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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62

“你之前不还信誓旦旦的说要拿第一泡温泉的吗?”

拿个第三名是怎么回事?

程屿辞从容不迫的看向她,还没张唇,身旁的叶盛宁就弱弱的出声。

“......是我不行。”

第二天就回嘉安了,外出一趟,筋疲力尽。

叶盛宁被程屿辞送回家,行李箱里的东西还来不及整理,她整个人就先无力的瘫倒在床。

目光怔怔的看向天花板,她想起在海湾和程屿辞待在一起的每个瞬间。

弯唇,然后沉沉的闭上了眼。

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他们还在海湾,还是那场让她心跳砰砰的比赛,程屿辞并没有咬断那根面条,他大学箍着她的腰,将她揽进怀里。

轻轻的吻上了她的唇角。

嘴唇贴合在一起,他们感受到彼此之间的柔软。

这个梦太过缱绻,叶盛宁睁眼时,已到了第二天。

这些天温度持续降低,秋冬换季,空气里裹着一层凉意。

早上出门的时候,叶盛宁在外面多加了一件外套。

感到公司,才发现大多数的同事已经戴上了口罩。

最近病毒肆虐,很多人都中了招。

易露神情恹恹的趴在桌上,没精神。

周围传来不少的咳嗽声。

叶盛宁坐到工位上放下包,从里面拿出记者工作牌挂到脖子上,视线一撇,落在没精打采的易露身上。

她关心的问一句:“不舒服吗?”

易露艰难的从桌上抬起头来,扭头看向她,鼻音很重的嗯一声。

“我这儿有感冒药,叶盛宁从抽屉里拿出一包感冒颗粒,跟她说:“给你冲一包?”

“我刚刚已经喝过了,谢谢你宁宁。”

病毒感染得很严重,叶盛宁从包里取出一只口罩戴好。

可也还是不幸中了招。

早晨醒来,她感觉脑袋像是快要炸开那般疼痛,一摸额头滚烫。

她才后知后觉自己发烧了。

跟姚建明请了假,叶盛宁又重新窝进了被子里,身子蜷缩成一团。

好冷。

又好热。

就在她意识快要散去时,枕旁的手机又忽然响了起来。

叶盛宁抬手将它拿过,手指滑动着接听键,放到耳旁,有气无力的对那头的来电人说:“喂??”

没多少力气的声音显得无比虚弱。

程屿辞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叶盛宁?”

“你怎么了?”

对方并没有再出声。

程屿辞皱眉,又朝着电话里喊了两声,依旧没有她的回复。

随后,他挂断了电话。

二十分钟后,叶盛宁家门口,程屿辞焦急的拍着门。

叶盛宁?”

“叶盛宁?”

“宁宁!”

房间里没有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程屿辞心里更加焦急。

就在他正思考着该怎么破门而入时,面前的那扇门“咔哒”一声,又从里面被人打开。

脸色苍白憔悴的叶盛宁站在里面,她穿着乳白色的薄款睡衣,薄得像一张脆弱的纸。

看到门口的程屿辞,她暗淡无色的目光里闪过一丝惊异。

只是,她感觉好晕。

声音有气无力,“程屿辞,你怎么来了......”

天旋地转的下一秒,她感觉自己的腿好软。

猝不及防的,向着一旁倒去。

在她快要倒下的那一刻,程屿辞伸手拉住她,将她往自己的怀里一拽。

她整个人都向前栽去。

掉进了一身温暖松香的怀抱。

程屿辞单手紧箍着她的腰,感受到她隔着薄薄衣料传来的滚烫。

手心探过她的额头,才知道,她在发烧。

程屿辞将她打横抱进屋里,她整个身子都窝进他的怀抱里,看起来也没几两肉,很轻松就抱起她。

将她放到床上,程屿辞给她盖好被子。

悉心照料。

这一觉,叶盛宁直接睡到了傍晚,天边的残阳将落未落时她才醒来,烧已经退了,但她却还是感觉脑袋昏昏沉沉。

起身时,额头上热敷的毛巾掉下来,叶盛宁顿了一下,一扭头,又看见旁边装满药品的塑料袋。

迷迷糊糊间,她依稀想起来在晕倒之前看到了程屿辞。

是他来了吗?

叶盛宁拖着沉重的身子掀被下床,踩着拖鞋往外面走。

路过玄关,她听见一阵不轻不重的动静声。

从厨房的方向传来。

视线开阔之时,她看见了在厨房里忙碌的男人身影。

肩背宽阔,腰间系着她的粉色围裙。

围裙太小,系在他身上,很别扭。

她挪动着脚步走近,就站在厨房门口静静的看着,他将袖子卷了起来,有条不紊的切菜,装盘。

折颈垂眼,他的目光认真。

心里有好一番触动,叶盛宁眼底泛着酸。

明明,他是那么耀眼的,不应该被这三室一厅的灯光困住。

他应该生活在聚光灯之下,生活在众星捧月之间。

鼻尖也在泛酸。

她走过去,在他还未察觉之前,抬手环住了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