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夏没有要哭,但她还是故作认真地抹了抹眼睛。
这可把江斯淮的精神给弄紧绷了,立即温温柔柔地哄了好一会。
苗夏越听,唇角扬起的弧度就越大,到最后实在是憋不住了,噗呲笑了出来。
江斯淮见她笑了,心里松了口气,“后天是继续请假还是回港城?”
“得回去,办婚礼的时候还要请假呢。”苗夏说,“外婆也让我回,这里有李大姐照顾她,我挺放心的。”
斯淮说:“客厅里有监控,你想她了随时能看。
江
………………客厅有监控的?
?
夏猛地瞪大双眼,那之前她和江斯淮在客厅干的所有事不都录了下来?
江斯淮看她一脸震惊,笑道:“摄像头是我住进去时就安装的,但一直都没打开过,你登录一下,得连上网才能用。”
苗夏下来客厅,仰头找到摄像头,她得牢牢记住,免得到时候情到浓时又不管不顾。
连接好后,她低头看着手机里监控软件,角角落落都能看见,把她拍的也特别清晰。
“你那边也能看见我吗?”和江斯淮的视频还没断。
“能。”江斯淮也盯着监控看,“不然以后我搬到客厅睡,要是我哪天没回家,你也能知道。”
苗夏走到沙发坐下,“我又不查你岗。”
确实,她能知道江斯淮的行程,都靠他自觉报备。
这话说完,苗夏不知是不是自己眼花了,似乎看见江淮的神色变得有些黯淡。
一闪而过的。
周二,苗夏回去继续上培训课。
怕课程会落后很多,在培训老师的同意下,周一的课苗夏让一个女孩子帮她录了视频。
中午没休息,把视频加速看了遍。
一天的培训结束后,苗夏和方水霞通了电话。
江斯淮让人把江比给送回来了,有它在,方水霞也不会很无聊,每天早晨和晚上都和有养狗经验的李大姐一起去遛狗。
傍晚,苗夏又在维港散步。
很巧合,她和阿黎又遇上了。
而苗夏不知道的是,其实阿黎是在这里蹲她。
“你今天又是休息吗?”苗夏问。
阿黎摇头道:“我刚才坐司机的车下来买点东西。”她手上拎着一袋水果。
她抿抿唇,踌躇了半天,有些话不知该怎么开口。
苗夏:“阿黎,你怎么了?”
眼圈红红的。
阿黎揪紧塑料袋:“我,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你说。”
“江先生他今天气色很不好,陈伯给江总反应了,但江总在新加坡,只是让我们和医生多注意着江先生。”阿黎低下头,“医生来检查过了,并不是心脏不舒服,他就是心情很差很差,一天都没有吃饭了。
苗夏心里一咯噔,她都差点要忘记那件事了。
“阿黎,江先生他是不是会经常自残。”
阿黎脸色唰一下发白,“你怎么会知道......”
她也是有天给江斯衡送东西时,在未关紧门的缝隙里偷看到的。
昨天也发现了江斯淮治疗抑郁的药。
她很震惊,也很心痛。
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
换做是其他人估计早就受不了了。
苗夏和阿黎一起去了半山别墅。
阿黎说只要她去,江斯衡就一定会愿意吃饭。
苗夏不懂她怎么会这么肯定。
阿黎支支吾吾说因为她是江斯衡的家人。
下车时,苗夏停了停脚步,给江斯淮发了条微信。
他很快回了,没说其他,只是让她别太晚回去。
他真的不在意她说过她喜欢江斯衡这个事吗?
江斯衡在四楼画室里,画室只有陈智能够上去,其他人都是禁止的。
陈智上去叫江斯衡了。
阿黎说:“江先生早上起来就在画室里呆着,一天都没有出来过,送上去的饭都是原封不动拿了下来。”说到最后,阿黎眼泪都掉了。
苗夏叹了口气,轻轻握住阿黎冰凉的手,“看看他一会愿不愿意下来,晚饭你们准备好了吗?”
