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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纽约第二夜

他的按摩手法简直是粗糙,比不上美容技师一半,手心也粗糙,还带着茧子,但就是很神奇,一碰上来,陈薇奇就吗了声,闭了眼睛。

精油的质感是很滑腻的,只不过她的皮肤更光滑,真像是为一块美玉做养护。

庄少洲耐心耐烦地为她涂满浴油,一共挤了四泵,陈薇奇感觉自己浑身都亮晶晶的,像一只刚做过抛光的白玉镯子,被人反复把玩,观赏,爱惜。

“……………………唔……快点。”陈薇奇用脚踢他的腿骨。

庄少洲抬了唇角,亲她的脸颊,“快不了。你做spa难道一刻钟就好了吗?"

“……………………”陈薇奇凶巴巴地看他,“今晚我没打算做这个。

庄少洲微笑,“刚好,我也没打算。”

陈薇奇:“你骗鬼。”

庄少洲用手指勾了一下缝隙,指腹搓着和清水以及浴油都不同的触感,她真是经不得撩,太敏感了,“我不碰你,但帮你弄出来,宝贝,补偿你今天没有穿到你喜欢的裙子。”

“成交吗?”

陈薇奇脸都红透了,这种只对她有利的条款,她当然要答应,但总是太臊了,她把脸侧过去,不看他那一身宛如雕刻出来的肌肉。

鼻子里发出微弱地哼声,庄少洲懂她的娇矜,也不逼问,径直做自己答应她做的事。

陈薇奇闭着眼,感受到双脚架在他的肩上,她是跳舞的,柔韧性很强,即使这样,还能上身侧扭过去,手臂靠在浴缸边缘,环成一个圈,把脸埋进去。庄少洲看着她,觉得她是比羽毛还要柔软的物质。

直到她气息吁吁,埋自己的动作都做不了,只能软软地平躺在浴缸里,头发贴着脸颊,双眼涣散地看着他。

庄少洲尝了下唇角残留的味道,随即欺身上去,吻住她。陈薇奇觉得太奇怪了,躲他的吻。

“你自己还嫌自己。”庄少洲无奈地看着她。

陈薇奇不说话,抿唇的姿态兀自流出一股倔强,只是这种倔强好脆弱,一舔就碎。

“别这样看我。”庄少洲只能把她温柔地抱进怀里,幸好缸有恒温功能,不然被他们这么一折腾,早就凉了。

“我是你老公,记住没。”

陈薇奇不懂他无缘无故宣誓什么主权,手指不满地抠了下他的肌肉。

庄少洲低头亲了亲她湿透的发顶,“我为你做这种事是喜欢你,薇薇。没有任何别的意思。”

喜欢你才愿意取悦你。

陈薇奇愣住,手指停住,有些无措地看着他,她心里是甜的,同时也闪过一丝惶恐,她其实怕庄少洲再问??你呢,你喜不喜欢我。

她不是一个把喜欢轻易说出口的女人。

只是庄少洲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抱着她,两人的温度交融,属于他们在纽约的第二个夜晚,一段能放进回忆中珍藏的温馨时光。

次日的日程并不紧凑,陈薇奇晚上有一场宴会,在七点。摄影老师提议今天可以先试试感觉,毕竟拍婚纱照需要两人磨合,等氛围自然了,之后在其他城市的拍摄就能更顺利。

其实是黎雅柔提前交代过摄影师,让他要多多费心,这小两口拍照指不定别扭。

两人就在公寓的露台上拍了一组,毕竟全纽约最好的空中景致也莫过于此了。

陈薇奇换了一套鱼尾蕾丝婚纱,这种简约的版型反倒更勾勒出她曼妙修长的身材,头纱很华丽,被风卷起,在大片澄澈的蓝色中蹁跹。

庄少洲看过陈薇奇穿过无数华丽的漂亮的礼服,这是第一次看她穿婚纱,从客厅里远远地走过来,明媚的阳光也偏爱她,将她照出圣洁的神性。

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陈薇奇,眼底有着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出的痴迷,看她接过美悠递来的捧花,今早从花店里新鲜扎的,郁金香搭配白玫瑰,衬着她如皓雪的腕。

“怎么这样看我。”陈薇奇瞥了庄少洲一眼。

“无事。”

庄少洲收敛面容,黑白拼色的手工西装矜贵优雅,领带被他系得格外规整,他不愿在外人面前失态,尽量表现得很平静,绅士地握住陈薇奇的手,把她牵到自己身边。

头纱太长,不小心落在了泳池的边缘,庄少洲绕过去,蹲下身,替陈薇奇把头纱摆正。

摄影师立刻抓拍了这一幕,感叹着第一张照片就如此有氛围感。黎太说,怕小两口在人前不自然,这难道不自然?

