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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 36 章

总算是安分下来,谢望没再故意拿话噎她。

只是她圆润的肚子高高耸起,抵在他身上,谢望神色一凛,心里不痛快。

群玉闭着眼贪婪地嗅着他衣裳上的檀香,想着从前怎么没觉得这味道好闻,等回去她也换成檀香熏衣,晚上定然能睡好。

这般想着,很快困意来袭,群玉闭上眼,牢牢抱住他,黏糊糊的依偎在胸口,即便是在马背上,起伏不定的晃荡,也因为枕着他睡得安宁。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看见黛色的帐子,还觉得恍惚,奇怪,怎么不是大红罗帐了?

她和孟澜成婚不久,故而飞白居里蔓延着喜气洋洋的红色,忽然瞧见换了颜色还有些不适应。

群玉坐起身来,又发觉帐钩上挂着铃铛,好奇地晃了晃。

“娘子,您醒了。”

小雁的声音从暖帘后钻了出来,群玉总算是意识到问题。

之前离开玉园时,那些婢女都被春禾遣散了,怎么她又回来了?

群玉眼中露出一丝疑惑,“春禾呢?喊她过来。”

不等小雁回话,谢望打帘过来,“醒了?怎么睡这么久。”

环顾四周,满室立静,壁上挂着一副卢留庵的字,窗前那张软榻泥金彩漆、巧雕妙刻,光是瞧着便知道工艺不俗,案桌上摆着只白瓷瓶,插着把花姿飘逸的春兰。

群玉心中一沉,这里既不是飞白居也不是玉婵院。

“谢表哥,这是哪?"

谢望不紧不慢地瞥向小雁,她当即会意离开,还关好了门。

“怎么样?这间屋子可还满意?”

从灵州回来后,谢望既没有回家,也没有去沈府。

他回了自己从前单独置办的一处宅子,日后这里会是他们的新家。

“不怎么样,送我回去。”

群玉见他摆明了就不肯正面回答她,索性也就不和他兜圈子了。

“回哪去?孟家少夫人已经死了。”

谢望目光缱绻,语气温柔,漫不经心的开口,告诉她残忍的真相。

“你、是你干得?你故意弄坏二婶的车,又在卢七娘的马上做了手脚。”

群玉一时气结,将所有的事情全都串了起来。

谢望想要反驳,可他同样知道,只要他不放她离开,事实真相如何对于群玉来说不重要。

事关群玉的安危,谢望不会拿她来堵,可不代表着高统领不会动手。

当初被二皇子和她算计到灵州时,高统领得知此事就问过可要动手收拾的。

谢望只是轻描淡写的开口,“不要动她,我的人,我自己来收拾。”

可后来谢望差点死在灵州,好几次他差点撑不住的时候就在想,他如果不回京,高统领定然要把这笔账算在她头上。

所以他咬牙活了下来,几乎是去了半条命。

他伤得很重,众人只当他急着回京,是为了向圣上述职。

只有谢望自己知道,他想问一问她,为什么不听他的话,为什么非要嫁给孟澜。

她究竟要报什么仇,他来帮她不就好了吗?

得知她有孕后,谢望多么希望她肚子里怀的是自己的孩子。

留在盛京的高统领被他拿来大材小用,查到妙春堂的齐大夫为他安胎后,谢望就发现了不对劲。

当初也是齐大夫说群玉的风寒因为房事过重,所以要服一个疗程的药才能痊愈。

一个月之久,谢望放弃了带她去灵州的想法,如今看来也算是庆幸,否则灵州虎视眈眈的那帮人,也绝不会放过她。

齐大夫为何会帮她,起初高统领还没查出来,后来得知此人竟是为二皇子做事。

谢望不由得开始怀疑,她和二皇子之间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回到盛京后,高统领忍无可忍,斥责他玩物丧志,“区区一个女子,您是忘记要为先太子报仇吗?”

谢望苦笑着摇头,“仇要报,她我也要。”

直到今日,谢望还记得高统领无奈之下,搬出了师父,“倘若明悟大师还在,定然不希望您这样。

一句话堵得谢望哑口无言,似乎在说他忘记当初自己犯下的错事,是师父一力承当,为他丢失了性命。

谢望垂着眼,好半晌终于开口答应,“我知道,我会谨遵师命,不会娶她。”

得了他一句应承,高统领离开前丢下一句,“罢了,再帮你一回。”

那时谢望并不知道,是将群玉置于险境的这种帮他。

见他久久不回话,群玉拉着他的衣袖,试图和他讲道理,“我消失这么久了,她们肯定很担心的,你送我回去好不好?”

谢望抬手,将袖子从她手里挣脱开,“不好。”

群玉就不信他会软硬不吃,“那你究竟怎样才会答应?”

“除非你做点让我高兴的事,我再考虑。”

谢望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这,这不好吧。”

群玉捂着肚子,想着他怎么满脑子都是那种事。

“有什么不好?"

从前也没见她少亲,现在嫁给孟澜了,就和他彻底生分了是吧。

“我现在这样子,你怎么下得了手?"

虽说她自从怀孕以来,光长肚子,四肢还是从前那样纤细,可是他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你现在这样有什么不好吗?”

