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丈夫的要宽容,总不能去跟所有情夫决斗。
情人是个人魅力的一大标志,上流社会对此看得很普遍。
每位夫人都有一堆崇拜者,从中挑选几个,甚至共享。
前提是生下位长子,保证爵位的传承。
泽西夫人毫不避讳地打听着,他们蜜月期同房的和谐。
她和卡文迪许那边有着姻亲关系。
这话让考珀夫人都微微皱了眉。婉言地改换了询问方式。
艾丽西亚很无所谓,直言道,“还行吧。”
考珀夫人和泽西夫人对视了一眼,忍着笑容。她们倒没想到,那位矜贵傲然到极点的威廉.卡文迪许,竟然是这样。
这就是他们婚姻不太和睦的原因吗?
这几位夫人坦言道,不用担心,快乐完全可以在情人中寻找,她的魅力足以吸引一堆追求者。
丈夫,仅仅是提供个已婚的身份和庇护罢了。
当然,怎么不破坏婚姻,维护家庭稳定,能让丈夫和情人和谐相处是门学问。
不真的有,只是和男人们调调情,也足以让乏味的婚姻好上许多。
就像泽西夫人说,她丈夫确实爱她,但生活中只有打猎,他的赛马和猎犬,他惯常沉默,听不懂她的玩笑,他们在同房上也只是各行其事。
虽然她对她丈夫的感情,比起八年前并无多少转变。再选一次,她还是会选择他。
更何况男人上了年纪会丑,精力也大不如前,找个年轻的情人不是坏事。
反正情人是能更换的,丈夫是要在一起一辈子的。正常的丈夫都不会嫉妒情人。
泽西夫人和考珀夫人共同的情人之一,就是那位被称为“丘比特”的帕默斯顿子爵,非常惯于调情。他最近又在对利文夫人大献殷勤。
艾丽西亚一下了解了许多。
威廉.卡文迪许还不知道他的妻子在受怎样的教导。
他跟那些人,强调着他和妻子很恩爱,他们下错注了。
就等着赔完钱欠债吧。
接着他被灌着酒,喝得半醉。
他想到了上次喝醉的情形和这次的。
艾丽西亚要搬走,他们今天都没接过吻。
他支着下巴,悲从中来。
摇着头,提出了忠告,“永远不要结婚,结婚就是葬送自己。”
他上一秒抱怨,下一秒起身。
“你干什么,卡文迪许,夜晚只过去一半呢。”
“我要去接我的妻子。”他拿起帽子。
晚会快结束了,他要去接她。
是啊,我的妻子。
他去了格罗夫纳广场。
坐在马车里,提前半小时在那等着。
男仆一开门,艾丽西亚拥着披肩上去,就闻到了一股酒气。
他拉住她的手腕。
“艾丽西亚。”
门关上,他把她拉入怀抱,揽住单薄的脊背,整个人扣住。
难得强势地箍在怀里,给了个醉醺醺的吻。葡萄的果香,苹果和梨清新的味道。
她大概能猜出喝了什么。
长驱直入,撬开牙关,勾住舌尖撩拨着。
他的手伸过去,她没有拒绝。
指尖的那一下,让她在伏在他的肩上。
他的薄唇含住那片温软。艾丽西亚回搂住他。
“你为什么要拒绝我。”他埋怨着。
他感觉到了,“你明明很喜欢我。”
卡文迪许停下,喝醉的他有点咄咄逼人。
“你要去哪?”
艾丽西亚的脸带着微红,很奇怪,每次他碰她,她都反应很大。
她坐在他的膝上。
“伯林顿府。”
卡文迪许笑笑,下巴蹭着她的胸前。
“好。”他的妻子要回他家。
他忘了这只是在三天的期限内。
两个人若无其事地下了马车。
艾丽西亚轻喘着,他拉着她的手,一路挡着从侧门溜了进去。
伯林顿伯爵夫妇上了年纪,睡得很早。卡文迪许的父母亲惯常回来的很晚。
他们回了三楼,到楼梯口就迫不及待地拥吻在了一起。
“我就知道。”他兴奋得发抖。
齿尖划过她的脸侧。
他开着门,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勾住她的腰,反手关了上去。
她喜欢他喝完酒后的那股酒气,他更加红润的嘴唇,和漆黑的眼睫。
还有一种无法抗拒的强势。
他膝盖抵住她的腿心,手腕扣在门上。
明明无法忍耐,还是耐心地做着准备。
他边吻边解开她的领口,看着雪白的肌肤。
带着她坐到了床上。
笼住她的腿,衣裙接触间的??声。
艾丽西亚想到了她今天说的那句还行。
她其实已经,只能摸进衬衫,抚上有力的腰背。
那一刻吻住后,咽下的喟叹。
起伏间的激动外,他抓住她的手,让她抚摸着脸颊,
“你离不开我的,艾丽西亚,是不是?你离不开我的。”
他焦虑又不安,满怀希冀地咬着嘴唇。
扣住她的腰际,一遍遍地问道。
他给她做着清洁,看着她只属于他一个人。
牛乳般肌肤上,手指的红印。
她懒散地腿搭在他的身上。
她的眉眼舒展着,他一下下吻着她的嘴唇。
他想听她夸他,或者说再也不会离开他。
艾丽西亚描摹着他的脸庞。
她在思考他们奇怪的婚姻。
他总要时时刻刻跟她黏在一起,年轻夫妻才这样吗?
那些女赞助人们,大多都是结婚了好几年,逐渐厌倦了她们的丈夫,在生下继承人后得到自由。
“我们要睡到一起吗?”他摸着她的肩膀。
并试图让她摸他胸前的肌肉,她很喜欢捏这一处。
激情之后,艾丽西亚是惯常的疲惫与冷淡。
“等下回去。”
艾丽西亚不想听到仆人们的讨论,睡一间房,粗俗无礼,迟早会整个伦敦都知道。
“好。”
他撼动不了她,蜜月期的乌托邦已经过去了。
“你走的动吗?”他担忧地问。
艾丽西亚合起了眼。
“我等下去睡隔壁。”他讷讷地说。
他不能和她睡一起,她就留他这里吧。
她拉着他,他一顿,笑了下。和她呆了一会。
她喜欢趴在他的身上,随着呼吸起伏。
她睡着了。
他把她抱去了隔壁,亲了亲额头。
自己再老老实实地换着床单。
但这避免不了,第二天,整个伯林顿府的人,都知道这对新婚夫妻同房了。
餐桌上的气氛有点奇怪。
伯林顿夫妇和勋爵夫妇松了口气,排除了有隐疾和没有发生关系等一系列的猜想。
至少还能这样,说明不至于太差。
卡文迪许微红着脸,艾丽西亚却很放松,丝毫没受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