不论是男人蹲下去为新娘整理头纱,还是新娘笑着看男人俯首于身前,都再自然不过了,甚至是今天明媚的阳光,纯粹的蓝天,世界最美的曼哈顿天际线,都如此自然、美好。

摄影师看着这张氛围感浓郁的抓拍照,压力减轻了一大半,“非常非常好!新娘新郎颜值太登对,随便怎么拍都没有死角!那我们就开始咯!好??新郎新娘先看着对方??”

陈薇奇受不了庄少洲的眼神,拿郁金香挡住下半张脸,眼中透出很难得的羞涩。

她偷偷掐庄少洲的胳膊,小声警告:“你换一种眼神看我。”

“换什么眼神?"

“总之,昨晚的所有眼神都不能出现。”

拍婚纱照不是一件轻松的活,但这次拍摄,时间给得很充足,钱也给得很充足,人员也充足,不用一个助理当十个用,所以众人都没有火急火燎,以一种舒服闲适的状态完成这次拍摄,等日落时分的黄金时间一结束,众人就收工。

“我晚上去参加拍卖晚宴了,你就自己管自己。”陈薇奇急着去换礼服,路过庄少洲时,拍了拍他的肩膀。

其实她想过带庄少洲一起去,还能敲竹杠,但这次卡斯德伊家族的拍卖会卡得很严格,邀请函上甚至标注了一人一函。

据说是有卡斯德伊家族几百年间从未对外公布过的顶级收藏品,受邀前去的宾客都是全球非富即贵的顶级大佬,陈薇奇的这张邀请函也是陈北给她的,她自己并不认识卡斯德伊家族的人。

这是一个在法国扎根几百年的老钱贵族,历经几代王朝,累计下来的财富不计其数,拍卖的藏品非常有看点。

“什么晚宴。”庄少洲装作不知道。

“卡斯德伊家族的拍卖会。”

“卡斯德伊家族?陈三小姐果然深藏不露。”庄少洲把她搂过来,不准她走,亲昵地吻她的耳朵。

陈薇奇被他弄得气息乱糟糟的,又推他又有些舍不得。

“老婆,不能带我去?”庄少洲低声说。

陈薇奇抿唇,“我只有一张邀请函,带不了你。哎呀,你什么顶级拍卖会没去过啊,这种小场面,不配劳烦庄公子大驾。”

他们两个一来一往,像商业互吹。

庄少洲被她逗笑,还是抱着她,不准她走。

陈薇奇没办法,她一向吃软不吃硬,庄少洲和她硬着来,她就浑身都是劲,庄少洲和她玩软的,她根本没办法,只好说,“那你………………扮成我的保镖?”

庄少洲想起不堪的往事,脸微微发沉。

陈薇奇一把推开他,“那你就老实呆在家!你不是喜欢游泳吗,你可以安安静静游三个小时,也没人看你。”

半个小时后,陈薇奇从卧室出来,换上了一袭黑色晚礼服,小吊带的款式,肩膀上的红痕早就消失了大片,再涂上一层美白霜,就没人能看出这些肌肤前天晚上遭受了多么恐怖的占有。

直到她出门的时候,庄少洲都没有出现,陈薇奇不高兴地瘪了下唇,他不来送她,她也不会去找他。

劳斯莱斯停在大楼门口,Mike恭敬地替陈薇奇拉开车门。

陈薇奇愣住,车后座上,男人松弛慵懒地搭着腿,指尖把玩着他们的对戒,一袭黑色西装礼服衬得他面如冠玉,风度翩翩。

陈薇奇:“?”

庄少洲这才偏过头,笑着看她,把对戒重新戴回无名指,拿起一张邀请函,“当保镖是不可能的。陈薇奇小姐,我昨天不是说过吗,我是你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