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你啊…….……”
陈薇奇喃喃地说。其实她的注意力全都在芯里,感受着烫口难咽的食物,把粉色的丝绒皱褶全部撑开。
她比平时要费力,好多天没有吃过了,陡然间百分之百地咽下去,有些超出她的预计。才一周而已,这家伙怎么更难驯了…………….
陈薇奇满脑子都是这个,分不出心思去想别的,唇瓣微微翕张,有一抹亮晶晶的涎漫出嘴角。庄少洲看她这个样子,只觉得太娇了些,也有些受不了,像打斯诺克一样,让球杆幢上去,力道凶猛而有技巧。
陈薇奇睁大眼睛,眼瞳里明明晃晃地映着庄少洲那张俊美又斯文的脸。
那是很狭窄的一道门,窄到只开了一条微缝,被类似勾芡过后的甜汤糊着,一切都是甜美而温柔的,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遇见这样的庞然大物。
“我要的不止是你现在看着我,宝宝。”
庄少洲用手掌拖住她的下巴,深沉的目光凝视她被擀到涣散的眸子,还有那艳如三月桃花的脸。
庄少洲不介意再重复一遍,更清晰地,完整地重复一遍:“Tanya, 往后的每一天,你都要向前看,也要向我看。你的人是我的,目光也是我的,我不喜欢你再分心,一两秒都不可以,好吗?”
他的语速不疾不徐,慢条斯理地说着,只可惜嗓音并不平稳,是那种舒爽到喟叹的沉哑,体温也比平常更热,饱满的胸膛不停起伏。
"............"
陈薇奇敷衍地回着,声音像小狗在呜咽,双眼却直勾勾地盯着那起伏的胸膛。
这场不间断又耗能极高的有氧让庄少洲的身体出了汗,肌肉亮晶晶,皮肤是健康的白皙,这几天被海岛的阳光晒深了些,成了淡淡的麦色,散发着荷尔蒙。
陈薇奇就这样凝视着一颗从锁骨滴落下来的汗水,顺着凌厉的线条一路滑下来,经过中间陷下去的那道深线。
"4745......"
她舔着唇瓣,看得面红耳赤,手指不由自主地更紧地拽住那条松松垮垮的领带。其实她想说很?,残存的理智让她收住口,不让自己太奇怪。
庄少洲听见她细小的声音,有些哭笑不得。
她怎么能这么………………浪,本事不够,还要次次吞到底,明明在人前时如雅典娜般高贵且不容侵犯。
今天在婚礼上,陈薇奇出现于众人视野中的那一刹那,太过惊艳,没有人会不动容,也没有男人会不动心,当他没听见吗,台下那无数道抽气声。
一颗价值连城的全美钻石,从出矿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引来腥风血雨,众人为争夺它甚至不惜流血丧命,陈薇奇就是这种钻石,庄少洲肯定,如果他不能紧紧抓住她,喂饱她,她一定会被别的男人勾走。
单论他那群如狼似虎的堂兄堂弟,就不安全,若不是畏惧他的存在,说不定早就上去搔首弄姿了。
男人被漂亮又强大的女人吸引,简直不需要道德。
庄少洲胡思乱想,占有欲达到高峰,次次都如打木庄机,陈薇奇尖叫起来,紧紧抱住他流汗的身体。
这是一匹不听话的马。
“你干嘛啊......”她喘着气,幽幽瞥他一眼。这是示意他要放慢步伐。
庄少洲笑着慢下来,把她抱紧,掌心搓着樱色的亮晶晶的又芳香四溢的奶糕。他亲着陈薇奇的鼻尖,看她露出舒爽又痴痴的笑,也有些好笑地问:“这么舒服?"
陈薇奇又是幽幽一眼,唇瓣咬着,不太想回答他这种直白的问题。
“问你一个问题。”
“嗯......”陈薇奇不懂他今晚话这么多干什么。
“你是不是很满意我的脸和身体。”
问这话时,陈薇奇被凿了一下,脚趾都卷起来,她觉得庄少洲太坏了,去咬他肩膀,含糊的声音逸出来:“问这个做什么………………”
她当然满意,不满意也不会允许他时不时就来吻她。
起初她觉得庄少洲英俊得太有侵略性了,再加上他有钱有势,这种男人不好掌控,招蜂引蝶,不安分,她对此很抵触,而现在她已经完全颠覆了这种想法。
骑一匹烈马,也能有安全感,只要这匹马心甘情愿属于她。
“宝贝,如果有其他符合你审美的男人,也对你很好,你会心猿意马吗?”
?"
他问得太过分了,白天才举办婚礼,晚上就问她会不会心猿意马!
