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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 29 章

群玉撇了撇嘴,不大乐意被他看轻,“从前是不能,但现在还好吧。”

她在蜀地待过三年,也不好意思麻烦厨娘单独给她甜口的菜肴,便跟着众人一道用饭,这会正是跃跃欲试呢。

“好,阿玉既然这般说,那我再添几道。”二皇子又和小厮单独吩咐了几句。

少顷,看到满桌的辣菜时,群玉夹菜的手一抖,但还是硬着头皮吃了。

起初倒是觉得还好,鲜香刮辣很是合乎胃口,刚好这夏日暑气重,太清淡的吃食她也用不了多少。

谁知道用到后面她嘴唇都辣肿了,二皇子抬头瞧见后,忙不迭给她倒茶,到底是没忍住笑出声来,“阿玉,你摸下嘴巴。”

群玉还没意识到,等她接过茶,拿了帕子擦嘴时,发现不对劲,简直就是欲哭无泪。

“二皇子,我......我先走了。”

“诶,你打算就这样......”话还未说完,群玉就捂着脸不好意思地走了。

谁知一出门就迎面撞上人,胸口硬邦邦的,也不知是吃什么长的,群玉又去捂生痛的额头,晕乎乎的就是张口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我没看路。”

说完她就侧身让路想要离开,谁知被人钳住胳膊,“你要去哪?”

是谢望的声音,群玉连忙抬眼,他他他怎么也在这?

“我、我......”支支吾吾好半天她感觉天都要塌了。

群玉在心中暗暗祈祷,如来佛祖在上,三清真人在上,列祖列宗在上,二皇子千万不要出来,否则她解释不清。

也不知是群玉的祷告有用还是二皇子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还真就没再出声。

群玉连忙抓住谢望的手,“谢表哥,你快帮我看看,我头撞肿了吗?”

冷不丁听她这么一问,谢望气,“你撞得是我身上,又不是撞墙上,哪有这么严重。”

“上回就在你那撞出了个大包,谁知道你是不是又哄我,你带我去找个镜子瞧瞧。”群玉决定发挥胡搅蛮缠的招数,否则他闯进去看到是二皇子在里面,指不定又要怀疑她不安分,背地里和人有染。

“我上哪给你找镜子去。”谢望叹了口气,着实佩服起她的蛮不讲理。

话虽这般说,还是被群玉拉着离开了和丰楼。

当然上车之前,向属下洪良使了个眼色,他当即会意,打算盯着那间雅间,看看出来的究竟是哪家儿郎。

原本谢望只是得到消息,说是二皇子长街纵马,损坏过往摊贩无数财物。

此事本该由街使、武侯处置,但他们只敢上奏御史台,拿人问询则是落到了谢望这个武德司副使身上。

群玉上了马车后,生怕谢望耽搁久了,就撞上二皇子了,连忙拽着他的衣袖,温声问道:“谢表哥这会得闲吗?可否先行送我回府。

谢望扫她一眼,想着二皇子应当还在和丰楼,此事交给洪良倒是并无不妥。

群玉没做他想,看见桌上有茶水,便倒了杯茶,想着缓一缓辣得发麻的嘴唇。

片时,谢望回来准备送她回府,群玉提起来的心顿时放下来,也就没拿帕子捂脸了。

谢望这才看见,她嘴唇肿了一大片,湿红的唇瓣泛着潋滟水光,和自己亲她时亲狠了发肿没什么两样。

这么说方才雅间里的奸夫便是孟澜了?

谢望眼神暗下来,当即就要下车去捉,就被群玉抱住腿,“你干嘛?不是说送我回府吗?”

“表妹的头真的撞痛了吗?”

感受到谢望语气里的冷淡,群玉还有些措手不及,好端端的谁又招他惹他了?

她眨了眨眼,见他没再动作,抱住他的腰不许他走,“反正你答应送我回府,不许把我丢下。”

“够了,你想给奸夫拖延时间,那我就陪你在这耗着,看他什么时候出来。”

谢望很快就察觉出她的意图,索性也就不动了。

“什么奸夫啊,你脑子里成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群玉知道自己强行把人留住,是有些无赖,可也比他胡思乱想要好得多。

“你自己嘴肿成这样,总不能是你闲的无事咬得吧。”谢望掐着她脖子,将人摁向茶盏。

茶汤清澈,漂浮着几枚叶子,隐隐约约却也能瞧见,嘴唇饱满而僵硬,唇角因为残存的辣意依旧泛红,像极了被人过度滋润留下的痕迹。

群玉一时气结,干脆就借着力起身,将人推倒在坐垫上,骑着他的腰俯身亲了上去。

她恼羞成怒,又亲又啃,恨不得让他感受到自己唇齿间的辣意。

原本谢望还不愿,想着她亲过别人的,怎么敢来吻他。

直到尝到淡淡的辛辣气息,这才意识到自己是错怪了她。

又想着群玉鲜少有这般主动的时候,谢望便挺直了腰,伸手箍住她的后脑勺,卖力地去吻她。

急促而略显凌乱的呼吸声响起时,群玉大脑一片空白,就要喘不过气了,谢望这才松开她。

她整个人软在他怀里,被谢望牢牢抱住,也懒得费神再去解释什么了。

谢望态度缓了下来,却因为她的主动献吻,压在心底的怒火变成了堆积到底的?念。

他低头去含群玉精致小巧的耳垂,带着灼热的呼吸一直亲到她脖颈。

冰凉的指尖擦过面颊,群玉被迫仰着头感受着他粗.重急切的吻。

肌肤相贴时,整个人都好像被烧起来,有风撩起车帘,乍一接触到冷空气,群玉颤了一下,闷哼出声,“不要亲了,等会被人看见。”

回应她的只有谢望吞吃时水声啧啧的吻。

群玉脸上带着些许羞意,只好伸手去抱他的头。

她是知道谢望的坏心思的,今日她穿得衣裳并非高领,这样被他一亲,只怕想遮都遮不住。

不知过了多久,谢望总算是放过她,将头埋在她怀中,哑着声音开口,“你来了月事还敢来招我,你故意的?”

