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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高从那丝绸店出来,呆呆地,周成未跟着进去,见他突然失魂落魄的样,问:“高,怎么了?”
他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良久突然道:“咱们走吧。”
二人又巡了几条街,看看到中午了,周成道:“高,咱们寻个好点的馆可好?”
“嗯。”
二人来到一家大的酒楼,坐下,叫了酒菜,一起吃酒。
韩高不再讲话,只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
“高,你到底怎么了?怎么这一早晨你突然好像有心事了一般?”周成看着他问。
“哦,没什么,周大哥,我只是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而以。”
“可笑?高,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大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其实就是陈蒨的娈童罢了。”
“啊!高,你千万别这么说,大哥从来没有这么觉得,是大哥做错了什么吗?若是,大哥给你赔礼了。”
“不是,周大哥,不关你事,是我原来一直看不透,自欺欺人而已。”
他突然拿起那酒来,“周大哥,来,咱们今天不醉不归。”仰头将那酒灌下。
那周成看他神情和表现,都觉得不对,他心中慌乱,仔细地想刚才自己的话,自己的行为,他还以为自己做了什么让他误会了。
他虽然偷偷地爱着韩高,倒爱的纯粹,也丝毫没有那想亵渎他的意思,现在看他问出那自己是不是“陈蒨的娈童”的话来,他可不是一颗心大惊,生怕自己做了什么不当的事情。
他看韩高一个劲儿地灌酒,慌忙按住了他的手,说:“不行,高,你有点不对劲,晚上你要值夜,你不能这么喝。”
韩高笑笑说:“其实我今天还是很高兴的,终于明白自己是多么的愚蠢可笑而以。”
周成虽不明了,但死死按住他的手,不让他多喝,终于吃完饭,周成道:“贤弟,你面色不好,我送你回军营如何?”
韩高摇摇头:“周大哥,我突然想再去练练骑射,你不用担心,我没事,咱们就此别过。”
周成道:“也好,高贤弟,你保重,别累了。”顿了顿,突然说:“高,你在大哥的心目中,一直都是我最好的弟弟,若是大哥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让你误会的话,大哥真的是罪该万死,大哥我给你赔罪了。”说完深深一揖。
高慌忙扶起他道:“大哥,不管你事,真的和你无关,是我刚刚明白了过来。”
周成放下心来,却安慰他说:“高,你别想多了,其实,大哥明白,并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而且,侯爷对你,是真的、真的很好。”
韩高冷然一笑道:“是啊,不过是场交易而已。”
周成不明白,但也不好多说。
二人拱手道别,韩高来到侯府斜对面的一家酒楼,要了二楼,进去看那窗正好对着那县侯府,就只静静地立在那窗后看。
县侯府果然挂起了红色的布条,大红灯笼,正门处陈超正领着一大批的下人们在忙碌,似乎刚刚把那喜字贴上,突然见那人出来了,他似乎很恼怒,在大声地叱骂着什么,陈超等都跪下,站起身来,又将那喜字拿了下来。陈蒨骂完了,又气哼哼地回去了。
侧门进进出出的下人忙忙碌碌,运送着新鲜的蔬菜和肉类。
韩高突然想起个月前的中秋节了。
那日自己突然有些想回家了。他自从来到侯府,已有半年,却有些不敢回家了,怕面对爹爹。
那日他有丝难受,突然想回家看看。但有些犹豫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