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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湿漉漉的粘腻

话音落下,就见常彦安关灯的动作一顿,随后脸色瞬间冷下来。

“好好好,我不提了。”徐琪琪一边往餐桌的方向走,一边嘟囔着:“一吵架你就窝在办公室,大半夜才肯回来,我开这么多灯,还不是怕你找不到回家的路。”

说着说着,语气里已经带上了掩盖不住的委屈。

常彦安逆着光站着,阴影将他侧脸的轮廓勾勒得越发立体,他看着那道窈窕的背影,神情有些恍惚,她嘴里到底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

他抿了抿唇,倏然开口道:“你不是不喜欢那些花吗?怎么又拿回来了?”

他没忘了因为这些花,她跟他吵过多少次架。

昨天甚至差点儿把整个家都给砸了。

徐琪琪在餐桌前停下脚步,听见他的话,先是一愣,然后才轻声回道:“因为你喜欢。”

说完,她拿起水壶想倒水,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没拿稳,水壶刹那间砸在了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里面的水也洒了一地,她惊呼一声,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常彦安瞳孔猛缩,整个人失去平时的冷静自持,转瞬间跑到她跟前,将人从地上抱起来,她穿着拖鞋,脚背小腿上全都是水,裙子也被打湿了大半。

“怎么这么不小心?”他嘴上说着责怪的话,却在第一时间抱着她往厨房跑去。

徐琪琪掩住眸中的得逞,面上却装作一副吓坏了的样子,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脖颈,嗓音颤抖道:“我手疼。”

“溅到你手上了?”

常彦安将她抱到厨房的灶台上,一边打开水龙头要去冲她的脚,一边要去看她的手,可是还没有来得及去看她的手,眉头皱了起来,因为他的掌心在触碰到她的脚踝时,预想之中的滚烫没有传来,入手反倒是一片冰凉。

他缓缓直起腰身,径直看向徐琪琪,后者脸上闪过一丝心虚,磕磕绊绊解释道:“水是我中午烧的,不烫。”

“那你......”为什么一副被烫到的样子?

可话说到一半,他想起什么,又停住,她刚刚只是站在原地,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多做什么,从头到尾都是他在慌乱,自以为是………………

常彦安深吸一口气,揉了揉额角,转身想离开,可是衣角却被她抓住。

“我手疼。”

“别装了。”常彦安语气已经有些不耐烦,但她反而越发变本加厉地娇气哼道:“我就是手疼。”"

常彦安忍无可忍,转身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男女力量悬殊,他一用力,她就松手了。

满腔怒火在看到她掌心遍布的细小伤口后消失殆尽,他抬头,对上她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不禁放柔了语气,问道:“怎么弄的?”

徐琪琪不说话,只是倔强又委屈盯着他,豆大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好像下一秒就能落下来一样。

这种无声的控诉,比她以前大吼大叫还要让他无措。

从进门时她就没有遮掩她手疼的事实,只不过,他不信。

常彦安心里涌上一丝愧疚,他关掉水龙头,伸出手将人重新抱起来,她挣扎了一瞬,但是他态度强硬,力气又大,哪是她能挣脱开的,便半推半就依靠在了他怀里。

家里有医药箱,他拿出药品给她消毒,上药,包扎。

整个过程,两人都没有说话,房子里蔓延着诡异的安静。

徐琪琪坐在沙发上,头发凌乱,裙角湿透,手还被他包得跟粽子一样,整个人可以说是狼狈不堪。

而他,顶多衣服湿了一些,其余还是跟往日一样,一丝不苟,衣冠楚楚。

“我去烧水,早点洗漱睡觉。”常彦安收拾好医药箱,想起身离开,却被她的一道低声啜泣给止住了步伐。

他垂首看向她,她便猛地偏过头,咬住下唇,安安静静的哭。

她长得漂亮,哭起来自然也是十分的我见犹怜,小小的瓜子脸半明半暗,衬得侧脸线条越发流畅,长长的睫毛轻眨,眼泪便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不要钱似的往下砸,在白色的纱布上留下一个个深色印记。

常彦安垂在腿侧的手渐渐握成拳头,指尖在掌心摩挲两下,最终还是没忍住开了口:“哭什么?”

他一出声,徐琪琪就睁着一双发红的眼眸瞪向他,“关你什么事。”

常彦安站在原地两秒,随后转身继续往前走,半分再回头的意思都没有,气得徐琪琪砸了一下沙发。

他就不能再哄一句吗?就一句!

