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iny:40.
如果第一次接吻是头脑一热,是理智短路的意外产物,是失误。
她是荷尔蒙不受控时最无辜的受害者''。
那第二次接吻发生的这一刻,童云千再也无法把责任甩给任何外界因素。
是她允许这一切发生的。
邵临的嘴唇吮上来的那一秒,童云千闭上眼,沉浸在他的磁场中。
他比第一次亲她的时候耐心不少,不再像头饿急了扑食的野兽那样,多了几分情人缠绵的游刃。
邵临舔舐她的唇瓣,同时牵住她的手。
童云干纤细的小手落入他手掌。
感受着他掌心的温热和微微的粗糙感,她皱巴巴的心情竟舒展了些。
邵临左手搂着她的后背,右手牵着她的手捏着玩。
童云千羞怯之中的瑟缩,也只会将自己越来越往他怀里推。
紧张使她紧紧闭着嘴,尽管已经是第二次,童云千仍然不肯乖乖敞开齿关。
光是被他吮着嘴唇的触感就已经足够刺激,她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和邵临接吻这件事,有种令人毛发耸然的快感。
他每吸一下她的唇瓣,她整片后背就跟着酥麻一次。
她仿佛见到自己化身一株含羞草,正随着他的动作绽放,瑟缩,敏感地颤抖着自己的每片枝叶,沁着羞耻的甘露。
童云千小腹一热,受不住抓住他的衣服,听着两人接吻时发出的啧砸黏?,难耐地在他怀里扭动以抗议。
她一扭, 他反而把她拥得更紧,不许她乱动撩拨。
邵临牵着她的手放到自己肩膀上,让她搂着自己脖子。
他好像很热衷于强迫她来“抱”他。
童云千扶上对方肩膀的同时,他手腰同时动作,两人位置一下调转,在沙发里滚作一圈。
她被按进了沙发里。
后背贴到沙发靠背时,邵临以俯首状态再次压下来。
童云千急得赶紧抬手捂住他的嘴,憋得脸蛋通红,喘得话都说不连贯:“不......等,等等......”
邵临撑着沙发扶手,呼吸也有些乱调。
她胸前的印花布料揉乱了,花边随着她呼吸起伏微微抖动着,将丰腴的地方衬托得更有生命力。
童云千嘴唇被亲肿了,祈求的目光含着荡漾秋水。
用这么一副模样望着他。
他眼神愈深,用手擦了下她嘴角狼狈的湿,嘲笑:“接个吻都快把你憋死了。”
童云千用手背挡着被摩擦吮吸得火胀的嘴唇,快羞哭了,问:“现在可以了吗......”
什么伸舌头的吻......算她还清了吧?
邵临没回答她,而是伸手抚上她大腿处的裙子,手掌隔着纱裙烙烫着她的肌肤。
他按她的腿,推着裙摆往上......
童云千惊得踢动小腿,骂他的话蹦到嘴边:“你干什么!”
邵临抓紧她皱得险些走光的裙摆,往下一拉,盖好。
她的腿太白,仅仅只是匆匆晃到一眼都看得他浑身发热。
看他没有冒犯的意思,童云千刚炸起来的毛又瘪下去,使劲往沙发里缩,屈膝抬腿想以此拉开和他的距离。
她穿的是华伦天奴的二环裸色柳钉高跟鞋,鞋头和鞋跟都很尖,把介于少女与女人之间的性格勾人体现得淋漓尽致。
童云千抬脚想以自己的尖头高跟鞋作为武器抵抗,又怕踹上去真扎疼他。
他抓住了她狠不下心,犹豫不决的这个间隙。
邵临看着她不轻不重用鞋子踢来的这一脚,轻笑半声,握住她的脚踝,往后一扯,同时自己压过去。
童云千愣是被握着脚拉了过去,失声喊了一声,再眨眼自己已经在他身下了。
“刚才那会功夫是给你换气的,”邵临捧着她的脸,眼眸又烫又黑,一边吮她的嘴一边含糊地哄:“再亲会儿,这事就算完了。”
男女肌肤的摩擦与唇齿的啧啧再度响起,短暂休息后揭开第二乐章的演奏。
邵临摩挲着她耳后最嫩的那块肌肤,对她的嘴唇又舔又啄,汲取她所有的甜味。
毫不掩盖想将她吞噬的欲望。
他不曾想过她这里会这么湿润温热,亲自尝着,比梦里的感觉还要好。
