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许久,还是她想到什么先开口,“对了,黄永安那事儿……”
还没说完,孔岚枉就接话,神色严厉了好几分,“他该死!”
易莜笙昨晚就猜到是他动的手,此刻倒平静了很多,淡淡道:“再怎么说,黄永安在沪都还有点儿势力,他那些亲人手下不会就此罢休的,你都能摆平?”
孔岚枉没直接回答,只乐着问她:“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易莜笙冷冷笑了两声:“你想多了,我只是担心我自己,毕竟他遭殃归根到底和我有关系。”说完就又低头下去,完全不敢直视对面那双炙热黑眸。
孔岚枉快速捕捉到那一切,嘴角愈发上翘,“就你嘴硬!”
孔岚枉也没在这里待多久,易莜笙刚把筷子一放,他就说要走了,好像特意赶来这一趟,就是陪她吃这顿饭一样。
临走前,他说:“元军近日总在边境挑衅,我一会儿就要赶去河冲口坐镇,怕是要好一阵子才会回来,明日伯母动手术也不能陪着你了,你要遇上什么事,就联系逍林。”
易莜笙觉得心里面堵堵的,很不是滋味儿,孔岚枉见她怔怔的样子,以为她又不会回话了,便拿起外套就去开门。
怎知,易莜笙突道:“少帅对我这么好,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孔岚枉知她话里的意思,若他想起她过往对自己所做的种种,可不是会为今日所做所为把肠子都悔青了吗。
但易莜笙不知道的是,他已经记起一切,却还是执意如此。
“那也是我的事!”
他笑着说完就走,独留易莜笙愣在原地,久久也不见她挪动。
孔岚枉关上门也没有立即离开,就那样背靠在门上,任由外套垂落到地上,心中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代表爱,一个代表恨,就由他和易莜笙的恩恩怨怨吵得不亦乐乎,令他头疼不已。
最后,他抱头大叫一声,把那两个小东西打得粉碎,告诉自己:我现在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