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所谓的娃娃亲自然没有下文。
洛锦熙和贺彦淮没有说话,但是左右都是他们的朋友,朋友的话也就相当于新郎新娘的立场。
这一整日下来,这对新婚夫妻都累得不行了。
等宾客散尽,两人回到婚房。
?人都窝在沙发上不动弹了。
洛锦熙身上繁杂的首饰有些摘了放在茶几上,双腿搭在新婚丈夫的腿上,红色的长鱼尾裙裙尾遮盖了大半贺彦淮的西装裤,高跟鞋还穿着,鞋尖蹭着贺彦淮的一条腿。
贺彦淮的西装外套被随手扔在一边。
备婚这段时间,说是什么都不用他们两个操心,实际上还是有不少事需要他们去定夺。
挑这挑那的。
宾客名单也需要他们过目和补充。
然后婚礼的流程也得提前去走一遍。
一通下来,给两个正值壮年精力相当不错的年轻人累得不行,不仅仅是身体的那种累,还有精神上的累。
洛锦熙有种微醺的胆大包天感,她呢喃道:“二婚我肯定不办这么大了………………”
贺彦淮:“嗯?”
他也有点微醺的平静感:“二婚想好和谁了吗?”
洛锦熙靠在他肩头,笑得身体发额:“没呢,你到时候还来竞岗吗?”
“来的。”
这新婚夫妻独处后开的第一个玩笑就是二婚,说出去都要被长辈骂的程度。
这俩人起码在沙发上靠了半个小时才有所动弹。
婚宴上收的礼金全部都送了过来,有专人负责,甚至已经将礼金数和对应人的名字都做好了记录。
洛锦熙原本想体验一下在婚床上数钱的快乐的,但数额太大,她就放弃了。
钱没数成,但她的新婚丈夫站起来在房里走动几下,打开了其中一个抽屉,从里面拿了几张卡出来,递给洛锦熙。
“我的卡,给你用。”
结婚后上交财政大权在贺彦淮看来是很正常的事。
对比其他公子哥,贺彦淮的生活称得上是低调,但低调不代表他没钱。
贺先生为了哄儿子回来干活,不仅给他的小公司投资了一笔钱,甚至财政大权方面对儿子也很大方。
二十来岁年轻人啃一下老再正常不过。
家产殷实,爹妈健康,又是独生子女,这俩人的嘴,对爹妈而言不过只是浅尝一口,算不上啃。
结个婚,洛锦熙的钱包可以说是大丰收。
不仅婚礼所有支出是贺彦淮父母承包,她的婚纱、贺彦淮的西装都是她父母出钱。
然后父母给了好多钱,公公婆婆也给了好多钱,双方妈妈都给了不少价值连城的珠宝,房子也添了好几套。
光是这些就让洛锦熙钱包饱饱,更别提其他亲戚和好友添的彩头。
“淮淮,我突然觉得你今天好帅。”
贺彦淮盯着坐在床上捧着卡乐呵的新婚妻子,往她的方向走近。
“是吗?”随着贺彦淮走近,他带来的压迫感也在微妙地加强。
今年备婚以来,洛锦熙为了穿上漂亮的婚纱,刻意做了身材管理,甚至一周前还去美容院做了项目。
贺彦淮其实也不差,他今年跑健身房更勤快了,既然练了,成果自然明显。
两人上一次贴贴基本上是半个月前的事了,那时候洛锦熙是很喜欢摸他的腹肌和胸肌的。
女人对男人身材的喜爱集中在上半部分,但其实男人对自己的健身成果的欣赏也有下半部分,贺彦淮觉得自己的腿练得也挺好的。
但是洛锦熙说,喜欢他高中时候的腿。
“你那时候腿又长又直,可好看了!”洛锦熙那时候恨不得腿长在自己身上。
凑近了些,洛锦熙不得不得仰头看他,她身体往后倾,直勾勾迎上贺彦淮的视线,突然诶了声:“今天化妆师是不是也给你抹口红了?”
她说着,拽着贺彦淮的领带就往自己的方向带。
贺彦淮先是被拽得弯腰,他掌心撑在床上,两人的脸凑得非常近。
气息缠绕着。
他下意识去亲她。
但是洛锦熙在这时候往后躺下,手却没松开他的领带,于是贺彦淮也就被拽着倒下去。
手肘撑着床,自然也撑在洛锦熙上方。
洛锦熙视线落在他脸上,拇指指腹触碰到贺彦淮的唇,搓了一下,没什么颜色。
“嘴巴怎么有点红?”
“有抹口红,”贺彦淮看着她说,“但好像不掉色,得卸妆。”
洛锦熙意有所指:“吃点口红应该没关系吧?”
“没关系,”贺彦淮垂眸道,“我们吃不少了。”
洛锦熙化妆的次数不算少,而贺彦淮不是每次都有耐心等待她卸妆的,他认为少量的口红对人体无害并且亲自实验过。
视线交缠间,呼吸也跟着变得沉重。
他亲了下去。
甚至还分心伸手去调卧室的灯光,调了个暖色光,亮度也跟着降低。
指尖顺着身体的曲线,搁着布料在勾勒线条。
气氛是很暧昧的,但亲到一半,洛锦熙说她精心准备的睡裙很漂亮,她想穿。
于是她推开贺彦淮,进了浴室。
卸妆、洗头、洗澡花费了大量的时间,洛锦熙走出浴室时,贺彦淮已经洗好等了好一会儿了。
她身上穿着件红色的睡袍,跟贺彦淮身上的是一套,虽然漂亮,但说不上多特别。
贺彦淮过来给她吹头发。
洛锦熙的头发不算短,头发茂密,吹起来要有点耐心。
她看向镜子,镜子里的新婚夫妻穿着成套的睡衣,给妻子吹头发的男人眉眼温和,神色专注。
耳边是呼呼的声音。
响了好一会儿,贺彦淮还在认真检查有没有遗漏的地方。
他没有注意到,镜子里面,新婚妻子缓慢解开了单薄睡袍的系带。
而当他视线被吸引,是因为那件睡袍顺着洛锦熙的肩膀滑落下去。
里面是一件红色的吊带裙,蕾丝、蝴蝶结、绑带,半透明的材质,后背只有一根带子维系着。
衣不蔽体。
贺彦淮只想到了这个词。
吹风筒的声音停下,贺彦淮听见新婚妻子看着镜子里的他问道:“我的睡裙漂亮吗?”
何止是漂亮。
“漂亮。”贺彦淮嗓音低了些。
性感到让人移不开眼睛。
他弯腰将人抱到了床上,躺下时长发散开,原本就短的裙摆又往上一截。
洛锦熙直勾勾看着他。
她的右腿抬起,脚直接踩在贺彦淮胸膛上。
这个动作会让人忍不住低头看的。
贺彦淮伸手抓着她的脚踝,凑到嘴边亲了口。
但也不止如此。
他一路亲上去。
长夜漫漫,新婚夜,干新婚夫妻该干的事。
水到渠成的事。
但半个月戒荤吃素,将两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变得急色。
那件红裙的吊带被扯断了一根,本来就不是什么质量好的东西。
贺彦淮让它变成了一次性用品。
“淮淮......我要坏掉了。”洛锦熙先求饶了。
贺彦淮嗯了声,轻声道:“很快了。”
薛定谔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