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山茶花盛开的季节,周应淮将庭院里他们先前种的全都给搬到了浴室来,绿叶红花,美不胜收,洗手台和地上还洒了不少花瓣,在角落里还点着小巧的蜡烛。
空气中飘着花香,在鼻尖不停地打转。
白色的浴缸里放满了热水,花瓣在里面缓慢漂浮,激起几不可察的小波浪,热气腾腾的薄雾升起,模糊了人的视线。
程方秋没想到周应淮居然还有这么浪漫的细胞,不禁回头瞅了他一眼,这一眼正巧看见他通红的耳尖。
她的唇角往上扬了扬,一边抬手去脱本就松垮挂在腰间的裤子,一边轻声问道:“你自己想的?”
见她脱衣服,周应淮赶紧伸出手将门关上,阻挡住门外的冷空气,然后轻咳一声,“嗯。”
应下后,又补充道:“还借鉴了秋秋你上次的点子。”
闻言,她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那一床的花瓣,暗紫色的灯光,红白的情趣内衣,以及捆绑的布条……………
脸上的温度倏然?升。
她将脱下来的裤子随手仍在洗手台上,随后继续弯腰将薄薄的布料脱下来,指尖不可控地触碰到一片湿润,那是刚才在楼下他惹的祸。
想到这儿,程方秋看着还傻傻站在门口的周应淮,没好气地将其团成一团砸在他脸上,“你再不过来,就滚出去。”
她都?得只剩一件毛衣了,他都不懂她在暗示什么吗?真是白长了那么聪明的脑子了!
而且这一切还是他亲手布置的………………
程方秋气呼呼地不再看他,自顾自地将毛衣脱下来。
到此时,她浑身上下只着一件内衣,姣好的身躯全部露出来,白皙胜雪的肌肤泛着粉,饱满的胸脯因为恨铁不成钢而气愤得上下起伏着,再往下是盈盈一握的腰身,挺翘的臀瓣,幽深的小径,修长匀称的双腿。
每一处都十足的魅惑勾人。
她正想去解开暗扣,身后就猛然凑上来一具高大的身躯,他手指轻地抚上她的皓腕,然后灵活地先一步帮她解开。
束缚被解除,两个争先恐后地从里面跳出来,正巧被他接住。
程方秋身子一僵,下意识地往后缩,却是投怀送抱。
小白兔进了狼嘴,哪有生还的可能。
“真要我滚出去?"
是他木讷了,本以为她还在好奇他的布置,可没想到她竟是比他还猴急。
思及此,周应淮薄唇勾了勾,垂头咬住她后颈上的软肉,气息烫得她猛地一哆嗦,颤颤巍巍地抓紧他的手,可他手上动作没停,这样一来,就相当于两个人一起在把玩。
意识到这点,程方秋羞赧地咬住了下唇,嘴上却不服输,“那你愣着干什么?还是不是男人了?”
“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你不清楚?”周应淮反剪住她的双手,将人往下压,然后从一旁的架子上将毛巾抽出来,扔进浴缸里打湿。
等待毛巾打湿的空隙,清脆的皮带解开的声音在室内响起,落进她耳中,就是一记重炮,让人不自觉地夹紧了双腿。
“我……………”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让她大方承认,有些丢人,让她扭捏否认,又有些违心。
她干脆咬紧了牙,什么都不说。
“老婆,放松点儿。”周应淮拿起盆舀了半盆温水从她腰上浇灌下来,伴随着粗砺的手指清洗辗转,她双腿也开始打着颤。
就着没用完的水,他将自己清洗干净,然后用毛巾简单擦了擦,就将人抱进了浴缸里。
水花溅起,打湿了他未脱的上衣。
周应淮却毫不在意,就这么站在原地,两只手捏住衣服下摆用力往上提起,将其脱了下来。
这样的姿势,让那不可忽略的地方直愣愣地往她面前送了送,只差半寸的距离,就能和她的唇瓣相触。
程方秋看着“触目惊心”,水盈盈的漂亮桃花眼眨了眨,口水咽进喉咙里,往后退了退。
刚脱下衣服的男人正巧看见这一幕,眉梢挑起,故意扭曲她的意思,轻笑道:“想吃?”
听见周应淮的话,程方秋顿住,缓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这两个字的含义,气得双颊红透,愤愤朝着他泼了两捧水,“吃你个头!”
