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沉沉地陷下去,易斐成膝盖抵在她腿边,整个人的姿势是把她笼罩起来的。
江然蕴的手搭在他的腰上,微微仰起脸看他,离得太近,仿佛能数清楚他有几根睫毛。
她的手,隔着他穿在身上的薄毛衣,抚摸他的脊背。
这是她的。
终于确定无疑,是她的。
易斐成俯身亲她,气息炙热,他还记得把她的长发撩到旁边,以免压到。
江然蕴闭上眼睛,嘴唇微启,他吻她,缠绵且深。
屋里太热,两人身上渐渐出了一层薄汗,呼吸也急促灼热。
两个人之间的姿势,不知不觉间发生了变化,不像刚开始那样生疏,而是紧拥密贴。
亲得太迷乱,江然蕴的上衣已经滑上去了一小截,她能感觉到,易斐成的手掌垫在她腰下,肌肤相亲,几乎发烫。
好热。
应该要脱衣服了吧?
先脱谁的?
拍戏时,什么动作前什么动作后,是导演安排好的;看影视作品时,一切仿佛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
真人实践的时候,却在细枝末节卡住了。
易斐成也不动。
他在想什么呢?
江然蕴望着他漆黑的眼瞳,不动声色地开始试探,先从把手伸进他的毛衣......他微微弓着背,脊骨清晰,蝴蝶骨伴随着他的呼吸起伏颤动。
他的腰也露出来了。
注视着江然蕴的眼眸,易斐成喉结滑动,呼出一口气,忽然低了低头。
江然蕴顺势,把他的上衣脱了。
忽然,她怔了怔。
易斐成还戴着她送的粉色小猫戒指,之前藏在了衣服里,现在衣服脱掉,就从他脖颈上垂挂下来。
悠悠一晃。
易斐成的黑发凌乱微翘,对她一笑。
江然蕴听到了自己心脏扑通跳动的响声。
她捧住他的脸,亲他。
易斐成抱紧了她,手掌滑上来,轻抚她的脸颊。
吻是一种交换,一种相融,一种在柔软、湿润、炽热中,对彼此的深陷。
荷尔蒙飙升。
要更多,要更近。
但是易斐成停了下来,他的脑袋埋在江然蕴颈间,嗓音沉闷沙哑,轻声说:“我没买套。”
江然蕴:“......”
她的脸迅速爆红。
他的重量还沉甸甸压在她身上,所有反应一览无余。
到了这地步......
江然蕴小声说:“那你......”
易斐成声音低低的:“没事,习惯了。”
“习惯了?”
“......之前,你不就是喜欢撩完就走。”
“我、我有吗?”
“那次给我上药......”
“那是......特殊情况!”江然蕴不愿多说,打岔道,“再说了,只有你们男人会被撩到有反应吗?我们女人……………………………我也会……………”
沉默。
安静。
死寂。
江然蕴感到了致死量的尴尬。
人之所以会创造出恼羞成怒这个成语,就是因为会有这种贴切的时刻。
江然蕴曲起腿,想把易斐成从沙发上踹下去时,易斐成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带着一点矜持,一点赧然,一点笑意。
僵了几秒钟,江然蕴别别扭扭地说:“不行......我没洗澡。”
他的唇贴在她脸颊,吻得轻柔,呼吸扑在她耳畔,沙哑的说话声又轻又柔:“那我给你用手。”
江然蕴含含糊糊地问:“你从哪儿学来的呀?”
易斐成说:“我哥.....以前搜集了很多,漫画,有男画师的,也有女画师的,我青春期的时候,看过一些。然后,拍床戏之前......观看参考过一些经典影片。后来......认真学习了两性生理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