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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笔记

迟逄趁课间仔细研究了下他的笔记, 本子很新,没什么使用痕迹,翻开时,迟逢觉得莫名其妙,居然只有向量部分的笔记…………………

她晃了晃脑袋,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甩开。

等下午他吃饭回来,迟逢研究得差不多了,走到后面,见他在走廊和陈胤之站着聊天,迟逢出去把本子还给他,靳越接过的时候,陈胤之奇怪道:“什么东西啊?”

迟逢:“笔记。”

陈胤之表情怪异,指着靳越道:“他的?”

迟逢点头。

靳越转头瞧着陈胤之,眼带警告,陈胤之哪里看得见,立马夸张道:“你什么时候做过笔记了?"

迟逢看向靳越,见他无所谓道:“我平面向量丢过分,顺手记了笔记。"

随后,朝陈胤之递过去:“你要看吗?”

陈胤之急急摆手:“算了算了,饶了我,最学不懂数学。”

迟逢道完谢,转头回了座位,又听见后桌讨论起运动会的事来。

“体委可都动员了,你们参加什么?”

迟逢新奇地转头问:“都有什么项目啊?"

“常规的都有啊,跑步、跳高、跳远什么的………………”

“还有60米接力,那个男女各10个参加,没什么压力,要是非让报,我就报这个。

迟逢毫无运动天赋,闻言,把这个项目默默记在心里。

等到了李卫东的课,他讲完课,快下课的时候,他又开了口:“下下周运动会就开始了,大家踊跃报名啊,每位同学都尽量参与。”

讨论声响起来,就连朱婷婷都捏着笔,转头过来加入了谈话。

“你以前一般报什么?”迟逢问。

“看什么项目不需要练习。”

迟逄想了想:“集体的都要练习吧应该?”

朱婷婷点头:“等项目表出来,体委会来问你的。”

迟逢说了句好,继续埋头写题。

住校生活过去一周的时候,迟逢已经基本习惯了,室友都很活泼,跟迟逢讲了不少八卦。

认识的不认识的,她都听了不少,与室友的关系也快速亲密起来。

周一这晚,迟逢在教室写作业写到十点四十,朱婷婷还没有要走的打算,她轻声说了再见,背着书包回宿舍。

回宿舍如果走近道,会穿过一个小竹林,近百米的蜿蜒石子路。

路灯昏暗,风吹得竹叶刷刷作响,迟逢脑子里想着初中时候朱思琳给她讲的鬼故事,莫名其妙缩了缩脖子。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迟逢转头看去,一个男生跟在她身后,戴着架半框眼镜,迟逢看不清他,但她认出了这是谁。

隔壁23班的,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挺斯文一个人。

迟逢经过上次谭俊事件,哪还敢随便跟男生打交道,于是装作没听见,加快脚步往前走去。

“迟逢?”他在身后叫她。

迟逢转头问:“怎么了?”

“书包没拉拉链。”

迟逢一愣,急忙松开一边肩带,把书包拉链拉好:“谢谢。”

有点窘。

男生趁此机会,走上来跟她并排着:“不客气,听我们老师说你英语很厉害,能不能请教一下你是怎么学的?”

他的语气很正经,没有调笑,让人挺舒服的,迟逢放下戒备,跟他聊起天来。

接下来每一天,迟逢几乎都能在回宿舍的路上碰到他。

几天下来,迟逢知道了,他叫贺悯然,数学挺好。两人讨论了几天学习,也就渐渐熟悉起来。

周五上午,课间操的时候,迟逢慢吞吞下楼,脑子里想着个数学题,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下,迟逢一看,是贺悯然。

他笑着,问:“英语有笔记本吗?语法太难学了。”

迟逢点头,“我记了很多语法知识,待会课间操结束借给你?”

“谢谢啊,正愁不知道怎么学。”

迟逢笑:“有不懂的可以发消息问我。”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下楼,身后隔了四五个人的位置,越和陈胤之走在后面。

陈胤之没注意前面是什么状况,跟越讲着昨晚球赛的事,越面无表情,不时点点头。

等人到了操场上,四散开时,陈胤之才发现不对的地方。

“迟逢和贺悯然什么时候认识的?”

旁边,和贺悯然挺熟的一个住校生说:“迟逢住校之后熟悉起来的吧,他俩这两天基本都一起回寝室。”

陈胤之转头看了眼越脸色,没看出什么不对劲来,他乐了,肩膀撞了靳越一下:“少爷,要不要那么酷?”

靳越没应声,懒得搭理。

操场宽阔,没一会儿,四散的学生就都站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靳越眼瞧着迟逢站定后,贺悯然站着跟她聊了两句天才走到自己班级的队列去。

他瞧了几眼隔着两个人,跟他同样站在最后一排的贺悯然,半框眼镜,皮肤白,书生气质很足。

个还挺高。

又想到当初在洛平县碰上和她一起的那个黄毛,他一时间纳了闷。

她到底喜欢哪款?

等做完课间操上了楼,靳越和往常一样站在走廊上吹风,眼见着迟逢进班级拿了她那个封皮是某副油画,挺漂亮的本子出去,递到了贺悯然手上。

顾莹和周晓芸站在越旁边,自然也看见了,顾莹瞧靳越脸色,没什么破绽,于是笑着说:“他俩挺配。

周晓芸四处张望:“啊?谁俩?”

陈胤之咂摸出氛围似乎挺奇怪,“哪有谁?谁也不配。”

偏偏顾莹还笑着,往教室前门那边指了一下:“就迟和贺悯然呗,外形性格都很搭,你们不觉得吗?”

穿堂风吹过来,陈胤之瑟缩了下,越撂下句:“进去了。”

走回座位,他摸出手机搁在桌洞边沿,漫无目的划拉着,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下午,迟逢又拿着数学卷子过来找靳越问问题,“能给我讲讲这题吗?”

靳越坐姿散漫,脸上表情却是不善,他没接她手上的卷子,反而说:“困了。

迟逄愣愣,听见他说,“找贺悯然问去吧。”

说完,他偏头趴在了课桌上,迟逢盯着他的后脑勺,攥着卷子的手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