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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帆文学网 > 朕亲自教养她 > 51、第 51 章

51、第 5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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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稚尴尬地直挠头,帝后夫妻二人同时看向枕下那本香艳话本子。

皇帝误会她私藏刀具要弑君,郁稚完全没有恼,因为他完全有理由怀疑她。

郁稚悻悻然冲着皇帝笑,“臣妾从此以后再也不看话本子了,臣妾发誓!”伸手将自己的枕头从皇帝手里取回来重新盖上。

郁稚:“哎呀,好晚了,陛下明日还有朝会,快些歇息吧。”

没在她枕下找到匕首,萧歧的脸色依旧凛冽没有好转,下榻熄了烛火,寝宫里陷入一片灰暗,两人同榻而眠,各怀鬼胎。

郁稚心道, 明日自己得早起,准备皇帝喜爱的早膳,还要伺候他穿衣,上一世他常年征战在外,夫妻二人鲜少有这样的时日,一道用膳,一道入眠。

“陛下热不热?臣妾替你扇风好不好?”郁雅轻摇扇子,内室置着冰,凉意阵阵。

萧歧醉酒, 他已经不愿去想其他。她自以为伪装得很好,可惜经历上一世的事,她在他心里始终都是个卑劣的女人!

郁稚逐渐困倦,入眠前听枕边人说了一句:“明日来御书房,读书练字。”

郁稚心道,明日什么情形还不一定呢。一但她向萧歧坦白,他留着她一条小命都是顶好的了!

唔,明日用完早膳就坦白吧。

郁稚放下扇子,额头轻靠在男人胸膛,温热的,好安心,她真觉得自己就是只女鬼,靠在萧歧身上汲取他的阳气才能存活。

翌日清晨,郁稚破天荒地早起,未央宫的宫女们面面相觑。从前皇后起榻,若皇帝伺候她穿衣也就罢了,否则她要到早膳都备好了才起来,或者皇帝上朝去了,她还赖在床上。

宫女们嘀咕:皇后是不是有求于陛下?这两日未免也太殷勤了!

皇帝已经命人撤了郁稚的药,无用的药就不用喝了。

“臣妾伺候陛下穿衣。”郁稚精神头特别好,笑意盈盈的。

皇帝在脑海中搜罗,不论哪一世的郁稚都不曾有过这副面孔。

萧歧在外征战惯了,像穿衣这等小事从不需要宫人伺候。但既然皇后说要伺候,萧歧乐得享受。

他在审视她,究竟是何盘算。

但郁稚一心一意替他穿戴,仔细扣了衣襟扣子,束上腰间玉带,他是鲜活的、温暖的、没有被她害死在边疆。

屏风之后,少女双臂环在男人腰间,似无限眷恋。

“皇后是要用这招拖着朕,好叫朕上不了早朝?”

诶?!郁稚松开双臂正要狡辩说自己没有,皇帝又道,“这一招在席榻间才有用。”

郁雅:“?”

“过来,朕替你更衣。”他随手从身边柜子里取了件衣裳,烟紫色的软烟罗,她穿上最是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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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褪她寝衣时很温柔,为她穿衣系上腰封时更温柔,又戴上玉佩,又顺了顺身后的发丝,郁稚觉得若非要上早朝,他甚至还会替她绾发。

上一世的萧歧浑然不同,他没有这般似水温柔,夫妻二人分居两地,他大多时光都在边境,偶尔写信也不过是些军事捷报,郁稚不识字,总要戚离念给她听。

细想之下,其实上一世的萧歧对她很好,他予她权势富贵,这已经是极致的宠爱了。

无论是哪一种好,郁雅如今都很珍惜。

“陛下,其实臣妾、”她凝望向他,身着龙袍的男人相比上一世,少了几分行伍之人的杀气,他目光沉静,隐隐彰显着君王气势。

“怎么?皇后要对朕说什么?”男人声音亲昵而温柔。

郁稚唇瓣微启,若是说出口,那她与皇帝再也不会有这样美妙的时光了,那还是先等一等吧。

郁稚浅浅一笑,“臣妾饿了,去用早膳可好。”

萧歧跟在她身后走出屏风,“午时过后记得来御书房读书练字,这段时日没朕看着,你学业都荒废了。”

郁稚命人备了皇帝喜爱吃的炙牛肉,萧歧一块都不夹。

郁稚心想自己上辈子实在是太可恶了,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就是皇帝眼里那条蛇吧,不打紧,她以后会对他好,很好很好!

李御医前来禀告说,皇后宫里的食物都无毒。

萧歧看不透郁稚,她破天荒地献殷情,究竟意欲何为?!

郁稚觉醒之后,这一世的记忆反而模糊了,来御书房读书,皇帝考她读过的《孟子》,几个问题她一个都答不上来,气得皇帝命人送来藤条。

“整日看那些话本子,你何时才能有长进?!”

萧歧真动肝火,上一世她不识字,他知道后也没觉得她愚笨,反而这一世,顶着如此漂亮的皮囊,真是个笨蛋美人!

“手心摊开,十下。”

郁稚心道,他要打就打吧,就当赎她上一世的罪了,于是她摊开手心。

藤条高高扬起,重重落下,萧歧料定她要跑,于是下了死手!

御书房里传来一声凄厉的哀嚎!

少女手心通红,眼眶湿润,咬着牙连哭都哭不出来了。男人紧抿着唇,捏着藤条的指骨发白。

竟没有跑。

她又疼又麻,双手捧起,颤颤悠悠再度摊到他面前,活像是犯了错的少女,眼神无辜可怜。

萧歧:“你以为挨了打,手废了就不必写字了么?”

萧歧:“其余九下先欠着,坐下抄书,抄不好再罚。”

郁稚见皇帝扔开藤条,落在御案前。她抹了抹眼泪坐下,很疼很伤心,可是转念想想,这是她对他的赎罪,毕竟上一世自己害死了他。

他批阅奏疏她抄书,御书房里静谧和谐,郁稚忽然想起上一世两人鲜少这般,她所能记起来的是后来几年,他们无休无止的争吵,这样平淡温馨的日子,反而显得弥足珍贵。

“………………这几个字不会写。”郁稚如实禀告。

“过来,朕教你。”皇帝已经习惯了她的不学无术,教多少遍都教不会。

她将自己的笔给他,萧余光意外瞥到她通红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