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盛从渊就?嘴轻咬了一下她的脖颈。
力道不大,没有痛感,却是湿湿热热的,带来一片痒意。
宋衿禾一缩脖子,就被搂紧了腰,而后便听见盛从渊似委屈的低声:“明知我迫不及待,你又逗我。”
宋衿禾笑道:“哪是逗你,我只是告诉你。
“可你又不告诉我到底是什么。”
“不许问了。”就不该提起这事,宋衿禾止了话题,转而吩咐道,“松一点,我要系前面了。”
盛从渊不情不愿地松了些箍紧的力道,也从宋衿禾肩头移开了身。
他垂眸看去,便见宋衿禾纤细白皙的手指缠绕着腰带的系带,正轻柔地系在他腰间。
本是稀疏平常的一幕。
不过一根腰带。
但这一瞬,却有难以言喻又酸软满胀的情绪漫上心头。
荡漾着,蔓延着。
在两人都暂且没再说话的安静氛围中,格外清晰,挥之不去。
不被盛从渊黏黏糊糊地抱着耽搁着。
宋衿禾三两下便系好了系带。
她一抬眼,便对上了盛从渊灼灼的目光。
“看我干什么,系好了,你自己瞧瞧?”
盛从渊这才将视线移向腰带。
只一眼,他便扬起了唇角:“很搭。”
宋衿禾?了张嘴,还没开口,就闻他又抬眼补充道:“和你的玉簪很搭。”
已是将人纵容到这个地步了,再多给一些,似乎也没什么不可。
宋衿禾轻哼了一声,弯唇笑着补充他的话:“你与我,也很搭。”
不知是因今日收到的预料之中但又期待许久的腰带,还是因临走前宋衿禾那句让人心花怒放的话。
出发前往何府的路上,盛从渊的嘴角便没压下来过。
宋衿禾喜欢看他笑。
他这张俊脸,不苟言笑时威压逼人,看起来不易接近。
但露了笑时,好似天边明灿,眉眼含情,让人一眼望进去就舍不得移开了。
宋衿禾更喜欢的是,仅有她才能在盛从渊脸上瞧见这样的笑。
而当她望向他含笑的眼眸中时,也能瞧见那双深邃的黑眸里,只装着她一个人。
于是,被染上了好心情的宋衿禾直直看着他,朝他勾了勾手指:“过来。”
空间有限的马内,两人本就相隔不远。
若是还要再过去,那便是要......
“我要亲你。”
盛从渊早就在向她近处移动。
话音刚落,宋衿禾便仰头主动吻了上去。
盛从渊的回?来得很快。
被她勾住舌尖就顺从地缠了上去。
他像是被她咬住了命脉的猎物。
却又自己伸臂把她紧抱入怀,自己迫不及待跳入猎人狩猎的陷阱。
马内的吻热烈缠绵,难舍难分。
他们之间的亲密?是容易失控。
而此时,却并非能让人放纵失控的时间。
马车停下的一瞬,宋衿禾睁眼退开。
她在长久的亲吻中乱了呼吸,一张俏脸染上诱人的红润,嫣唇更是莹润湿濡,被他不时加重的力道吮吸得微微挺翘起来。
但也只需缓和一瞬,呼吸便逐渐平稳下来。
热意随着撩开的马车也在消散。
宋衿禾抿了抿唇,回眸朝盛从渊一笑,视线微微下移:“祈安,我先下去咯?”
盛从渊:“......”
他面上模样比宋衿禾瞧上去正常多了,只有胸膛还在剧烈起伏。
可是他大学捏在双膝上,微岔着腿,姿态有些僵硬。
半晌后,他才哑声?声:“嗯,我一会就来。”
宋衿禾眼尾上扬,往那儿又多看了一眼,才收回视线,心情更加愉悦地躬身下了马车。
何府派了人在门前恭候。
宋衿禾现身后,便被人请进了府。
前厅厅堂内,宋宁和黎蔷已是先行抵达,坐在其中。
宋衿禾温声问候:“大哥,大嫂。”
宋宁讶异道:“怎一个人,祈安呢?”
