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不还信誓旦旦的说要拿第一泡温泉的吗?”
拿个第三名是怎么回事?
程屿辞从容不迫的看向她,还没张唇,身旁的叶盛宁就弱弱的出声。
“......是我不行。”
第二天就回嘉安了,外出一趟,筋疲力尽。
叶盛宁被程屿辞送回家,行李箱里的东西还来不及整理,她整个人就先无力的瘫倒在床。
目光怔怔的看向天花板,她想起在海湾和程屿辞待在一起的每个瞬间。
弯唇,然后沉沉的闭上了眼。
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他们还在海湾,还是那场让她心跳砰砰的比赛,程屿辞并没有咬断那根面条,他大学箍着她的腰,将她揽进怀里。
轻轻的吻上了她的唇角。
嘴唇贴合在一起,他们感受到彼此之间的柔软。
这个梦太过缱绻,叶盛宁睁眼时,已到了第二天。
这些天温度持续降低,秋冬换季,空气里裹着一层凉意。
早上出门的时候,叶盛宁在外面多加了一件外套。
感到公司,才发现大多数的同事已经戴上了口罩。
最近病毒肆虐,很多人都中了招。
易露神情恹恹的趴在桌上,没精神。
周围传来不少的咳嗽声。
叶盛宁坐到工位上放下包,从里面拿出记者工作牌挂到脖子上,视线一撇,落在没精打采的易露身上。
她关心的问一句:“不舒服吗?”
易露艰难的从桌上抬起头来,扭头看向她,鼻音很重的嗯一声。
“我这儿有感冒药,叶盛宁从抽屉里拿出一包感冒颗粒,跟她说:“给你冲一包?”
“我刚刚已经喝过了,谢谢你宁宁。”
病毒感染得很严重,叶盛宁从包里取出一只口罩戴好。
可也还是不幸中了招。
早晨醒来,她感觉脑袋像是快要炸开那般疼痛,一摸额头滚烫。
她才后知后觉自己发烧了。
跟姚建明请了假,叶盛宁又重新窝进了被子里,身子蜷缩成一团。
好冷。
又好热。
就在她意识快要散去时,枕旁的手机又忽然响了起来。
叶盛宁抬手将它拿过,手指滑动着接听键,放到耳旁,有气无力的对那头的来电人说:“喂??”
没多少力气的声音显得无比虚弱。
程屿辞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叶盛宁?”
“你怎么了?”
对方并没有再出声。
程屿辞皱眉,又朝着电话里喊了两声,依旧没有她的回复。
随后,他挂断了电话。
二十分钟后,叶盛宁家门口,程屿辞焦急的拍着门。
“
叶盛宁?”
“叶盛宁?”
“宁宁!”
房间里没有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程屿辞心里更加焦急。
就在他正思考着该怎么破门而入时,面前的那扇门“咔哒”一声,又从里面被人打开。
脸色苍白憔悴的叶盛宁站在里面,她穿着乳白色的薄款睡衣,薄得像一张脆弱的纸。
看到门口的程屿辞,她暗淡无色的目光里闪过一丝惊异。
只是,她感觉好晕。
声音有气无力,“程屿辞,你怎么来了......”
天旋地转的下一秒,她感觉自己的腿好软。
猝不及防的,向着一旁倒去。
在她快要倒下的那一刻,程屿辞伸手拉住她,将她往自己的怀里一拽。
她整个人都向前栽去。
掉进了一身温暖松香的怀抱。
程屿辞单手紧箍着她的腰,感受到她隔着薄薄衣料传来的滚烫。
手心探过她的额头,才知道,她在发烧。
程屿辞将她打横抱进屋里,她整个身子都窝进他的怀抱里,看起来也没几两肉,很轻松就抱起她。
将她放到床上,程屿辞给她盖好被子。
悉心照料。
这一觉,叶盛宁直接睡到了傍晚,天边的残阳将落未落时她才醒来,烧已经退了,但她却还是感觉脑袋昏昏沉沉。
起身时,额头上热敷的毛巾掉下来,叶盛宁顿了一下,一扭头,又看见旁边装满药品的塑料袋。
迷迷糊糊间,她依稀想起来在晕倒之前看到了程屿辞。
是他来了吗?
叶盛宁拖着沉重的身子掀被下床,踩着拖鞋往外面走。
路过玄关,她听见一阵不轻不重的动静声。
从厨房的方向传来。
视线开阔之时,她看见了在厨房里忙碌的男人身影。
肩背宽阔,腰间系着她的粉色围裙。
围裙太小,系在他身上,很别扭。
她挪动着脚步走近,就站在厨房门口静静的看着,他将袖子卷了起来,有条不紊的切菜,装盘。
折颈垂眼,他的目光认真。
心里有好一番触动,叶盛宁眼底泛着酸。
明明,他是那么耀眼的,不应该被这三室一厅的灯光困住。
他应该生活在聚光灯之下,生活在众星捧月之间。
鼻尖也在泛酸。
她走过去,在他还未察觉之前,抬手环住了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