

无法开口说话的马面直接薅起牛头的衣领,看着眼神很愤怒,奈何呲牙表情太过喜感。

牛头罗刹眼睁睁看着‘光箭’射向自己的胸口,难动寸步。

又不是分黑锅,至于这么谦让?

但他们并不知晓,实在是当年那位走阴人给四位阴帅搞出了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

悲催的不止牛头罗刹。

在他的感知内,就算闪出百丈千丈也依旧会被这一箭稳稳射中。

但哪怕是她在地府能发挥更强的能力,也绝非四名阴帅的对手。

赵三元余光瞄向身侧。

跳河?

别说是酆都大帝了,降个档次请来五方鬼帝来,几名阴帅也都得麻。

一名英武法相在赵三元背后缓缓直起腰杆,身躯之高耸几乎等同巨船桅杆!

它身着九吞八乍鎏金明光铠,头戴五凤朝阳盘珠赤缨盔,手执天河穿云弓!

如有实质般的铁血威压向四面八方激荡,包括高首等在内的所有阴魂难以正视锋芒!

“诸军贾勇!”

“观棋不语真君子,看可以,都不准出声。”药王闭眼假寐,猜到酆都大帝想再落下一子恐怕需要几十年了。

白子狰虎口!

黑子应双劫!

“原来如此.”

谢必安面色竟带了几分惆怅,黑无常范无救和牛头罗刹看得云里雾里,他们只关心一件事。

留下的马面罗刹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