群玉盈盈一笑,声音又清又脆,“那表哥冤枉人,我总得想法子证明一下吧。”

谢望被她气得当场噎住,把人摁在身上,干脆咬了一口。

“唔……啊!你属狗的嘛?”痛倒是不怎么痛,他收着劲,就是怪难受的。

“你说是就是。”他这会倒是不反驳了,把人抱在怀里,满足得不得了。

她还是他的,和她有过肌肤之亲的,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全然独占她这份快感,让谢望内心盈满,很是开怀。

“那你快送我回去。”趁着他这会还好说话,群玉决定想法子将他支开。

谢望答应了,等二人回到孟府又是半炷香之后的事情了。

他说送她回府,还真就径直将人送到了玉婵院。

随后便说还有要事在身,等回来再找她。

群玉想着这么长时间,怎么也够二皇子偷偷下来了吧。

谁知谢望一离开孟府回到和丰楼时,就见洪良焦急地站在那,显然是在等他。

“属下方才瞧见,表姑娘那间雅间里面出来的正是二皇子。”

谢望冷声发问,“他人在哪,你怎么不拦?”

洪良额间生出豆大的汗珠,声音都扬了几分,“二皇子猖狂至极,属下想带他入宫,谁知他说要您来请。”

听完这话,谢望脸色一沉,“走吧。去二皇子府。”

一直忙到散值,二皇子不过是罚俸三月,就全须全尾的从御史台出来,嘲弄似的讽了谢望一眼,“谢司使这般爱管闲事,想来也是很乐意去灵州一趟吧。”

谢望抬眼看他,“不知二皇子此话何意?”

“河西军老都督卢琮病故,他的义子李不讳接过了他的位置,只是有谣言声称卢琮是被人害死的。”

二皇子很是胸有成竹,他知道这件事只会落在谢望头上,无非是时间早晚问题罢了。

灵州离盛京相隔甚远,军中派系不明,纠葛颇深,他一个人微言轻的武德司副使去淌这趟浑水,也不知有没有命活。

是生是死都是他的造化,也只有这样他才能彻底离开群玉。

从上回在莲庄一遇,二皇子便清楚他二人之间一定有私情。

群玉要嫁孟澜他并不担心,因为孟家与霍家中间隔着血海深仇,即便是孟再怎么清白无关,群玉也绝对不会对他动心。

但是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谢望就不同了,二皇子很是好奇他和群玉从前有什么样的过节。

只可惜查到今日什么也没能查到,这显然是谢望有意遮掩,处理的干干净净。

谢望依旧是神色不改,他到想看看二皇子和群玉一起背地里在干什么勾当。

等回了孟府,他想着或许可以从群玉那里试探一二。

玉婵院里没有点灯,白日里先是和莲芳她们,又和二皇子、谢望周旋一番,她早就没了什么精神,连晚饭都没胃口用。

春禾见她身子不舒坦,连忙灌了个汤婆子,想着捂一捂肚子就不痛了。

可群玉总觉得,应当是她中午吃了太多辣子,否则不会这般严重。

从前在蜀地那边她倒是照吃不误的,怎么如今这么大的反应。

她捂着汤婆子,让春禾拿了条薄毯,整个人都钻进了薄衾,又盖得严严实实。

谢望来到玉婵院时,就看见她这奄奄一息的这副模样。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他不来还好,群玉心里不会有什么指望,可他一来吧,她就有点想让他帮忙。

要她说这些汤婆子,薄毯子都没有谢望那双热乎乎的手好使。

春禾极有眼力见的退下了,还替二人掩好了门。

群玉从薄衾中钻出来,等他走近些,张着手就要抱。

“我肚子痛,哥哥今夜替我暖一暖嘛。”

她不是没有看出来谢望进门时脸色不大好,但是谁叫谢望先问她呢。

谢望走到床边,她就手脚并用的攀在他身上,根本就没给他不答应的机会。

摸到她手脚冰凉,难怪会不舒服。

“你先下来。”

“你先答应。

群玉把人抱得紧紧的,论耍赖皮,她称第二,应该没人敢称第一。

“你不下来我现在就欺负你了。”谢望决定好好掰一掰她这个坏毛病,究竟是谁惯的,怎么就这么喜欢恃宠生娇。

说完这话,他作势要亲她。

谁知群玉仗着他牢牢抱住自己,没再抱他的脖颈,而是双手松开,搁在他肩上,一双眼亮晶晶地望着他。

“那你想好怎么欺负了吗?”反正她现在来了月事,谢望再怎么过分也不敢动真的。

群玉有恃无恐,眼睛里像是藏着钩子,谢望气得去掐她。

“你......你又捏我屁股!”

“下不下来。”

谢望还是那副表情,冷冰冰的吓唬谁呢。

“下就下,有本事你今晚别摸!”

群玉嘟哝了一句,恋恋不舍的离开他温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