眼看他就要离开客厅了,徐琪琪猛地起身,光着脚就追了上去,然后将人抵在楼梯口的墙上,直接垫脚吻了上去,可是却被他偏头躲开。

徐琪琪像是很有经验,只是虚晃一枪,然后一口咬在了他的喉结上面。

常彦安脸黑如碳,喉结却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了一番,伸出手想将人推开,可是他推哪儿,她就把一双受伤的手放在哪儿,一时之间竞推开不了。

她得寸进尺,唇舌在他脖颈上作乱,发出令人羞恼的亲吻声。

“徐琪琪!”

“我都把你的花给种回去了,你履行一下夫妻义务怎么了?”徐琪琪理直气壮,甚至不顾手上的伤,直接搂住他的脖子,紧紧缠着他,双腿也扑腾着勾上了他的腰。

常彦安早在听见她的第一句话时就沉下了眸色,“我说了很多遍,那些花不是我的。”

“嗯嗯,嗯嗯。”徐琪琪敷衍地点头应下,然后一边去咬他的耳朵,一边用指尖勾走他鼻梁上的眼镜,压着声音轻声道:“老公,我们和好好不好?我再也不跟你吵了。

她算是看透了,吵架有什么用,只会把人越推越远。

还不如听她姑姑的把人给睡服了,让他和她生个孩子,这样就能把他牢牢绑在身边。

“你先下来。”没了眼镜,常彦安视野内的东西变得有些模糊,他不适应地眯了眯眼睛。

徐琪琪谋划了这么久的局,怎么可能就这么放弃了,她占据绝佳位置,又没了眼镜的遮挡,直接低头吻住他的唇,去勾他的舌。

这老古板,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她穿着裙子,薄薄的布料遮挡不住什么,自然将有关他的所有动向都掌握得一清二楚。

看着他那双清冷的眼中染上一丝朦胧和猩红,她这才凑到他耳边往里面吹气道:“老公,我想要你进来。”

说着,身子往下缩了一瞬,眼看就要掉下去,常彦安下意识地伸出手托了她一把,大学没有一点儿阻挡,直接抚上了滑嫩的肌肤。

常彦安呼吸一沉,在她再次吻过来的时候,摁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从一楼纠缠到二楼,直到躺在床上,他才肯让她解开他的衬衫扣子。

假正经。

徐琪琪心里骂归骂,腰身又往前送了送。

看着她熟稔的动作,常彦安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然后发狠地摁住她的胯骨。

“周应淮,我怎么感觉这花有些蔫了。”

程方秋窝在阳台的椅子上,嘴里含着饭菜,说话时有些含糊不清。

闻言,周应淮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就见白天还灿烂盛开的月季花,这会儿却有些垂头丧气的,他没有养过花花草草,眉头轻皱,“我明天找人问问。”

说完,用勺子舀起半勺饭和菜,放在薄唇边上稍稍吹凉才送到她嘴边。

程方秋听他这么说,点了点头,然后专心懒散地享受周应淮的伺候,他喂一勺吃一勺,很快就将一碗饭给吃得见了底,眼看他还要去加饭,连忙阻止:“不吃了,吃饱了。

周应淮便给她用帕子擦了擦嘴边沾着的油光,然后起身给自己盛饭去了。

大长腿走路就是快,没多久就回来了,他吃饭速度也很快,但是却不粗鲁,一举一动都保持着合适的尺度,一看就是受过良好的教育的。

程方秋看得津津有味,只是看着看着,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这才几分钟?饭菜都快被他解决干净了,她连忙出声劝道,“你慢点儿吃,又没人跟你抢。”

阳台上微风徐徐,吹动周应淮额前的碎发,他淡淡抬眸,慢条斯理地应道:“嗯。”

只是下一秒他就将桌子上的碗筷给收拾起来,叠成了小山,拿回厨房。

他在急什么?

周应淮一走,阳台上只剩下她一个人,程方秋摸了摸手臂,总感觉阴风阵阵,有种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下一秒一只蚊子就从眼前飞过,她害怕被咬,索性起身,把阳台的门窗都给关上了。

周应淮在厨房洗碗,她瞄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感觉无事可做,就把白天买的漂亮纸张拿了出来,但她其实也不是很清楚要请哪些人参加婚宴,所以她没有贸然动笔,便想着先设计一下请帖格式。

拿着纸笔犹豫了一会儿,试探性地在左上角写下了“周应淮”三个大字。

她小时候学过一阵子的书法,一手字写得很是大气漂亮,但是很久没有拿过笔了,还是有些生涩,左看右看,都觉得不满意,便又写了一遍周应淮的名字。

她写得投入,就连周应淮本人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都不知道,直到他轻声开口,这才倏地发觉。

“写的不错。”

程方秋吓了一条,笔一歪,在纸张上面留下一道丑陋的黑痕。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吓死我了。”她拍了拍胸口,勉强稳住加快跳动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