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有时也会觉得?歧这个人固执得可怕,他自苦撤走宫中一切玩乐,还假意问她愿不愿留下。
?稚点了头,心甘情愿被他囚禁大半年。她扪心自问这段时日对他予取予求,每日刻苦读书写字,夜里也未有一次拒绝他的求欢。
“臣妾就去一回天醉楼,真的,就一回,陛下若不愿意去,臣妾自己去。”她可怜兮兮地在?案前央求。
十九岁的年?,该是从稚嫩走向窈窕淑女,偏偏?与众不同,她睁着一双无辜而清纯的眼眸,恍若仍是不谙世事的少女。
?歧见惯了她这模样,闲适端方地坐在?案前翻书,“奏疏都批阅完了?”
“嗯, 都堆这儿了。”?稚浅浅一笑讨好道。
每日的呈上的奏疏大多都是她批阅,毕竟前世她才是真正掌权之人,?歧如今奸诈狡猾,心安理得地用她。
“再过几日就是臣妾生辰了,陛下就容我出去一回。”?稚柔声央求,“之前在江南时,你不也说要去皇城的天醉楼么?”
?歧没松口,也没直接回绝,态度暧昧不明,郁稚觉得有戏。
于是到夜里上了以后她主动跨坐皇帝腰身,还特地着了件新?裳,鹅黄色素纱?衣,清薄软绵,遮得严实,却也衬得她肌肤白若凝脂。他削减宫人、削减宫中开支用度,唯独没限了她的衣裳首饰、胭脂粉膏。
“皇后今日特别赏心悦目。”皇帝夸她。
萧歧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皇后很美,并且不同年?有不同年纪的美,上一世夫妻十年,她从青涩少女到风华绝代的皇后,他没能在她身边,仔?将她所有美好的模样收入眼底。
眼前十九岁的她,身段微微丰腴、玉骨冰肌,宛若江南桃树上那一颗圆润多汁的蜜桃,轻轻咬一口齿间就有甘甜溢流。
“真的那么想去皇城天醉楼?”他意味不明地问,微微低头与她额间相抵,宽大手掌轻轻拍了一记她后腰。
“臣妾想去!”郁稚觉得他肯定松口了,“臣妾求你了,就去一回,让臣妾解解馋,就当做是送给臣妾的生辰寿?!"
“有多想?”
男人低沉的声音,暧昧不明的气氛,稚立即开窍,皇帝答?她去天醉楼,但他也要收点好处。
瞎,都是老夫老妻了,还这样含蓄,直接说不就好了么?!
她主动褪了自己寝裳,捧起男人的脸颊,笑意盈盈去含他的唇,说到底他是个正经人。
然而渐渐地,郁稚就不笑了。
唔,她感觉自己就是江南桃树上见过的那一只成熟的蜜桃,被皇帝采摘下来,在手心里搓揉扁,而后他咬了一口,第二口,第三口………………
“臣妾最喜欢陛下了!”
“最?还喜欢谁?”
“哦不不不,臣妾、臣妾,唔只喜欢陛下、”
“郁稚只喜欢萧歧!”
她还是一只会说话的蜜桃,因为被萧歧这个狗男人胁迫着说了许多许多情话………………
若换作平时她不会这么纵他的,为能出宫去天醉楼?玩,她才忍气吞声的!
这夜两人都?情都投入,幸而次日没有朝会,皇帝起得晚,郁稚起得更晚,但她醒来就很积极地梳洗打扮,打着腹稿想下午就与皇帝出宫?玩。
她还特意着了身紫藤花色裙裳,入秋多日,皇城依旧炎?,郁稚还从衣柜里为皇帝挑了件浅紫常服,两人的衣裳尤其配。
她亲自伺候皇帝穿戴。
萧歧?得唇边含笑,“皇后辛苦了。”
稚很?得伺候他穿戴。
这大半年来,两人并不总是浓情蜜意的,起初是好了一段时日,后面皇帝逼着她读书写字,比从前更严厉,就又闹得鸡飞狗跳,这段时日又好了,郁稚不知别的夫妻是怎样过日子的,横竖她没办法一直对萧歧和颜悦色!
“这些都是身为妻子?该做的。”郁雅说违心的话。
待替皇帝系好腰带上的玉扣,少女一双手臂环抱住他,难得撒娇道,“下午一道去天醉楼?试试看与江南天醉楼的菜色有什么区别?”
男人握下她的手臂,指腹细细摩挲少女凝脂皓腕,“你是真的很喜欢天醉楼?”
“是的。”宫中?厨做的膳食其实比天醉楼的菜好,郁稚只是想出宫去游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