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体态轻盈妖娆,侧身坐在椅榻上,裙下一双腿儿纤长优美。
那件温润的羊脂玉雕,并不比她的雪肌白几分,皇帝就这么坐在对面,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她,欣赏着她的窘迫无助。
皇帝倾身靠近的同时,接过那件华美玉雕,也并不将它收走,而是、
“你别这样!”遭他欺负的少女羞涩地避开他的视线,他的眼神太过专注深邃了,将她任何细微的神情变化全部收入眼底。
“皇后、可喜??”他的气息微热,轻轻喷洒在她脖间,
?稚咬牙点点头。
“喜?朕还是喜?这玉件?”
额间几乎相抵带来的暧昧气息,?稚避无可避。
男人只有声调是缓慢的,那筋骨分明的手臂,青筋虬结,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溺水之人只稍稍揪住了一点儿旁人的衣袖,无法真正上岸,依旧徘徊在浪涛之间。
入夏之季,临河客栈的另外一边是街市,夜间游人三三俩俩,门窗紧合,些?闷热。她身上这一件鹅黄色轻薄纱裙微微凌乱,男人的衣袍却是一?不苟妥帖穿戴,只被她的手抓出些?皱痕,他观察着她的神情变化,完全掌控着她,
“你欺负人!你欺负人!!”
最后少女啜泣着控诉,软绵的手掌打在他胸膛,只平白增添了几分意趣、
“不是你要为朕生育子嗣么?怎么又说朕欺负人了?”
皇帝扔开那玉件,亲自除了自己寝衣衣?。
少女脖间薄汗凉?丝的,透着她特有的体香,淡淡的茉莉花香,或许是沾染了衣衫的熏香………………
萧歧:“往后若再讨好朕,朕放了戚离,朕立即叫人杀了他!”
?稚:“我没有讨好你。”
萧歧:“那今晚那副衣扣算什么?”
天微微亮时,二人同躺在客栈那?并不果算宽绰的榻上,?稚趴着,任由男人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背。
郁稚:“我、我是讨好你,可我想求你给我点银子,你想到哪里去了......
“问朕要?子?”男人嗤之以鼻,“你是出来玩乐的么?”
郁稚抿了抿唇,不言语了。
昏暗卧房里安静良久,她昏昏欲睡,忽得听见皇帝说,“你去将那一副衣扣缝为朕缝好,朕给你十两银子。”
“你不是说那一副衣扣廉?,不想要么?”
萧歧:“虽然廉?,但身为妖后的你头一次说要为朕缝衣扣,算是稀奇。”
郁稚:“不缝,我也是有骨气的,送出去的东西被扔了,哪有送第二次的道理。”
“你的骨气值多少?子?”萧歧不屑道,“朕给你十五两。"
小气死了!!
郁稚坐地起价,“五十两银子,我替你缝好,若是再掉了,我还会帮你缝一次。”少女一双眼眸隐隐含笑,“你看我买的糕点你也都吃了,如果你给我五十两,我以后都会多买一份给你。”
男人垂眸,看着少女妖精似的模样。
“就十五两,若再讨价还价,一文钱都不会给你。
郁雅:“......你对我怎么这么小气!”
“你不配朕对你大方。”男人反声呛她。
郁稚败下阵来,坐地起价不成功只能妥协,“十五两就十五两,但你得先给银子。”
早知如此,当年逃出?就多带些银子。
于是深夜离夫妻二人坐起来点了油灯,郁稚掏出那两颗小猪模样的白玉衣扣,取来针线缝上。
她没做过什么针线活,一上来就在指头上扎了一针,渗血弄脏了皇帝的衣袍。
男人在旁边环臂看着,“你果然不会缝。
“不管我会不会缝,反正银子我已经拿到了,我是不会还给你的。”郁稚嘀咕道,“你把油灯拿近些,我瞧不见。”
皇帝照着做了,“朕看你今天到底能不能缝好。”
"......"
虽然指头上扎了好几针,最终还是将小?衣扣给他缝上了,就是怎么看怎么别扭,好好一件织锦长袍,配上两颗珠圆玉润的白玉小猪衣扣,显得有些滑稽。
郁雅也不好开口说,毕竟要赚十五两银子。
她将衣袍提起来,“哇!我果然眼光独到,这衣扣很衬这件衣裳!”
皇帝看看不言语,神情终究带着戏谑嘲讽的意思,最后幽幽道了一句,“皇后觉得好,那就好。”
翌日郁稚睡到晌午才醒,一醒来就去找枕下那十五两银子,也是很没有出息。
“过来,朕替你穿衣。”皇帝已经穿戴洗漱完毕,替她挑了件衣裳,就等着她醒来。
郁稚受宠若惊,萧歧居然又要伺候她穿衣。
皇帝:“手指昨夜不是扎了好几针么?过来。”
郁稚乖乖坐到他腿上,只是男人手中拿着的这件小衣,并非她穿惯的软绵绸缎,而是棉麻的,有些粗制滥造。
还有衣裳衬裙,是粗粝的棉布所制,不是灰色就是姜黄色。
郁稚穿完站到铜镜前,天哪实在是太丑了!!
郁稚:“我不穿这身衣裳。”
皇帝:“那你自己去买一身。”
郁雅:“......”她就十五两银子,哪里来的闲钱买衣裳。
皇帝:“既然没钱,朕给你什么你就穿什么,若是旁人再问起你我之间的关系,你就说是我的女奴!”
哎,她曾经那样不可一世,没想到这一世落到他手里,竟然会为五斗米折腰!
郁稚:“别人家的女奴穿得也是绫罗绸缎,你这是苛刻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