邵临喷洒热息的鼻尖不断辗转,与她的脸蛋蹭着,处处点火。
童云千因为紧张,大腿无意识紧紧夹着他的腰。
他感受到这股力气,趴在她耳畔,忍俊调戏:“妹妹,轻点儿夹。”
童云千脸一热,迅速敞开双腿。
可是一敞开腿,这感觉就更怪了。
她的羞耻心被耗尽,再也没法应付他,沁出一滴泪,捶打邵临:“放开,放开我,我不想再这样了。”
邵临确实已经给了她拒绝的机会,而她确实两次都没有拒绝他。
身体里的情潮还在一波一波地泛滥,让童云千切实地感受到自己作为女人因他苏醒的本能。
当身体与大脑各自心悦的归属人不同时,她的羞耻心成了被撕烂的牺牲品。
邵临看她掉眼泪,一点点收起情事中的浑劲儿,微微撑起身拉开了距离。
他直着上半身跪在沙发上,半躺的童云千一抬眼,刚好看见他正兴奋的......鼓出凶悍的黑裤子。
她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一时间吓得眼泪都没了,往旁边滚着爬起来,踩着高跟鞋跌跌撞撞往外面跑。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咯咯哒哒的,步子散乱,最后听到嘭地一声甩门,邵临这才偏头看过去。
偌大的房间已经没了她的身影。
邵临还撑着沙发靠背,呼吸沉钝,垂眸扫了眼自己的......,半晌,仰起头咽了下喉咙。
亲这几下对他而言远远不够解馋,但她估计吓个够呛。
过了一两分钟,见身体还没有平下去的迹象,他快步走向浴室,姿势有些僵硬。
哪怕是十七八岁荷尔蒙最旺盛的年纪,他都没有这么频繁地弄过。
但偏偏这阵子,有点控制不住的频繁起来。
邵临关上淋浴间的门,打开花洒,眼底仍旧烧个不止。
所以,到底该怪谁呢。
几个小时后偶。
时间转过零点,特别的一天结束了。
朋友们狂欢结束,纷纷到酒店大楼里各个房间里休息。
而生日宴会的主人公则独自留在顶层餐厅的茶室。
月光从落地的玻璃窗洒下来,门外服务生们正在紧锣密鼓地收拾酒后狂欢的残局,叮叮当当的噪音不断。
邵贺新坐在茶室的椅子上,手里捏着个美工刀,看着手机里的消息。
他特地问了童云千的妹妹,童习真刚刚发消息告诉他,姐姐已经到家了,这会儿都洗完睡觉了。
邵贺新关掉微信,无奈哂笑。
回家睡觉了......?那他在这里等这么久还真是……………
傻云千,怎么把他们约好的事就这么忘了啊。
走了也不说一声。
邵贺新起身,用美工刀小心翼翼沿着边缘划开画作的封纸,逐渐看到里面的风景。
他撕开整张封纸,看到画面的一瞬间站在原地生生没动。
邵贺新长身玉立,窗外的月光同时照在他和油画两者身上。
他的模样被童云千记录在画布上。
她笔下的邵贺新站在以暖色调为主的颜色之中,白衬衫,温柔笑,微微被吹乱的额前发,双眸缱绻。
让看画的人仿佛能感觉到六七月份的热风。
他被绿荫,阳光环绕着,光影勾勒他的身体。
邵贺新看着她笔下的自己,绘画者的心意直面打在他心上。
他攥着封纸咯吱发响,眼梢微微松动,心脏流动着一股未曾有过的感觉。
这就是她眼里的自己么?
似乎,自己在她眼里,是个很不错的人?
邵贺新后退两步,靠着椅子的扶手,忽然有些惭愧,勾动唇线。
他没有这么好,他和所有男人一样,其实也很恶劣。
不知怎的,邵贺新忽然想起生日前,兄长站在楼上对自己竖起的那根手指。
“邵贺新,我就再让你这一次。”
他眼里的笑意一点点淡去,消失。
如果大哥是认真的怎么办?
如果他是真的对云千有兴趣,自己该怎么做。
邵贺新抬眼再次看向这副只属于自己的画。
这幅画如今在眼前,只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