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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遇袭

这样想着,温涉终于说服自己,重新发动车子,准备离开。

然而这时,他的腕表忽的亮了一下。

上面浮现了宁若雪的名字,还伴随着......SOS的求救信号。

男人的眉头紧锁起来,他用手机给宁若雪打去电话,却被对面挂断了。

并且七楼的灯也在这时熄灭。

意识到不对劲,温涉连忙下车往七楼赶去。

漆黑的大平层公寓里,与温馨室内格格不入的高大身影正在黑暗中翻箱倒柜。

不远处的地上,迟妍忍着后脑勺的疼,勉强坐起身。

此刻的她不仅双手被捆住,就连嘴巴上也被贴着一层胶带,无法出声呼喊。

她原以为温舒云被带去自首,那么就代表一切已经尘埃落定,谁能想到宁静温馨的公寓里会潜伏着一个杀手,在她进门时袭击了她。

这个人告诉她,他过来只取两件东西,一件是温驰徵送宁若雪的温瑞股份书,另一件则是她的命。

歹徒的准备工作很是齐全,提前准备好了一份模拟她字迹的殉情遗书,一份抑郁症病例报告以及一瓶麻醉剂。

似乎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拎来了一桶汽油,方便最后毁尸灭迹。

刚刚迟妍被击倒后,第一时间就被他没收了手机。

现在她只能寄希望于手腕上那块温涉送她的手表。

他说过的,她用这个手表打去的电话他不会不接。

但其实此刻迟妍心里很没底,因为温涉刚走,说不定在开车压根没注意到她的求救,又怕他还在生她的气,不愿意搭理她。

所以无论他来不来,她都要想办法提前自救。

这时,翻了一遍没找到东西的歹徒走过来蹲到她面前,一手掐住她的下巴一手撕开她嘴上的胶带,不耐烦道:“老实交代,温瑞的股份书在哪?”

“你先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迟妍极力镇定着自己,如果不是连声音都在颤抖,会让人觉得她压根就不怕。

“自己得罪了谁,不知道吗?”

歹徒冷笑着取来针筒,无比娴熟地开始抽取里面的麻醉药物,然后告知她,“三天前,温家三小姐找上我,要我给你一个教训。结果今天,有人加码五百万,向我买你的命。”

迟妍愣了下,没想到会是这样,她连忙追加:“我给你双倍的钱,保我自己平安。”

“夫人天真了。今天我就只做一家生意。我要是做了你的生意,你怀恨在心,我会吃不了兜着走的。”说到这里,歹徒冷笑一声拿着针筒逼近。

迟妍竭力向后退,但她身后是沙发,就连躲都没地方躲。

“我......我还有一个孩子,求你别杀我。”迟妍是真的怕了。

“夫人放心,我办事很快,不痛苦的。”歹徒音虽是笑着的,但手上的动作丝毫没停,直接将针戳到了迟妍的胳膊上,施加压力,注射液体。

或许是吃疼,又或许是求生欲燃起,迟妍趁面前的人不注意,连忙奋起用自己的脑袋去撞击近在咫尺的歹徒,趁他吃疼不设防,她用被束缚的手一把将他推开,随即撒腿就往楼道外跑。

不过歹徒像是知道她铁定跑不出去那样,从房间不紧不慢地跟出来。

“整层七楼就住了你一户,电梯被我提前卡在了第十五层,楼道门也被我锁了。而刚刚注射到你身体里的麻醉药,起药效是三十秒,宁若雪,你想跑到哪里去?”

迟妍心里再次泛起绝望。

如他所说的那样,她体内的麻醉确实已经发作了。

不仅手脚发软,就连视线也开始模糊。

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去摁电梯按键,但电梯一直卡着没有运行下来。

迟妍有些支撑不住,身体顺着电梯门一路滑下去,直到跪坐在地上。

歹徒步步逼近。

迟妍最后敲击了两下手表,向渺茫的希望发出求救。

但她也发现了一件更绝望的事??麻醉剂已经让她的舌头发麻,就算和保镖接通了电话,她也没法向他求救。

眼泪不受控地倾泻出眼眶。

直到这一刻迟妍才明白,温涉的话不是危言耸听,温家是真的会找人私下报复她。

但除了温舒云,还有谁要她的命?温驰云吗?还是老爷子?

迟妍的意识变得昏沉,就在她即将闭眼晕过去时,后方的楼道门突然爆发出巨大的踹门声。

走廊上的两人齐齐看去。

不过两下,楼道门被彻底踹烂,一道熟悉的身影也映入了迟妍的眼帘。

他粗喘着气,神情紧张,周身充满肃杀之意,像是撒旦降临。

看到来者是温涉的那刻,迟妍的眼眸瞬间被泪水浸润。

来不及多想,她用尽最后的力气爬起来,跑向他。

但最终却因无力支撑,她摔下去,跌倒在他半米远的地方。

好在温涉及时伸手将她揽到他的怀里护住。

"......"

迟妍发现自己无法出声,只能用眼神无助地求温涉带自己走。

温涉将她上下检查了一遍,确定没什么伤后,他将她扶到一旁坐下,随即攥紧拳头快步冲向那个歹徒,出手快准狠。

歹徒显然没想到会半路出现温涉这个变数,碍于温涉的身份,他似乎在纠结该不该下手。但眼见温涉挥拳过来,他也只能亮出小刀,打算先解决他这个麻烦。

很快,两个男人扭打在一起。

迟妍没了力气,身躯顺着墙根一路下滑,直到趴在地面上。

她的眼皮像灌了铅一样沉重,逐渐看不清前方打斗的场面,也没办法判断谁输谁赢。

她听到自己心里的声音在说:“温涉,快走,别管我。”

不知过了多久,在迟妍的意识彻底消失前,她察觉到自己被人打横抱起了。

抱着她的怀抱很结实很有力,而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也让她安心不少。

是涉月。

但不消片刻,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代替了涉月的味道,充斥迟妍的鼻腔。

她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勉力睁开一条眼缝,看向上方温涉苍白的脸和含笑的眼。

他温柔地对她安抚:“别怕,我护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