水珠砸在他结实的胸肌上,顺势往下滑,淌过块块分明的腹肌和人鱼线,然后尽数消失在黑色当中。
周应淮笑意加深,“也可以。”
三个字落下,大长腿一迈,径直挤进浴缸里,原本宽敞的空间瞬间被挤压,程方秋嫌弃地推了推他的胸膛,谁知下一秒就被他抓住机会扯进了怀里。
“你思想怎么这么龌龊?”
被圈进他怀里的同一时刻,屁股就被抵住,她抓住他的手臂想往上面逃,却被他按住腰身,往下狠狠一压。
随着水波的流动,程方秋唇边抑制不住地哼唧出声,指甲陷进他小臂上的肌肉。
身后也传来低沉的闷哼,男人的呼吸粗重,但也没忘了回她,“老婆,这叫情趣。”
沉沉的笑声像是带着钩子,让人欲罢不能。
在水中这是头一次,陌生的感觉从四面八方朝着她包围过来,根本就没法聚精会神地去思考,更别提回怼他了。
“先出去。”她娇嗔地摇着头,想扶着他站起来,但是浴缸放满了水,缸壁又滑,她根本找不到着力点,只能攀住他这根浮木。
“刚才不是还催我?”
周应淮一只手掐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擒住她的下巴,扭过她的头,热烈的吻狠厉地落下去,越来越重,就如同身下不断越溅越大的水花一样。
“老婆,你不知道这些天我有多想你,它又有多想你。”
“好好感受,嗯?"
“再说一遍你爱我,好不好?”
用最温柔的语气,干着最凶狠的事儿。
一朵朵红花在美人全身各处绽放。
一瓶又一瓶特意备在旁边的热水瓶被用光,他才把她捞起来,垂眸细细打量她的膝盖,见没有青紫,方才将吸满水的毛衣从浴缸里面拽出来,随手扔在脏衣篓里。
害怕她受凉,周应淮把人抱回卧室,就去了楼下重新烧了热水,灌了两个热水袋后,方才回床上抱着人睡。
只是睡着睡着,又忍不住不安分起来。
“你不累吗?”程方秋嘤嘤直哭,抵住他凑过来的脸。
“不累,你累的话,我来就行。”
周应淮哄了好久,才把她的手拿开,然后像是亲不够一样,逮住她的唇就亲个不停。
后面是怎么睡过去的,程方秋都不知道,再次醒来都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这个点周应淮还没下班,她在床上赖了一会儿床,才准备去洗漱,只是刚穿上拖鞋,往前走了两步,就差点儿腿软栽倒在地,幸亏她有先见之明,扶住了床头柜。
在心里将周应淮骂了个狗血淋头,她才慢慢地尝试往前走。
这走着走着,就发现了房内多出的一个家具,眸光不禁一亮。
只见在靠近卧室阳台的位置,摆放着一个木制的梳妆台,精致俏丽,她第一眼就被惊艳到了,嘴角勾了勾,看在这个梳妆台的面子上,就勉强原谅周应淮昨晚的过分举动了吧。
只是看久了,她眉头不禁一蹙。
这个梳妆台的镜子怎么这么大?都快成半身镜了。
她站在床边都能清晰看见半个卧室,尤其是……………
脑海中灵光一闪,程方秋猛地看向身后的那张大床,看着看着就忍不住被气笑了,牙齿狠狠地咬住后槽牙,咬牙切齿地低声道:“怪不得昨天晚上周应准时不时地就往这边看一眼!”
这哪是送给她的,明明是送给他自己的。
当初他就缠着她非要买个带镜子的梳妆台,她一直没同意,本以为他已经歇了心思,谁知道等她一走,他就火速给安排上了!
程方秋气得从衣柜里翻出一件周应淮的衣服将那面镜子给挡住,然后才出了卧室,走廊里昨天的布置还没撤,让人犹如置身花海。
看见这些,她心情稍微好了一点儿,洗漱好后,就下了楼,她从沪市带回来的东西都被整整齐齐地放在了餐桌上,她瞥见相机包,想到什么,从里面将相机拿出来,然后将周应淮精致准备的布置都给拍了一。
等照片洗出来,可以留作纪念。
等拍完,她简单吃了点儿东西,就躺在沙发上等周应淮回来,她要第一时间“兴师问罪”!
老虎不发威真当她是病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