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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番外(四)

墨烛醉糊涂了,喉结滚了滚,看着她的眼睛道:“好漂亮,哪里都好漂亮。”

虞知聆翻了他一个白眼:“知道了 道了,你身上酒气好重,我们去沐浴好不好?”

墨烛偏头闻了闻自己身上,修挺的眉头皱起来:“不好闻。”

虞知聆挠挠他的下?:“你也知道不好闻啊,酒气太重了,喝个合卺酒,我们去沐浴好不好?”

兴许是他的洁癖发作,又兴许是合卺酒三个字唤醒了他,总之墨烛清醒过来,撑起身体坐起,还不忘将虞知聆也拉起来。

“师尊,我去拿酒。”

他站起身,撑着虚浮的步子去到桌案,端起准备好的两盏酒过来。

少年身子高挑,宽肩窄腰,以前虞知聆从未见过他穿其它颜色的衣裳,如今他一改往日的黑衣,穿了身明艳的红色长衫,绣了金色繁杂的图纹。

乌发用精致的玉冠束起,清俊的五官在红衣映衬下多了分妖冶,尤其他这会儿喝多了,脸颊酡红,像上了层妆。

虞知聆眉梢微扬,看墨烛朝她走进,将合卺酒递给她。

“师尊,喝酒。”

虞知聆端过来和他交握手臂,将这杯合卺酒喝下。

酒刚喝完,墨烛将茶杯往榻边的桌上一放,昏昏沉沉抱住虞知聆,下颌枕在她的肩头。

“师尊,师尊。”

他哼哼唧唧去亲她的脖颈,一手下意识去解她的腰带。

虞知聆看他又醉糊涂了,忙抵住他的胸膛:“等等,先沐浴。

一句话又将他唤醒了,墨烛摇了摇脑袋:“好,沐浴。”

汤泉的水早已放好,墨烛到了水房先去解虞知聆的衣裳和首饰,即使醉糊涂了,扒人衣服的动作仍然迅捷灵敏,将虞知聆看得想笑,只觉得他这会儿有些过分可爱了。

他拆掉虞知聆的头饰,解开一层层的婚服,露出一具纤细莹白的身子。

墨烛喉结上下滚动,眸光一寸不偏地胶着在她身上。

虞知聆也没挡,果断下了汤泉,靠在角落朝他招手:“下来啊。”

墨烛这会儿乖得很,利落解了自己的衣服,两人的衣裳交叠在一起,散乱堆了一地。

他跃进汤泉,径直朝虞知聆而来,将人堵在角落,一句话不吭,俯身就去亲她的脖颈。

毛茸茸的脑袋蹭得虞知聆想笑,推了推某只蛇崽子的头,笑着问道:“你都喝醉了,能行吗?”

墨烛不说话,用行动向师尊证明自己能不能行,他喝了很多酒,唇舌交缠的时候,虞知聆可以尝到些许酒味,甜滋滋的,不是特别苦。

她以为他会像以前一样亲一会儿再做,可没想到他今夜有些急切,抬起她的腿就开始,虞知聆登时皱了眉头,猝不及防,话全被堵在了嗓子眼里。

墨烛酒劲儿上头,完全听不见她在说什么,到后来她打了他几巴掌,哭着喊脊背磨得疼,墨烛便将她翻了个身,只是依旧没有从汤泉里出来。

水声在耳畔响起,伴随他们彼此的声音,虞知聆似乎也醉了,双臂垫在汤泉边,额头抵在胳膊上,浑身的骨头要被他晃散了。

她不记得那晚磨蹭到多晚,只记得夜半时分似乎刮起了风,吹动了轩窗关上,碰撞声让虞知聆惊醒了,迷迷糊糊看过去,她坐在墨烛的怀里,两人已经回到了寝殿的榻上。

他放下帷帐,埋首在她脖颈亲吻。

虞知聆又晕乎了起来。

闹了整夜,到天刚刚亮的时候,帐内旖旎暧昧的气息浓郁,红色锦被卷成一团踢了下来,早已干涸的印记落在上面倒也不算明显。

而帐内,虞知聆照旧躺在里侧,墨烛自身后拥住她。

少年下颌抵在她的头顶,将人完全圈进怀里,羽睫半阖,瞧着像睡着了,可一手还在虞知聆小腹上轻揉,蕴热灵力替她缓解酸涩。

两人身上只盖了一层薄毯,庆幸现在是六月,并不算冷。

虞知聆缓了好一会儿,看向腰间横过的手臂,劲有力的小臂搭在她的腰上,宽大的贴在她的小腹处轻揉,她可以察觉到他在用灵力替她缓和。

“墨烛,你还难受吗?”虞知聆微微仰头,蹭蹭他的下?:“酒劲过去了吗?”

墨烛睁开眼,喉口滚动,低头亲亲她的额头,哑声道:“再缓一会儿就好了。”

虞知聆在他怀里转了个身,与他面对着面。

“喝了多少酒?”

“很多。”墨烛捧住她的脸,与她额头相抵,话语中带了撒娇的意味:“师尊,我昨晚闹得动静大了,你难受吗?”

虞知聆在薄毯下狠狠踹了他一脚,骂道:“虚伪,你做完了才问我的!”

墨烛又开始撒娇:“我的错,喝醉了嘛。”

“人家都说醉酒了是不行的!”

“确实是醉了,但没办法,碰见师尊就想。”

虞知聆被他逗笑了,跟他在榻上闹了会儿,她实在是累了,踢了踢墨烛的腿:“你今天有事吗?”

“这几日都没事,陪师尊。”

虞知聆瘪瘪嘴:“是陪我玩还是陪我睡?”

“都有。”墨烛脸皮很厚:“白日陪师尊玩,晚上陪师尊睡。”

不要脸的蛇崽子。

师尊掐住徒弟的脸往两边扯:“后山你完工了吗,不是说要给我个惊喜吗,造了个什么?”

墨烛眸色暗了暗,握住她的手腕轻吻:“造了个金屋。”

虞知聆笑着推他:“滚啊!”

墨烛被她打了也不生气,仍旧在笑:“师尊会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