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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154

郑元眼泪越流越凶,根本都看不清前面永昌帝与三郎。

一哭事败露,二哭她为了自保不得不跟母亲撇清关系,三哭母亲不知会得到惩罚,四哭她能否保住自己与孩子。

她哭得心,她说那些话听起来也自然实无比,而且除了她没有死劝母亲,别话确实都是。

永昌帝面无表地审视着面前甥女。

郑元贞哭着爬到永昌帝面前,拉着永昌帝衣摆道:“舅舅,我娘如鬼迷了心窍,丰延渠若决堤了,您怎么惩罚她都行,如若丰延渠还好好没有酿水灾,舅舅您至少留母亲一命好吗,她是您亲妹妹啊!”

她不想母亲死,不想母亲死。

柔妃早已僵在了一旁,虽然长公主犯下事跟她无关,可长公主这般是为了推她老三上位……………

察觉永昌帝朝她看来,柔妃腿一软,马上也哭了,哭着求永昌帝鉴。

永昌帝没管她,继续问郑元贞:“此事,庆王可知晓?”

郑元贞连连摇这回一都不用掩饰,因为庆王确实她跟母亲瞒得死死。

永昌帝沉默片刻,将孩子交给柔妃,起身道:“傍晚庆王回来,朕会亲自审他,之后再决定如何处置你们。

随着永昌帝离去,几个宫人从面关上了延福宫宫门,禁制里面人咄。

将近黄昏,康王、庆王以及随行侍卫,近侍们骑马狂奔身影出现在了皇城一行人靠近城门时才放慢速度。

守城兵认得位王爷,痛快放了行。

这个时间肯定不再进宫复命了,康王刚跟三弟道别,庆王却骑马先行一步,只敷衍地留下句“大哥慢行,我先走了”。

比庆王足足年长六康王很是不满,三弟平时瞧着像个人似没想到在面办差态度那么差,如今连最基本兄弟之礼都不守!

他在心里抱怨庆王,庆王也在心里狠狠骂了康王一通,然后就直奔自王府方向去了,结果刚在毕竟路口转弯,就见前面站着一道挺拔冷肃身影,正是父亲面前红人之一:禁卫统领叶上林。

庆王可以对康王不敬,在臣面前却不敢放肆,客客气气地勒马,询问何事。

叶上林:“皇上请王爷即刻进宫问话。”

庆王察觉到了不对,可他如何揣摩也不知道自己又办砸了么事,那五千八百亩山林他可是一天不落地陪着康王爬完了查完了。

庆王就这么糊里糊涂又疑神疑鬼地进了宫。

从他离京到回京足足有二十八日,这二十八日除了个雨天他只跟着康王去暗访村民了,其余二十六天不是在山上就是在骑马狂奔路上,风吹日晒,庆王前半年颓废养虚肉都新变紧实了,人也黑了一圈,除了眼神不宁,瞧着还是很像一个勤勉办差样子。

可永昌帝知道老三完全是老大逼着才四处跑老大认认检查挖出来黄精根节时,老三只是在旁边做做样子,老大撑着伞在镇上跟百姓打听百姓对开荒种黄看法时,老三躲在一个茶寮里坐着喝茶,还很嫌弃茶叶不好…………………

这就是一个空有大志却什么都干不废物,光想着立功,却不知功劳不会自己落到他手上。

庆王进来后,汪公公、叶上林一左一右地守在永昌帝身后。

庆王偷偷扫人衣摆,么意思?

永昌帝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跪下!”

庆王扑通跪了,心慌又无辜地看过去:“父皇,可是儿臣哪里出了差错?”

永昌帝冷笑“差错?你都派人把朕刚修好渠给掘了,你还问朕你犯了错?”

庆王大惊:“丰延渠?冤枉啊,儿臣这一个月一直都在灵山,绝对没有派人去掘渠,求父皇鉴!”

永昌帝走到庆王面前,俯视这个儿子。

庆王眼睛瞪得大大叫他没干就是没干!

永昌帝怒色不改:“你没派人,但有人替你去做了。”

庆王瞪大眼角一抽,鬼使神差地想到了祖父,难道祖父跟他一样,嘴上骂韦氏狠毒,事后一回味觉得可行,于是祖父……………

他还没想完,永昌帝一脚踹了过来:“你个混账,果然知呱"

甥女知知不报,他可以理解甥女胆小怕事,可老三是皇子,是他亲儿子,孽子怎么能毁了父皇基业,一个野心勃勃想争储君之王爷,怎么能亲手将一地百姓置于水火之

庆王这一脚踹了个倒仰,后脑勺撞到地板上都发出一声清晰无比闷响。

庆王很疼,可他还是冤枉,爬起来口新跪好,哭着磕道:“父皇息怒,这事不是儿臣干是......是彦年老糊涂………………”

他哆哆嗦嗦地将韦氏心狠帮他出主意,他干不该不该受到蛊惑跑去跟彦商量事说了。

“他老人当时将儿臣骂得狗血淋羞愧满面,儿臣哪想到他只是敷衍儿臣,自己去干了这丧尽天良事啊!”

永昌帝:“......”

如不是郑元贞已经招了,不是他清楚彦谨慎与大义,他都老三这话给带歪了!

郑元贞揭发亲母好歹是因为福长公主做了恶事,人沈彦义正言辞地劝阻孙莫走上歧途,结果反倒险些老三害得无法安享晚年……………

“原来你还动过毁渠念”

怒火烧,永昌帝又朝庆王踹了一脚,恨他好大喜功、刚愎自用、敷衍塞责且不忠君父、不友兄长、不孝祖、不怜百姓!

庆王再次踹倒在地,胸口跟后脑勺一起疼,又疼又怕得趴伏在地,哭求父皇原谅。

永昌帝深深次呼吸,转身吩咐叶上林:“送庆王一回府,无朕旨意,不得出。”

还在掉眼庆王傻了眼,他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