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蛋糕后,时间还不算晚,苗夏去胡书雨约好的造型师那里烫了个一次性的头发。
胡书雨在楼下吃完苗夏给她买的晚饭后,上楼就看见了转身面朝着这边的苗夏。精致小巧的一张脸,一双狡黠灵动的眼睛,再搭配上刚烫好的黑色大波浪长卷发,松弛又妩媚,简直不要太惊艳!
她走过去,夸赞道:“夏夏你直接把这个发型焊头上,黑长直那个发型咱就换了吧,这么多年了你也不腻。”
造型师也很满意自己的作品,“以后可以来做个永久的,就是夏天打理起来会麻烦点。”
苗夏付钱的时候一看价格,没忍住倒吸了口气,果然美丽是要付出代价的。
胡书雨笑得不行,拉着苗夏走出去,“哎呀,你家老公都把工资卡给你了,你可是拥有多少亿身家的人了,怎么还为这几百一千的皱眉呢。
“这可是1888天价。”苗夏吸了吸鼻子,想当初她可是连个保温水壶都不舍得买的人。
“完全值!”胡书雨说,“你信不信江斯淮今晚见了你,你再把那性感的小女仆装一穿,别说他的全部财产了,他命都能给你。”
苗夏被这话逗笑了。
往地铁口走的时候,江斯淮来电话了。
两个人走到一处稍微安静点的地方接。
胡书雨特别想知道江斯淮现在的心情,以后这招她也要用在丁临那个书呆子身上,“开免提,给我听听。
免提一开,苗夏喂了声,听筒那端并没有动静。
胡书雨捂嘴偷笑。
苗夏:“江斯淮?"
过了三秒,江斯淮终于开口了。
“你陪别人吃完饭了么?”
这语气委屈到胡书雨感觉他下一秒就能哽咽起来。
苗夏马上就心疼了,“我马上......”
胡书雨猛地按住苗夏的手,然后摇摇头。
苗夏只能是改口:“马上吃完了,但我们打算去商场里逛逛婴儿用品,可能要十点多才回家,你在哪呢?”
江斯淮说在老宅。
“太好………………”苗夏慌忙把了字吞入腹中,“那你几点回家?"
她昨天把二楼的次卧给布置了下,本来还在想着怎么让江斯淮晚点先出去一趟的。
“现在。”江斯淮说,“刚上车,我去接你吧。”
苗夏忙道:“不用不用,我在的地方离西城挺远的。”这时候可不能让江斯淮回去。
她急中生智,“要不你帮我去买个东西行吗?”
“买什么?”
“我忽然想吃周徐记的豆腐脑了。”这铺子全城就一家,地方偏,一来一回也要一个半小时。
江斯淮没说买还是不买,只问:“你真的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他觉得这话已经给了苗夏很大的提示了,她这么聪明,一定能轻松想出来。
苗夏憋笑,“不知道啊,今天不就是不用加班的普通工作日。”
江斯淮停顿片刻,“今晚你自己睡主卧,挂了,开车。”
胡书雨捧腹大笑,“他怎么这么搞笑!!!还要和你分房睡。
苗夏弯唇道:“走吧,我得比他先回到家。
回来看见别墅的大灯没有打开,看来江斯淮真去买豆腐脑了。
苗夏进门后也没把大灯打开,喂江比和苗眠眠各自吃了个罐头后她就上二楼了。
她先快速洗了个澡,换上那套女仆装。
这衣服和正常的女仆装不一样,直白点讲就是情趣类的,开档免脱。
对着镜子戴好猫耳朵后,苗夏侧着身体,摇了摇屁股,那条毛绒绒尾巴上的铃铛发出叮当响的声音。
太色情了。
次卧的灯换成了有氛围的夜灯,朦朦胧胧的暧昧感。
披着毯子在身上苗夏才敢下楼去拿蛋糕,背后的尾巴没遮住,一晃一晃吸引了江比的注意力,它以为是什么好玩的,一路追着她的屁股扑。
略显狼狈地甩开江比回到二楼,苗夏把蛋糕摆好,桌上的水晶花瓶里插着一束玫瑰花,香气四溢,然后她把那几个杯装的蜡烛给点上,投影仪也打开,电子烟花在墙上绽放。
苗夏是第一次给男人过生日,她一开始都是手忙脚乱的,不知道要准备什么。幸好有胡书雨这个军师在,她才能够在江斯淮的眼皮子底下偷偷布置好这些东西。
这时候,楼下传来了些声音,她走到门口仔细听了下,的确是江斯淮回来了。
仿佛是在干坏事,她的心跳剧烈,点蛋糕上那根蜡烛的时候手都是抖的。
江比扑在江斯淮身上要他摸,苗眠眠在沙发上懒散地舒展了下身躯,再不慌不忙走过去用尾巴蹭了下江斯淮的腿。
江斯淮把臂弯里夹着的花束和提着的豆腐脑放在一边,换鞋时抬腕看了眼时间。
居然还没有回来?
