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歧:“今夜、”
话未说完,有宫人送茶盏,郁稚一抬眸发现宫女生得与自己有几分相似,哦,是行宫主事器重的宫女,名叫漱漱的………………
上一回他们来行宫,就是漱漱伺候萧歧,这一回不知是不是他授意的。
等宫女出去之后,郁稚侧眸看向皇帝。
男人愠怒回望,“你有什么资格?”她男宠无数,凭什么吃醋!
郁稚:“臣妾确实没有资格。”
晚膳过后他没有命她留下,她回到自己卧房,夜晚依然燥热,但稚疲惫不堪很快就入眠了。
直至夜深人静,房门发出一声巨响,郁稚被惊醒,刚要起身就被人捂了唇!
是萧歧,他、
“唔,”郁稚被拽到榻缘,男人高大体魄笼住狭小木榻,他没有吻他,更没有亲密贴近,他只是,只是、
“陛下不是?了么?”她开口嘲讽,而后男人的手掌就覆了上来,死死捂住她的唇!
压抑数日,这个夜晚特别煎熬,新婚之夜的情形不断地在他脑中徘徊!
戒不掉!
“妖后!”他的声音从齿间挤压出来,带着浓浓的恨意,气息也早已经紊乱。
......
“他们也能令皇后如此欢愉么?”熊熊妒火不可抑制地燃烧进发。
郁稚眼眶红了,“谁?”
黑暗中少女一双皓腕被他一掌扣在头顶,他故意的,不亲吻不靠近,无法感受对方的体温,就只有、入侵、
“你的那些男宠们!”
什么男宠,胡说八道!他们都是年轻的能臣!
萧歧真狠心啊,他真想就这么弄死她?欢愉之中夹杂着痛苦,更多的是屈辱,郁稚心气上来,“他们可比陛下温柔多了,也能令臣妾更快活。”
他们,他们?!
“他们是谁?”他双眸猩红,“告诉朕,都是谁!朕可以饶你不死。”
郁稚反骨上来,她睁着眼眸看着萧歧怒火中烧,忽得有些愉悦,这愉悦甚至可以忘记身体上的苦楚,上一世的心性终究压抑不住,她笑了笑道,“原来陛下没有记住他们的容貌?那正好,死臣妾一个,能保全他们所有人的性命,值得。”
“郁稚!!!”男人盛怒嘶吼!
郁稚后悔了,她很后悔昨夜为何要呈口舌之快?就这么坐在软垫上,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块骨头是不酸的。
就这样,她还得替暴君处理政务,郁稚欲哭无泪。
萧歧坐在她身侧,清晨到现在,一个好脸都没有给她。
“今日不把名单写出来,就开始禁食,直至饿死为止!”萧歧威胁道。
御案上摊着一张白纸,皇帝亲手铺开的,逼她写下前世那些个围绕在她身边的年轻臣子名字与家世背景。
他们好些个人如今还在书院读书呢,十二三岁的年纪,萧这是要杀了他们?
郁稚笑得很怂,“待臣妾替陛下批阅完奏疏再写......”
“写完再阅!”男人面如冰山,抱着手臂,眼神肃杀。
郁稚:“其实臣妾与他们清清白白,只是他们年纪轻轻才干了得,这才引得一些尸位素餐的老臣嫉妒。都怪臣妾慧眼识才,”虽然确实有一些年轻臣子企图攀附她,想方设法爬上她的榻,但她都拒绝了啊…………………
“臣妾、”
“再说一句,朕割了你的舌头。”
郁稚立即抿住了唇,磨磨蹭蹭在纸页上写下一个名字:戚离………………
男人失了耐心,“他祖籍何处?家世背景都给朕一一写清楚!”
郁稚揉了揉肚子,早膳太丰盛她多吃了一碗粥,这会儿直犯恶心,不不不,她要吐了!郁稚搁下笔冲去窗口不住地呕吐。
什么都吐不出来,漱过口后回到御案前。
“你磨磨蹭蹭的老毛病又犯了?”萧歧不悦。
"......"
他以为她装的?
又揉了揉肚子,总觉得哪里奇怪,稍等一下,她不会是有孕了吧?!少女瞳孔骤,揉腹的手微顿,自己吓住自己,这个月的癸水似乎没有来?虽然有饮避子汤,情事太频繁,也不是每回都饮…………………
她暗自揣度,抬眸想偷偷瞧一眼皇帝,骇然地发现他也若有所思地望着自己,视线甚至移到了她揉腹的手。
稚立即挪开手,笑着解释,“早膳吃多了积食。”
男人张了张口,欲言又止,诡异的气氛环绕两人。
“要传御医么?”半响皇帝终于开口。
“还是不必了………………吧。”郁稚喃喃道,她心里没底。
萧歧的眼神纠结又富含深意,“那午膳少进一些。”
“是,多谢陛下关怀………………”郁想偷偷宣御医,不能是李御医,对了,行宫有医女的!
“臣妾想去花园走一走消食,陛下。”
萧歧应了声,将御案上的奏疏挪到他自己面前,稚简直不可思议,谢天谢地,他终于开始自己处理政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