“在后边,还在马车里整理今日准备的登门礼。”
宋宁闻言仍是疑惑。
这是备了多厚重的礼,还得夫妻俩一前一后进府。
过了一会,赶来前厅的是匆匆忙忙的何力。
而盛从渊还未现身。
何力一走进厅堂,便热情道:“越德,弟妹,衿禾,我方才叫一些事耽搁了,多有怠慢,见谅见谅。”
“何大哥,都是一家人,无需这般客气。”
宋衿禾也正想随宋宁这般说。
还没来得及开口,何力也讶异道:“衿禾,今日怎一人前来,盛大人未与你同行吗?”
宋衿禾:“......”
方才逗弄盛从渊的心思,成了这会自己的尴尬语塞。
宋衿禾不由腹诽,他怎么还没好啊,就那么大反?吗,不过是亲了一下。
好吧,也不只一下。
宋衿禾又抿了下唇,这会甚涌上几分心虚来,不知自己此时模样可还正常。
短暂沉默间,宋宁便替她把话接了去:“祈安在外边呢,一会便进来了。”
何力同样如宋宁方才一样疑惑,这夫妻俩怎不一同进府。
不过他也不便多问,转而道:“你们有所不知,我与盛大人也算是早便相识了,只是未能得有机会当面一见,没曾想如今他竟又成了我的妹夫,这般缘分实在奇妙啊。”
宋衿禾闻言一怔:“何大哥怎会认识祈安?”
何力笑道:“是去年的时候了,那时候你与越德都还在裕襄城呢,盛大人也正巧将要被调往裕襄城,因着一些公务上的交接,所以我们接连一段时间频繁书信来往,便有了些交集。”
宋宁也讶异道:“祈安原本想要调往裕襄城?可朝中动荡,皇上将大多重臣都往回调,怎会在那时将他调离京城?”
何力摇摇头:“这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总归不是心血来潮,而是当真受了皇命,不过奇怪的是,我与他交接几月,事情就快要敲定了,又突然在今年年初变了卦。”
宋衿禾:“......”
虽然想起来有些离谱,但她似乎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何力又道:“总归,后来盛大人自是没有来到裕襄城,现在还在京城结亲成了家,往后也应是不会再离开京城了吧。”
这个话题被逐渐带过。
几人又简单聊了几句后,门前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宋衿禾还以为是盛从渊终于缓和好了进了府。
一转头,却见来人是欣喜得眉眼乱飞的何应:“小禾!”
他一声高喊,何力当即皱眉:“没规矩的混小子!怎可直呼长辈名字!"
啪??
一声闷响。
何应刚走到厅堂里,后背就挨了他爹一巴掌。
“啊!爹!疼!"
宋衿禾好笑地扯了扯嘴角,开口道:“都说了让你守规矩,活该。”
“小......三姨,你怎可如此幸灾乐祸,你知我这些日子等你等得有多辛苦吗?”
“等我作甚?”
“等你来见我啊!”
宋衿禾:“......”
何应才不多看宋衿禾满是无言以对的表情。
他四下扫了一周,竟是没见盛从渊的身影,当即眼眸一亮,笑嘻嘻地朝宋衿禾更加凑近去:“三姨,今日你一人来的呀?”
宋衿禾:“......”
盛从渊到底还要多久,莫不是每个人见了她都得这么问一句。
宋衿禾还没说话,何应已是兴冲冲挺起胸膛道:“那正好!今日我会代替三姨父好好照顾你的!”
话音刚落。
门前忽的一道沉声:“就不劳烦贤侄费心了。”
几人闻声转头。
盛从渊步入厅堂,自然而然走到宋衿禾身边。
他轻轻牵住她的手,余光淡然扫过一旁目瞪口呆的何应,转而对其余人道:“抱歉,方才稍耽搁了一会,来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