阿黎点头,颤着声说:“江太,你有想吃的菜吗,我马上让人去做。”
“我吃过了的,如果他愿意去吃,我就随便吃点,不用再多做了。”
阿黎擦了擦泪水,感激道:“江太太,你真的是个大好人。”
苗夏笑了笑。
一方面江斯衡是江斯淮亲哥,另一方面是她真的很同情江斯衡,听说得抑郁症的人有时候真的会生不如死。
如果她代替江斯淮的到来能让江斯衡心情好点,那她很心甘情愿的。
楼梯口响起了脚步声。
苗夏和阿黎同时屏住呼吸,盯着楼梯。
可下来的只有陈智。
阿黎急了,“陈伯,江先生呢?"
陈智朝苗夏道:“苗小姐稍等一会,江先生马上就下来。”
苗夏松开口气。
她走到露台,瞥见架在那儿的画板,上面好像画了东西,好奇地往前走了两步。
“等等!”阿黎忽然冲了过来,迅速取下画板,反着抱在身前。
苗夏眼睛里满意疑惑。
阿黎忙解释道:“这个画是废稿,江先生昨天让我扔了,我给忘记了,他的废稿不喜欢让人看见。”
她撒谎了,因为画上的东西坚决不能让苗夏看到。
苗夏半信半疑,那也不用这么慌张吧。
“苗夏?”身后传来一道略微嘶哑的声音。
她扭头。
外面的风吹起苗夏披肩的黑长发,朦胧的月色洒在她身上,垂的裙摆轻轻扬起一角。
她的眼睛很亮,神情一如往常的柔和。
江斯衡眼前模糊了瞬,嘴里不自觉呢喃着:“秋晴…………”
苗夏走近楼梯口,嗓音充满元气:“哥,晚上好。”
其实她被江斯衡颓废的模样给吓到了。
江斯衡猛地回神,低着眼睛看了下苗夏,语调有些疏冷地问:“找我什么事吗?”
“准备去吃饭的时候遇到阿黎了,她说你这里今天做了很多好菜。”苗夏硬着头皮继续道,“我就过来蹭饭了,哥你不会不愿意吧?"
江斯衡抬眸。
阿黎还抱着画板站在露台,和江斯衡对视上后,她无措地低下头,像个做了错事的小孩。
江斯衡再看向苗夏时,神色恢复温和:“不介意,走吧,我也还没吃。”
饭桌上很安静。
苗夏小口小口吃着,余光时不时扫一眼江斯衡。
见了他添了第二碗饭,她如释重负。
愿意吃饭就行,苗清走前那几天,就是不吃不喝的。
她指了指那道清蒸东星斑,“哥,这道菜不错,你多吃点。”
江斯衡笑了笑,“你也是。”
陈智看江斯衡心情似乎好了点,心里宽慰不少,他走出餐厅,拨通江斯淮的电话,和他汇报了此时的情况。
“嗯,吃了就好。”江斯淮停顿片刻,“麻烦早点送我太太回去。”
“好的。”挂了电话后,陈智走回餐厅,听见餐桌上的两个人在聊着画图的事。
不到九点,苗夏就准备回去了。
阿黎送她到门口。
“江太太,你明晚有空的话,能还过来吗?”
苗夏沉默了下,看着阿黎满含期待的目光,叹道:“不然我们留个电话吧,要是我来,就提前和你说。”
“好!”
苗夏回到公寓,洗澡后开始看书,一直到临近十二点才睡。
第二天她又去了半山别墅,和昨天一样,吃个饭就走,幸好江斯衡也没说什么。
嗯......江斯淮也是什么都没有说。
回来公寓还很早,苗夏坐在沙发上突感好累,洗澡后吞了两粒褪黑素就趟床上睡觉了。
迷迷糊糊间,她听见了门铃声,以为是幻听,半睁开眼仔细听了会。
还真是她这里的门铃。
苗夏掀开被子,边揉眼睛,边往门口走。
一起参加培训的人并不知道她住这里,这个点会是谁,难道是公寓管家?江斯淮又给她点了外卖?
或许说,是江斯淮?
她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连猫眼也没看就解锁。
门一拉开,眼前一道黑影就压了下来。
苗夏惊呼了声。
声音刚发出,唇就被熟悉的气息给堵住。
苗夏彻底清醒过来,呼吸凌乱地喊着江斯淮的名字。
很快她又眩晕过去。
后面的记忆很疯狂,她的睡裙被彻底撕烂,客厅的沙发不再干燥,地上扔着一个又一个的子,两道重叠的身影几乎没有分开过。
还有在江淮高速抽///叉时,覆在她耳边咬牙切齿说了好几次??????你陪哥吃了两次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