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喜不喜欢他,她对季云总是心存感激的,然而现在一切都变样了。
冉漾一沉默,季绪就以为她是默认。
他喉结滚动,握她的力道越来越紧,眼眸死死盯着她。
但他依然没办法质问她,忍了半天,只是突然扣住她的脖颈,发狠去亲她。
冉漾身子一下撞在假山上,季绪的手臂挡在后面,她扬起下巴,被动地承受这个蛮横的吻。
她偏头挣扎道:“…….……季绪!”
一句话才说完,唇瓣又被含住。
他舔她,咬她,占有她的每一寸私密的领地。明明是冬天,冉漾被亲地脸庞发红,连指尖都热了。最后见他非亲不可,她索性不挣扎了,靠在他的手臂张开唇迎合他。
等这个吻结束,再漾偏着脸轻轻喘气,最后道:“你为什么要把她放在季家。”
季绪抱着她,舔去她唇角的津液,道:“待会给她送出去。”
冉漾问得根本不是这个,她不高兴道:“你在逃避我的问题吗,季绪。
季绪只好道:“因为要保护她。”
冉漾身上没力气,她默默看着季绪,不吭声,给他时间继续解释。
“我其实不确定她的身份。”
冉漾心想,这个大傻子,不确定是对的,她本来就是假的。
“但是她是这些年里最像的一个,不管怎么说,季家对她有愧,万一是她呢。”
“但你就算不提,我今晚也会把她送走。”
冉漾问:“为什么呢?”
季绪:“因为季云澹回来了。”
他贴着冉漾的耳朵,声音低沉道:“季云澹这几年总是天南海北地走,你以为他只是为了做生意吗?还不也是找她。
冉漾喉咙发紧,她想起季云。
他总是安静温柔地注视他,从不逾矩,跟他相处很舒服,他身上可能有着商人的特质,但他本质是个君子。
她道:“他是为了......”
“弥补心中的愧疚吗?”
季绪轻笑出声。
他吻了下再漾的略微发肿的唇瓣,像是在嘲笑她的天真,幽幽道:“那件事为什么死了那么多人,当然是为了销毁证据。”
“他们成功了。”
“所以如今唯一能证明那件事存在的,就只有郡主本身了,她是唯一的证据。”
冉漾愣着没动。
“找到她,杀了她。”
“这是季云澹唯一的目的。”
冬日的夜寒风如骨,再漾忽然遍体生寒,她着没动,说不出半个字来。
季绪笑着道:“怎么,害怕?”
冉漾闻声慢吞吞靠在季绪肩头,她抓住他的衣袖,低低嗯了一声。
“我害怕。”
她这样子,反倒让季绪不知所措了。
只迟疑了一瞬,季绪便抱住她的腰,安抚道:“没事,别怕。”
冉漾没有出声。
她搂住季绪的脖颈,突然不想回到那个空旷的厅堂,甚至想起梅念卿第一次见她时,那个锐利到洞察一切的眼神。
脊背冰寒,她突然庆幸。
还好这么多年以来,她从未与旁人提起过她不是再蝶亲生这件事。
包括季云澹。
她轻声道:“我今晚不想见他了。
季绪道:“那只见我好了。”
冉漾嗯了一声,抬眼在昏暗中看向季绪,像是急切妄图索取安全与抚慰的动物,她道:“你今晚,可以陪我一起睡吗?”
季绪喉结动了动,一时没应答。
他起初在想,难道是因为他说了季云不好所以才占了便宜?
这样是不是有点太下作了。
可是他又没说谎,季云澹的确就是如此。
随即他又犹豫,要跟她一起吗?
可他只能亲一亲,最后煎熬半宿的还是他自己。
“好。”
季绪抱着冉漾起身,天色漆黑,晚间路上没什么人,季绪一直没松手,一路把她抱回院子里。
他轻手推开房门,没惊动偏房的?玉,再漾一直无声的靠在他的肩膀,看起来好像真的吓到了。
季绪把她放在榻上,又道:“别怕。”
他迟疑片刻,少见地为季云说起了话:“至少他这两年还挺像个人,而且他不会伤害你。至于那个郡主,如果不是的话,可能她已经死了。”
冉漾嗯了一声,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冉漾?”
冉漾应了一声。
季绪弯腰捏捏她的脸蛋,道:“你在想什么?”
冉漾其实什么也没想,怎么保住性命,要不要离开京城,还是直接跟长公主摊牌。
可是有没有人信她呢,她又要怎么保护她与娘亲。
此时此刻,她少见地想要逃避这些。
冉漾望向季绪的眼睛,主动扬起脖颈亲了他一下。
季绪愣住,道:“你......”
冉漾捧住他的脸,决定亲完再思考。
她的技术没季绪好,大部分都是偷师学他的,她先吻了吻他的眼睛,然后才跟他接吻,动作轻柔缠绵的像一片云。
季绪按着她的肩,一直没抢占这个吻的主导权,弯着腰任她动作。
她脸庞雪白,襟口出露出一片细腻皮肤,手臂抬起时,能看见锁骨深陷,胸口簇拥柔软若隐若现。
但她的动作却内敛又清纯。
季绪就这样被一个连舌头没伸的吻亲硬了,起初还能勉强忍受,最后他还是别开脸推开了她。
冉漾有些意外,坐在塌上发懵。
她居然被推开了。
"......"
还没说完,她看见了他毫不遮掩的反应。冉漾话音顿了顿,好奇的盯着那里看了一会。
好大啊。
“别看了。”季绪捂住她的眼睛。
冉漾扒开他的手,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她都看好几回了,怎么也该熟了。
这次她没像之前一样窘迫的移开目光,而是抬眸鼓起勇气对季绪道:“……………二公子。”
她声音轻软,尾音好像带点撒娇意味,季绪很少听她这样喊,当即又生了簇火。
“怎么了。”
冉漾道:“我想看看。”
季绪问:“看什么?”
冉漾低声道:“看鸟。”
她跪在榻上,捏住他的衣袖晃晃,“我好奇很久了。”
话都说到这里了,再漾抛却脸面,认真地道:“我想看看是不是真的这么大,对你来说我应该不算别人吧,求求你了二公子。”
季绪按着她肩膀的手渐渐收紧,道:“你......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啊,我想看鸟。”
季绪道:“看了之后呢?”
冉漾思索片刻,她碰了碰他的唇瓣,道:“看了之后,作为补偿,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
“只告诉你一个人,只有你知道。”
“什么秘密?”
冉漾道:“我要先看。”
季绪没有松手,他目光沉沉地盯着她,片刻后他终于站直了身子。
男人摊开手,道:“自己来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