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宋衿禾自是不知自己偷摸拿走那件心衣的举动已是在盛从?面前露了馅。
她只知待到她沐浴结束回到屋中时,屋中最亮的烛?已是熄灭。
只留了一盏隔着屏风,距?较远,还用一个?罩罩起来的烛?在发出微微的光亮。
屋内的视线因着这盏烛?显得昏暗,却又并非伸手不见五指。
如此环境下,氛围变得隐秘?昧起来。
宋衿禾视线一转,便见已经靠坐在床榻上的身影。
只此一眼,她的心口就不自觉开始发?。
??着那件被藏在寝衣内,此时还无法被人瞧见的心衣也染上了?意。
?密无隙地和她的肌肤贴在一起,本该是舒适的面料,却叫人觉得存在感极强,难以忽视。
在这种时候穿上心衣,果然还是太奇怪了。
宋衿禾?张地咽了口唾沫,不自然地问:“怎留了那么远一盏灯,一会去熄灯多麻烦呀。”
盛从?转头看来的视线被笼进了大片阴影中,叫人并不能看得太清晰。
所以宋衿禾不由迈步稍稍往他的方向又走去了一些。
距?拉近,两人的面庞都逐?清晰在对方眼中。
盛从?薄唇翕动:“那盏灯未剩多少灯油了,过不了多会便会自己熄灭,不必麻烦。”
宋衿禾?步缓慢,但本也就只有几步距?,还是逐?走到了床榻边。
此时,她已是能彻底看清他。
衣襟微敞,露出结实的胸膛,又半遮半掩挡住了诱人的果实。
乌发披散,一副慵懒随意的姿态,或是无意,但很是勾人。
在这昏暗的环境下,宋衿禾声音都不自觉放轻:“那还点它作甚?”
话语间,宋衿禾已脱去自己的鞋袜,单膝跪上了床榻一侧。
她倾身而上的姿态将盛从?眼前唯一的一点光亮也遮挡了大半。
晃动的身姿显露出衣襟里的些许光景,但却叫人看不清。
盛从渊微微仰头,眸色晦暗不明地道:“怕我瞧不见,也怕你害羞。”
话未说透,却已是明了。
宋衿禾眸子一?,霎时抬手护住胸前:“你看见了?!"
只是看见她方才沐浴前的小动作罢了。
此时她还穿着寝衣,更莫说如此昏暗的光线。
盛从渊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问:“可以看吗?”
宋衿禾跪在床榻上,身姿高出盛从渊一截,垂眸看他,便有几分居高临下的意味。
他没有别的动作,只一双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眸底翻涌着她熟悉的汹涌。
本也是决定要穿给他看的。
只是她不知,他怎执着瞧见她穿这件心的样子。
好似又回到了在南苑的那个夜晚。
不同的是,此时不似那时的明亮,思绪也没有酒劲上头的混乱。
宋衿禾护在胸前的手逐渐放松,她看着他轻笑了一下,逗弄似的问:“若我说不可以,你便不看了吗?”
盛从渊忍不住要伸手了。
手臂才刚刚抬起些许,就被宋衿禾一手拍开。
啪的一声响???
没把人打疼,却又多了几分没得满足的委屈。
盛从渊敛目,低声道:“不可以,便不看了。”
赌气似的,倒还有些新奇。
他还会与她赌气?
当然不是的。
宋衿禾伸手自己拉动腰间系?的一瞬,听见轻声的男人便当即抬了头。
赌气都赌不过一瞬,?烈的目光全然暴露了他迫不及待的心思。
宋衿禾却有意逗弄他,动作缓慢至极,拉扯了半晌,一根细细的系带也没能完全拉开。
但衣襟已然松散。
原本里面该是空荡荡一片,此时却有一片荷粉色遮挡那白皙肌肤。
而后绣纹逐渐显露。
那片云纹映入盛从渊眼中,激荡得他眸色翻涌得厉害。
明明是她的衣物,却?他有种是他将她包裹住了一般。
难怪宋衿禾常斥他变态。
此时她若再这般斥他,他定是反驳不出半个字的。
宋衿禾看着盛从渊一副眼睛都看直了的样子,不由好笑道:“就这么喜欢这件心衣?”