鞋子刚放进鞋柜又被他给拿了出来,板着脸穿回脚上。
他必须立刻马上去把苗夏给揪回家才行。
江比看江斯淮转身像是又要走,“汪汪,汪!”
它的吼叫起了效果,江斯淮停住了脚步。
“喵~”苗眠眠也叫了声。
江斯淮打开鞋柜,盯着最左边格子的那双鞋子看。
没记错的话,苗夏早上就是穿这双鞋出门。
所以说,她已经在家里?
“妈妈回来了?”他问面前乖乖坐着的江比和苗眠眠。
不等它们给出反应,江斯淮迅速换好鞋子打开大灯走进客厅里,一楼不像是有人在的。
上二楼后,他直接进了主卧。
没人………………
失望瞬间又溢满了胸口。
江比跟了上来,它嗅到了次卧外面有苗夏的气味,爪子在门上扒拉了几下。
门开了,苗夏看了江比一眼,又迅速关上了门。
江比:“?”
它干脆蹲在门口不走了。
江斯淮边扯领带,边从主卧里走出来,余光里江比蹲坐在次卧外,他淡淡地扫了一眼后抬脚就走。
“汪汪汪!”江比心想,这个家没我得散。
江斯淮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江比没事蹲在那里做什么?
通常它会这样,房间里都是有人。
苗夏看着快燃尽的蜡烛,心里急得不行。
江斯淮怎么还没来啊……………
她盯着门口看了两秒,然后回到沙发那边重新拿了根蜡烛。
正要点,房门被敲响了。
下一秒,门把手在转动。
还好她反锁了门。
她把蜡烛放下,深吸一口气,捧着蛋糕往门口走。
转动门把手的那一刻,她在想象着江斯淮的表情。
是从假装生气到惊喜吗?
然而并不是。
门打开后,她瞧见江斯淮转身正要走,听见声音后扭过头,眼睛竟都是担心。
瞧见苗夏平安无事,江斯淮松了口气。
刚才打不开门,又加上江比在楼下时就很反常的狗叫,他以为它是知道苗夏在次卧里发生了什么事才狗叫给他提示。
苗夏笑着催促道:“快过来吹蜡烛。”
这时候,江斯淮才注意到苗夏换了发型,还有她身上的装扮。
他只一看了一眼,呼吸顿时就粗重了起来。
真不怨他下流总是克制不住,是苗夏的存在本身对他来说就是个极大的诱惑,现在还穿上这样别出心裁的衣服,他寄吧没反应的话就是个怪事了。
“江斯淮!”苗夏急了,往前踏出了一步。
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响了起来。
江斯淮眸色一暗,大步走过来。
苗夏感觉江斯淮是过来扒她衣服的,吞了吞口水,赶忙大声道:“江斯淮!先别做其他,把蜡烛吹了。”
仿佛这一声才把江斯准从欲念中给拉了出来。
他愣了下,要吃人的目光逐渐转换成了巨大的惊喜。
苗夏温柔提醒:“老公,快吹。”
江斯淮低下头,稀里糊涂就把蜡烛吹灭了。
还没回过神来,就被苗夏拉着进了次卧里。
江比下意识要跟进去,结果门又“嘭”一声给关上。
它着急地扒了几下门。
哼,看我半夜怎么折腾你们!
江斯淮进去后,整个人都怔在了原地,眼圈慢慢变得湿润。
往年过生日他都是和江斯衡或者几个发小,也只是吃吃饭,喝喝酒,没人这样为他精心准备过。
他以为苗夏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她却费尽心机给他准备了这么多。
苗夏弯腰把蛋糕放回桌上后,正要转身,后背和江斯淮温热的身躯贴在了一起。
他紧紧抱着她,额头埋在她的颈窝蹭了蹭。
“夏夏,谢谢你。”江斯淮轻声说,“这是我过得最幸福的一个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