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微微笑道,“朕正好有一堆奏疏要看,一起去书房吧。”
两个行在长廊上,皇帝竟还搀扶着她......郁雅愈加愧疚。
坐到御案旁,提起笔练字,郁稚方静下心来。
皇帝:“朕回宫后命人重新布置了未央宫偏殿,家具陈设都是朕亲自从内务府库房里亲自挑选,你回去看了若有不满意就再选。对了,朕命人重修未央宫附近的星辰殿,等孩子长到四五岁、”
郁稚眨眨眼瞧着皇帝,他何止是上心啊,郁稚从未见过如此疼爱孩子的父亲,说起来他上一世死时三十有六了,膝下无子,难怪这么疯狂。
萧歧:“怎么了皇后?”
郁稚:“没什么,臣妾只是羡慕腹中的孩子,能有一个这么好的父亲。”他这态度与前几日真是天差地别。
萧歧抿了抿唇,“当初教你写字时,真也是很耐心的。”
确实,她心中有愧,可是她此时哪敢坦白啊,简直是从一个深坑爬出来掉出万劫不复的深渊。
皇帝看她神情落寞,“孩子也有一个很好的母亲,你不看话本子,反而来御书房练字了。”
未过多时点心送来了,皇帝亲自伺候她用,郁稚接过筷子,“臣妾哪里有这么娇气,不用陛下伺候。”
暖烘烘、松软甘甜的奶酥入口,真的是美味,皇帝这两日待她太好了,其实上一世两人反目成仇之前,他对她也很好。
要不趁着时日尚早她再试试看能不能真怀上?否则她不敢想象,若自己真远走高飞,皇帝知道真相之后会如何疯魔了。
夜里郁雅特意着了件轻薄的寝衣,皇帝靠坐床榻看书,完全是一副正人君子、清心寡欲的模样。
“皇后早些休息,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她一言不发就这么望着他,皇帝就知道她什么心思了?!!
既然如此,郁稚抬手抽走萧歧手里的书,“今日李御医诊脉,说臣妾已经无碍。”她捧起皇帝的脸,重重亲了口。
“等明年,你身子恢复了。”他轻拍她的腰肢安抚。
恐怕不行…………….等不了了………………
郁稚霸王硬上弓去解皇帝寝衣。
“皇后怎么像土匪?”萧歧拒绝她又没真正按住她的手,只是一味地躲开。
“臣妾本来就是土匪!”她从中获得乐趣,“哎呀,从前我怎么没尝出好滋味呢,我还拒你于未央宫门外,如今我才发现你的好!”
“你再这样,朕去偏殿住。”
郁稚:“我不让你去!”
“郁雅......”男人气结,郁难发现她爱极了皇帝这模样,愈加想欺负他,重重地亲他几口!
“你轻一些,别伤到孩子。”男人无力地靠坐床栏,已经放弃抵抗。
少女眸光痴迷,该死,这样的萧歧真的好迷人啊,若是以后都吃不到,她会很遗憾很可惜的!
掌心抚过轮廓分明的胸膛,“陛下放心,臣妾会很轻的!”
萧歧重生以来十分专横,此时却格外隐忍,强壮体魄纹丝不动,郁稚几乎在他身上为所欲为。
闹腾到深夜,郁稚实际没占多大便宜,两人最后去浴殿沐浴,郁稚又如恶霸将皇帝堵在汉白玉池子角落里。
“听医女说,臣妾这样时正常的,陛下温柔些就成。”
“陛下满足臣妾,臣妾心情才会好。”
“御医今日说臣妾吃的药有效果了。”她小嘴说个不停,非要皇帝相信她身子好着呢。
她不依不饶,皇帝无奈应允。池子里,男人温柔似水,唇同时贴在她耳廓说着情话,简直叫人飘飘欲仙。
皇帝叫她浅尝辄止。郁稚被抱回龙榻,微弱烛火映照之下,席间并不明亮,萧歧却一眼瞧见了象牙席上一抹血红。
“郁稚,你受伤了?!”
郁稚顺着男人惊恐的视线望过去,难怪方才她小腹坠坠,原来是这月癸水已至。
等等,郁雅视线转向皇帝,男人面色苍白惊愕,不不不他误会了!!不是见红,不是的!!
萧歧骤然转身离开内室,“朕去传御医!”
郁稚头一次见萧歧如此慌乱,她叫他不住!!
天哪!!这真的是屋漏偏逢连夜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