陈薇奇气不打一处来,想到婚礼前一晚,婆婆黎雅柔的忠告??庄家男人的占有欲太强,千万别太顺着对方来,否则一步退步步退,对方就会肆无忌惮。
这何止太强,陈薇奇还骑着,当即用发汗的掌心去掐他的脖子,凶狠地摇他脑袋:“对,我只看着你,我还有天天盯着你,白天也不工作,就去你办公室盯着你,把你盯出一个洞??庄少洲……………………!”
他居然还在加速,陈薇奇蹙起眉,哇乱呻,突然拱起身体,凑过去咬他的萘头。
下一秒,庄少洲闷哼出来,浑身肌肉都绷紧,颤抖,剧烈的反应惊到了陈薇奇,她立刻松开,“sorry,sorry.....…………”补救似地绕着那个小逗号抚了好几下,又令他发出那种粗沉的低哼。
庄少洲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肆无忌惮,总有一天要骑到他脑袋上,猛地攥住她的手腕,不让她再乱碰,眼眸黑沉沉地,又亮,人也停了下来。
陈薇奇好汉不吃眼前亏,无辜地垂下眼,完全不敢接他这种侵略性极强的目光,倔强地辩解:“你要问那些无聊的问题,我发脾气很正常,而且我又没用力,是你太愁感。”
对,什么都是他太敏感。
陈薇奇板起脸来,那模样很冷,又格外娇艳,“你不专心,我不做了。”
庄少洲无奈又好笑,气都气不出来,他哪里不专心,根发起涨,不安分地在里面跳动了下,他哑着声线,承认错误:“......我的错,Tanya,不多话了。”
他反身就把陈薇奇摔下去,欺到她上方,又觉得这样还是不安全,干脆又把陈薇奇翻过去,让她趴着,把那两只细细的手捞起来,反剪在背后,牢牢控制住。
还是从后面找住她时,她比较乖,也不会张牙舞爪地乱抓。抓他脖子、胸肌、后背、还是根脉他都欣然领受,但那里不行,他会很狼狈。
“好乖,宝宝。”
他忍不住俯下身来,吻她的肩胛骨。其实舍不得生她的气,即使她总要做一些乱七八糟令他头疼的事。
这种方位是他们解锁出那么多种中,最令陈薇奇羞臊的,她的视野进入盲区,只能像鸵鸟一样,把头埋进蓬松的枕头里,氧气从亲肤又透气的高支棉面料里传来,还是变得沉滞。
她不知道自己被身后的男人摆出了怎样天赋异禀的姿势,只知道那双大手流连忘返地在腰线上来回。
勾芡的糖水在快速的打发中起了白色的泡沫,仿佛要制作什么甜品。
手背的筋络舒张着,想用力揉碎又克制,进退两难中显得很欲。
泡完舒服的牛奶浴,陈薇奇罩了一件轻薄的红色纱质睡袍走出来,因为睡了整整一个下午,现在丝毫没有困倦,又好好吃了一顿饱,神清气爽地。
庄少洲在露台上抽烟,只穿了一条休闲裤,上半身在夜色中裸着,他松弛地靠着围栏,看见陈薇奇从浴室走出来,他笑了笑,夹烟的手对她温柔地招了下,一点橙色的火星,像来自遥远海上的灯。
那幽淡的佛手柑的香气顺着海风飘过来,不涩,反而格外好闻,这是定制烟的好处,尼古丁含量低,味道好闻,能选择任何喜欢的香气。
他最近抽烟频率日渐下降,本来就不多,现在更是只有事后,以及特别疲倦时才会来一支。
前者是为了爽,后者是提神。
已经到了深夜两点半,月光仍旧高高悬在繁星之中,银色清辉映着墨蓝的大海,让这个温柔的夜晚很皎洁。
陈薇奇推开露台的门,听见海浪的声音,比白日清晰很多,没有睡觉的海鸥盘旋在海面,悠长的啼叫让夜色更寂静。
所有宾客都睡了,只有他们还醒着。
“你不冷吗,怎么不穿衣服。”陈薇奇走过去,掌心拍了拍他的胸口。
庄少洲笑着圈住她的手,“穿了你不就摸得不顺手了?”
陈薇奇臊了下,把手从他掌心下抽出来,他胸肌上布满了她的牙印,让她不敢盯着看。
“怎么不去睡觉。”庄少洲把烟碾灭在烟灰缸里。
陈薇奇呼吸着海的潮腥,很餍足地撑了个懒腰,“下午睡太饱了,现在不想睡。”
“那我们......”庄少洲商量着。
陈薇奇没等他说完,脱口而出:“你想得美!”
已经做了三次,她很知足很饱了,再来一次她会死的。
庄少洲失笑,抬手揉她的耳朵,“我是说我们可以看一部电影,或者你喜欢什么,我陪你。Tanya,我没有那么纵欲,知道节制。”
对对对,三次还是节制。陈薇奇哼了哼,很瞧不来庄少洲故作正经的模样,“你还不纵欲啊,是谁第三次见面就对我说他需求很大,要我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