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莜笙也因此问过她为什么,她明明是心性那样高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愿意和别人共享一个男人,记得当时她喝了很多酒,笑得开心又无奈,说:“谁叫我喜欢他。”
所以义无反顾,毫不计较,当时的易莜笙尚有七分不解,直到遇到了顾盼生,才真真切切明白飞蛾扑火不是傻,而是心不由控,甘之如饴。
但齐镇远是沪都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今日能对白香许一生之诺,明日就能搂着另一个如花美眷说天长地久,白香也不和他闹,就喜欢招一大堆男人来洋房唱歌跳舞,故意让齐镇远面子上挂不住,不得不回来,然后,她就用她那勾死人不偿命的狐狸精本事,把齐镇远哄得下不去床。
所以此刻孔岚枉一开口就直击要害,白香气得小脸都白了,骂了两句没良心的东西后就踩着小高跟往洋房走。
易莜笙看见孔岚枉冲自己笑得得意忘形,深感被耍了,“你明明一句话就可以搞定白香,为什么还让我去说那么多?”
“你总要在这件事上出点儿力的。”
易莜笙还没搞懂这句话啥意思,就被孔岚枉拉进了宋家的地盘,白香先进去,一眼就看见了端坐在沙发上的主人,不比寻常的商人,周身透着份铜臭味儿,一身青布长衫的宋世鸣给人一种儒雅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教书先生。
在白香好奇的目光的审视下,宋世鸣踏着方步走过来问好,孔岚枉和易莜笙随后就到,宋世鸣看孔岚枉的眼神跟看见活祖宗一样,兴奋得恨不得把他供起来。
应付男人,白香可是老手,孔岚枉寒暄几句后就带着易莜笙去往后花园,留她和宋世鸣单独相处。
易莜笙还是有些不放心,不时就往回头望,孔岚枉道:“宋世鸣还算个君子,不会强人所难的。”
在花园坐下,就有丫鬟送来茶点,孔岚枉见易莜笙仍旧没多大兴趣,忽然起身在她面前弓下腰,一手负在身后,一手伸出,很有绅士风度:“不知可否有幸请易小姐跳支舞。”
易莜笙有些跟不上他的节奏,“在这里?”
“对,在这里。”孔岚枉轻轻过来牵起她,左手搂住她的腰,右手握住她的手,步子轻快,无曲伴奏也很有节奏的跳着。
这还是再次遇见孔岚枉后,易莜笙和他跳的第一支舞,时隔三年,还如当年一样默契,惹得孔岚枉逗一句:“你说我们以前是不是就一起跳过舞啊?”
易莜笙一惊,不由的慢了半拍,差点儿踩到孔岚枉,目光更是快速错开,声音都有点儿哆嗦:“怎,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