耸耸肩,只当为聂景明打抱不平:“我才不管底下的弯弯绕绕,这世上哪有官兵对匪贼低头求安稳的说法?总之聂将军打了胜仗,却挨了板子,这事办得忒不地道。”
池初宴:“......”
满世界也就郡主敢直接说这话了吧。
他没有搭腔。
林白只管输出,也不在意有没有反馈。
小试枪法完毕,心中畅快,但体力跟不上,要得有些累了。把枪放回武器架上,打算回去喝口水再继续。
这本是一桩再小不过的事,偏匪夷所思的是,出入武场擂台的阶梯就在她右手边十来步远,她却偏偏没往那去,而是揉着发酸的肩膀,两步晃晃悠悠地走向距离自己最近的围栏。
自然而然地单手一撑,双脚起跳??
嗯?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屈膝收腹,在空中最高点呈现出一个蹲式,足尖平齐地在栏杆上轻轻一碰,就要随着惯性朝前跃下去??
1+
武场本就高出地面一米有余,再加上围了一圈围栏的高度,轻松过两米。
这个高度的视觉效果已然足够吓人。
滞留空中的那一刹那,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林白仅仅停摆一秒就捅出大篓子的脑子先是发出了一声尖锐的爆鸣,旋即开始飞速运转。
且先不提她何故放着好生生的路不走,非要走这种非常规路线,玩跑酷。
现在亟待解决的问题是她不会要平白作掉一层琉璃盾吧?
这次的下坠高度显然超出了她脆皮身体的承受范围。
但预计扣血量未知。
落地滚卸力?
这插了一脑袋的珠钗只怕会先一步要了她的小命。
两害取其轻。
林白眨眼之间便有了决断,默默咬紧牙关,调整姿势,准备硬抗坠落伤害。
内心的风儿正喧嚣之际,身后忽有一只指节分明的手伸来。
一把,勾住了她的腰身。
力道之沉稳,瞬间止住了她朝前的惯性。
将人从“悬崖”边沿生生给拉拽了回来,停蹲在了栏杆之上。
“嗯?”
林白冷不丁一下从失重状态切换到脚踏实地站稳了状态,人还是懵的。
若有所感地仰起脑袋。
逆着漫天晚霞余晖,茫然迎上身后池初宴垂下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