谢望见她现在连亲都不愿意亲了,还找这种莫名起来的借口,气得转身就走。

“哎呀,你先别走,等问过了大夫再说。”

群玉伸手去抓他,他好不容易给个机会,要是这会走了,指不定真要一直关着她了。

谢望也没松开她,只是想着有必要这么大阵仗吗?

亲他一口而已,需要过问大夫?

“你让人去请妙春堂的齐大夫。”

群玉抱着他的手臂,也不肯他亲自去了,万一他一气之下走了,彻底哄不好,那么最后一丝回去的希望都没有了。

“好,我让何用去请。”

听到熟悉的名字,群玉不由得睁大了眼睛,“他还活着啊,太好了,我当时知道弄玉堂的人被大夫人捉了行刑,都是晚上去了,我想让人打听打听………………”

她的语气是这样的欣喜,谢望忍不住开口打断,“知道他们活着你就这样激动,怎么不见得你对我激动?”

群玉拧了他一下,嘟嘟囔囔开口,“这有什么好比的啊。”

何用领命下去后,很快就将齐大夫带了进来,一路坐着马车,他并不清楚这座宅子是在何地方。

原本得知娘子坠崖身亡后,齐大夫就吓得心口乱跳,德叔也不相信这是真的。

下午他混进孟家,得知那具面容尽毁的女尸一尸两命,他吓得冷汗直流,生怕此人就是群玉。

后来孟家二郎单独问过仵作,那具女尸怀的孩子是几个月,德叔想偷听却没能听到。

德叔打道回府后,总觉得有几分不对劲。

谢望也没打算让所有人都以为群玉死了,只要明面上让孟家人相信就是了。

齐大夫是为她安胎的大夫,把个脉就能知道她的身份,不过这会有他在,料她也不会有什么小动作。

“娘子这个月的平安脉,老夫已经请过了,还是说身子有什么不适?”

齐大夫强压着心头镇定,对于旁的事情不管不问。

“我......我就是想问问,我现在胎像如何,孩子怎么样?”

甫一开口,群玉也不好意思问的太直接。

“娘子脉象沉稳有力,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每日要多动一动,不可久坐。”

听到这话,群玉眼睛亮了亮,可又顾忌着谢望在,红着脸撵他走,“表哥你先出去一下。”

“不去,有什么话是我听不得的。”“谢望冷声拒绝,上次他出去一趟,就让她生出那么多幺蛾子。

“那我想问问齐大夫,我现在可以行.房吗?”

后半句话,群玉几乎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

齐大夫也懵了,没想到她竟然是要问这个。

几乎是羞红了他那张老脸,这才好声好气的叮嘱,“只要、只要不过度,津液不会亏耗,倒是无碍的。”

“好,多谢齐大夫了,我就问问。”

群玉又添了句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话,目送着齐大夫离开时,见他差点绊了门槛一脚。

等人走了,谢望挑了挑眉,“这么迫不及待啊,难道是孟澜不行,喂不饱你?”

“哎呀,少废话!快点完事你送我回去!”

群玉拉着他的手,搭在自己腰上,掂着脚就要亲他。

听到这句话,谢望简直就是气笑了。

回去,谁答应要放她回去了。

他只是说考虑一下,现在考虑好了,不放。

群玉还不知道谢望已经打定主意不放她离开,仍然乖顺的抱住他,去磨他的唇。

她既然主动送上门来,谢望没有不好好配合的道理。

他摁住群玉的后脑勺,将人往自己怀里扣,舌尖鞭笞着她细嫩的唇瓣,一点一点地吸吮她不自觉张开的檀口。

没过多久,她眸浸满水色,脸颊红云密布,整个人都透着粉。

谢望那双手握住她的腰,打圈似的按揉,闹得群玉顿时软了身子,就像是一滩水,彻底没了他怀中。

“好没用?这么快就哭出来了?”

谢望摸了一把滑手的软肉,毫不客气地按了按,群玉腰眼发麻,忍不住蜷住脚趾。

“你亲亲我嘛。”

她又像从前那样黏黏糊糊的撒娇,似乎是知道谢望最吃她这一套。

谢望当然乐意至极,他扣着群玉的腰,衔住她嫣红的唇瓣,故意嘬了一口,声音大得群玉瞳孔一激荡,脚尖也瞬间绷直。

这么久不曾亲她了,谢望恨不得今日全部找回来。

他的手指摁在唇瓣上,坏心眼地去戳,哑着嗓音问道:“你和孟澜也这么亲?”

回答她的只有群玉失神时的一句闷哼,她喘着粗气,被他亲得实在是受不了。

直到群玉浑身颤抖,身子不自觉的哆嗦,她伸出手想要他抱。

奔腾不息的潮水在脑海中倾泻,她难受地扭着身子包住他,酥麻痒意从心口传来,群玉被他抱在身上,肌肤相贴时,感受着彼此的温度。

“玉儿,哪有玩物自己.....”

话没说完,就被群玉以吻封缄。

谢望只好用力的回应她,惹得她无意识地泛出泪花,根本就控制不住。

她想伸手去擦,谢望不许,反倒是一点一点吻去眼泪。

直到她再次泛滥成一片湖,她的眼泪多到根本擦不掉。

感受到颈间传来的湿热泪水,群玉埋头在他身上,却听见谢望喉间溢出一抹轻笑,“留着,我要你记住,你在为谁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