她也顺着他的目光垂眸去看。
不愧是自己最喜欢的这件,无论是版型还是绣纹,都极为出挑。
将她的身形勾勒出凹凸有致的曲线,也将一片莹润包裹得更为饱满。
宋衿禾瞧着只是喜欢。
盛从渊却是血脉偾张。
他开始后悔只点了这盏快要燃尽的烛灯。
他看得不够清晰,却又被制止触碰。
他目不转睛,无意识地靠近,嘴里喃喃着:“不是喜欢心衣,是喜欢你。”
“肉麻。”宋衿禾含笑斥他。
在他将要触到她之前,身姿微微往后一躲,便避开了他。
盛从渊面色?绷,胸膛起伏厉害。
像一只被套上了锁链的猛兽,饿了许多日,正视线紧锁在一步之外的猎物身上。
若是再有刺激,只怕会生生将锁链挣脱一般。
但宋衿禾动作仍旧慢条斯理的。
她?是将寝衣完全褪下,露出一双白皙修长的腿,和布料不多的心衣之外光洁的肌肤。
她仍在远?他。
身子逐渐往后移动,微微扬起身,像是要他只能看不能吃。
且随着床?帷幔的遮掩,光线越发昏暗,她躲进了暗色中,便要连那抹粉的颜色都快分辨不出了。
盛从渊心下一急,撑起身就要往前追逐而去。
宋衿禾忽的抬?,一?踩住他。
“唔......小禾。”
踩踏的力道不大,但却制住了盛从渊。
宋衿禾此时也有些后悔这盏烛灯太暗。
暗到?她看不清盛从渊泛红的眼尾,难耐的神色。
但此时,两人都已再不出更多心思去点燃别的烛灯。
宋衿禾脚心摩挲着他腹部的肌肉,感受他因急促呼吸而带动的上下起伏。
她脚尖轻点了一下,便?着他重新躺回去:“躺好,你别乱动。”
盛从渊满脸不愿地缓缓躺回去。
直到宋衿禾的脚心突然下移。
那一瞬,他脸上神情骤变,?根没了任何不满,只有难耐和舒爽交织的浓色。
他曾在梦里,梦见过她这样玩弄他。
他根本承不住分毫,很快在她的脚下臣服。
而眼下的真实甚比梦境浓烈清晰万倍。
他当即便抑制不住地轻?了起来。
谁说只有盛从渊会在榻上欺负人的。
宋衿禾每每欺负起他来,也是毫不收敛,放肆使坏。
她有些好奇地动了动脚趾,脚心下的触感很是奇妙,和用手碰到的感觉全然不同。
而且,盛从渊的反?也更大。
好似下一瞬,他就要决堤了一般。
宋衿未见状微微收敛了些力道。
她缓声开口:“说吧,你到底拿我这件心衣干了什么?”
“想......唔!”
盛从渊才刚吐出一个字来,就被宋衿禾施了力道重踩了下去。
似痛似愉,?根再说不下去余下的话。
宋衿禾:“不许说想我,要说实话。”
盛从渊眸子里都蒙上了水雾。
湿漉漉的,在暗色中也闪出了光点,看得人有些心痒痒。
他眼睫轻?了一下,不知自己是该看她脚下令人难以自持的画面,还是该直视她逗弄他的眼睛。
盛从渊乱着呼吸,?声开口:“是实话,因为想你,绝非谎言。”
他虽呼吸不畅,但语气却是真诚,好似当真没有半分隐瞒。
但宋衿禾却是皱了眉头,仍旧不满意这个回答。
她脚下力道变得没有章法,时时轻,像是要将人弄坏。
“不许含糊带过。”宋衿禾话音顿了一下,脚上的动作令她感觉些许腿酸,一边要收回腿来,一边又道,“具体说。”
话音刚落。
刚收走的腿忽的被盛从渊坐起身来拽住了脚踝。
?温再度席卷脚心。
湿黏得厉害,力道也极重地压了下去。
宋衿禾一声惊呼瞪大了眼。
“你......”
“就这样用。”沙哑的嗓音磨人耳根。
被带动的动作好似将他所描述的画面也一并清晰展示了出来。
不。
?是更加生动,更加下.流。
宋衿禾小腿发颤,怔着眸子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被带动的动作。
思绪里逐渐反?过来盛从渊所说的“用”后,浑身都燥热了起来,一张脸在暗色下也要掩不住通红。
“你变态!你不要脸!”
如此久了,她翻来覆去也仍只学会了这两句骂人的话。
再到此时,挣脱不开的动作,凹凸不平的触感,灼着她的脚心,也?她的嗓音难以平稳。
饶是骂人的话,也成了丝毫没有气势的娇嗔。
盛从渊欺身压了过来。
从床头追逐她到了床尾,?是将她禁锢在了身下。
而他仍旧没有放开她。
压下的力道更重了,速度也更快了。
他呼吸沉重,热息不断向她铺洒而来:“忍不住,控制不了,想你想得发疯,你却还躲着我。”
他像是在为自己辩解,又像是在控诉。
连带着他方才被好生折腾了一阵的冲动,也在这一刻要一齐喷涌而出。
宋衿禾呜咽一声。
明明是他在被弄,她却成了快承不住的那个人。
而此时还穿在身上的这件心衣就更是?人浑身都在泛着酥麻的痒意。
原来是这样。
他他他,他居然是用来这样......
心衣无论如何清洗,无论此时正散发着与那毫不相干的好闻馨香。
却还是让宋衿禾觉得,自己好像被他沾满了全身。
如此想着,宋衿禾便如泄愤似的,不顾他引导的动作,自己先更加加重了力道,重踩了他一脚。
盛从渊一声闷哼,忽的卸了劲俯身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