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似媚药叫人欲火焚身浑身难受,却要比媚药毒上不少,除了能够感受到火气在身上奔走,再无其他的不适之处,可若是一直都不以为意不消解,不出半日就会气急攻心,不治而亡。
影诀抬眸打量了下主子的神色,主子的视线落在榻上,看不出在想些什么,好像也没有瞧见自己的动作。
他微微拱手,退了下去。
寂静无垠的寝殿更是静得出奇,烧得通红的炭火忽而爆开,发出恰如爆竹的声响。
傅羡好索着水光的薄唇微启,须臾又抿下。
她今夜是饮了酒。
可饮酒的,也不仅仅是她一人。
“殿下??”傅羡好抿唇,“有饮酒吗?”
萧瑾承颔首,“嗯。”
他的回答实属意料之中,但傅羡好被火气灼得发烫的神思也转不动了,指腹微微颤动了下,半响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见他迟迟未语,傅羡好浊乱的思绪纷飞。
少顷,她试探性地问了下:“殿下宫中可有??”
“有什么?”萧瑾承眼色一暗,“合适的男子?”
傅羡好不懂自己是哪句话点燃了他的神思,也没有说过什么男子,不过是想问问殿中有没有能不能寻来伺候他的人。
她摇头:“女子。”
倏然间,萧瑾承哑然。
“没有。”他薄唇微动,清冽如泉的声音里带了丝无奈,更多的是延绵不尽的危险,静默须臾,补充道:“你别想,男的也没有。”
傅羡好缓缓地眨了眨像是被火灼过的眼帘,眸中涌起的酸涩漾起阵阵水光,男子清隽的容颜倒影水色中,她道:“那怎么办?”
微微眨动的眼眸连带着纤长分明的眼睛轻扇,她的眼眸很亮,亮得萧瑾承在她的瞳孔深处看清了自己的倒影。
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轻舞撩拨的眼睫恰似蝶羽,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心口,忽上忽下,宛若身处云端高处,所过之处皆是氤氲云雾,落到实处。
萧瑾承眼眸渐沉,指腹慢条斯理地挽过她耳边的碎发,微微粗粝的指尖宛似漫不经心又似全神贯注地勾勒玩弄着女子柔软的发丝。
须臾,他弯了弯唇,“傅姑娘是觉得孤不行?”
“啊?”傅羡好愣了下,不明白他是怎么听出这个话意来,欲要坐直身,“我没??”
身影坐直的刹那,男子的指腹抵上了她的下颌,将她困在了原处。
傅羡好半倚在男子的怀中,被迫仰起头,纤长白皙的脖颈悄然裸露在外,灼热滚烫的热意一缕接着一缕,覆上了她的肌肤。
慌乱中微抬的指节滑过男子的喉骨,她清晰地感受到背后的身子停顿了?那。
下一瞬,擒着她下颌的指腹稍稍用了点儿力气,她被迫地往身后望去,对上了那道渐渐晦暗的眼眸,男子深沉的眸子中布满了数不尽的情欲。
傅羡好轻轻地颤了下。
感受到怀中女子的战栗,萧瑾承低低地笑了声。
低沉喑哑的笑声循着温热的气息荡过耳际,吹得羡好的耳垂渐渐染上了淡淡的红,不出一刹那,几近要滴出血来。
恍惚间,傅羡好隐隐嘀咕。
这催.情.药着实叫人难捱。
望着她眸中被吊起的欲.色,萧瑾承眸中的笑渐深,泛着滚烫热气的大掌扣上了她的腰肢,不疾不徐地将她锢在怀中。
她的神色如同壮士断腕般,语气却被药物浸透得泛着春水,“殿下若是不愿,也别勉强自己。”
何必如此吊着她。
叫人不上不下的。
“勉强?”萧瑾承微挑眉梢,眸光掠过被指腹捏着的那处肌肤,不过几息之间,那儿就荡开了淡淡的粉嫩色彩,他往下压了几分,薄唇似有似无地触碰着那道微启的唇瓣,“孤不觉得勉强。”
灼灼气息透过几近相抵的唇瓣而入,不曾经过此事的傅羡好轻轻地颤动着,箍着腰身的大学慢条斯理地收找住,男子灼热的温度一点一点地咬上她的唇瓣。
傅羡好扬起脖颈往后,被动地承受着他的含弄。
清冽的檀木香混着男子的气息扑天盖地袭来,萦萦环绕的气息如同侵略觅食的猛兽,半点儿道理也不讲,含住女子的唇瓣,尤似浅尝即止,可又涌起阵阵难以言喻的情.潮。
萧瑾承捏着傅羡好下颌的手微微抬起,轻轻咬了下她的唇瓣,在她微微惊呼启唇的刹那,舌尖一寸一寸地抵入,誓要侵占城池,所到之处藏匿的气息都被掠尽。
仰着脖颈的傅羡好轻轻地拍了下他的手心,“酸。”
话音随着嘤咛溢出,傅羡好都听不出这是自己的嗓音,春日泉水泠泠作响,好似将她整个人都卷入潮水之中。
耳畔传来萧瑾承似笑非笑的嗓音,她没有听清是什么。
这时候,抵着唇瓣的气息忽而散去,还没有等羡好看清他的身影,箍着腰身的大学忽而稍稍抬起,她整个人被抬起,下一瞬眸中倾然映入萧瑾承清隽的脸庞,看清了他眸中的侵夺。
萧瑾承大学微微压下,再次覆上索着水光的唇瓣,将她溢出口的话语拆吞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