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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椰子利口酒

抽过烟的江朝岸和沈泊闻刚好路过门口,看到这副情景,不由得停顿脚步。

这才离开多久,两人就已经抱上了,且南嘉的鞋子还掉了一只,不知道刚才在玩什么花样。

江朝岸压低声音,给沈泊闻告状,“祉爷好像又被周嘉礼骂爽了。”

“那他说谢谢了吗?”

“这倒没有。”江朝岸答得很正经,勾脖瞅着,“他俩,是去找个地方亲亲了吗?”

“不要好奇别人的隐私。”

“闻哥说得对,但是你能不能别站得比我还靠前啊。”江朝岸稍微矮一点,被沈泊闻挡住,不得不踮起脚尖来看。

牌局玩完,一根烟抽完,沈泊闻一动不动,心不在焉的。

江朝岸悄咪咪继续观察,“周嘉礼真的会去亲祉爷吗。”

从前的话绝对不可能。

现在两人的关系,奇怪到他都开始怀疑,是不是哪个认知出现问题。

明明是两个互相讨厌的人,为什么结婚后反而相处得很平和,没有想象中的鸡飞狗跳。

江朝岸揉眉心,“闻哥你呢,什么时候告白,找谁告白?纪大小姐吗。”

印象里,这俩太子爷混归混,对于承诺过的事,不会食言。

沈泊闻许久没有回答。

供抽烟和休憩的休息间,灯没有全开,整体偏蓝灰色调。

陈祉把南嘉抱进来,南嘉双足刚落地,就跟点炸的烟花似的四处蹦,抬手往他胸口打。

拳头跟雨点似的,不痛不痒。

“好了,穿鞋。”他把她放在地面的鞋子上,但她反脚就给踢开了,顺带再踹他一下。

他倒有耐心,继续捡回来,没给她再踹了,半蹲下去抓住她的足踝,“穿上再骂。”

“你也知道你该骂。”

“不知道。”他说,“夫人请教。”

“......你刚才,说我那个什么。”南嘉试图重复他的话。

“说什么了。”

“说我......都小。”

“你嘴不小吗。”他握着白丝袜包裹着的足,堪堪比得过他的掌心,一只手能摁住两只足踝,“又没说别的,是你想歪了。

“我没想歪吗,你在那边笑什么。”她很少看到他笑,所以觉得异常。

“不给笑?”

她噎住,哑口无言,明明知道他刚才就是说话,就是满肚子坏水,但她拿不出证据证明。

陈祉没起来,置若罔闻,给她扣好蝴蝶结鞋带,尽管知道她的白丝袜更多是为了适应舞蹈服,可那双修长笔直的双腿,被浅色丝袜勾勒着优美的线条,隐约透着粉红的肉-感,对眼睛的杀伤力不是一般的大。

所以穿好鞋后,他指腹顺带勾了下腿袜,手感好得出奇。

察觉到即将被破坏,南嘉下意识抓住他的臂膀,警告:“陈祉,你干嘛。”

“随便看看。”他说,“袜子不让看?"

“你用手看的?”

说话间,腿袜拉出丝来,眼看着扯坏,南嘉低呼,“这是我新穿的。”

“赔你一百套。”

“谁要你赔。”她哼,他赔不赔都一样,今天穿的都是他钱买的。

想走,发现门被锁住,她对这边包厢不熟悉,不知道怎么解锁,回去看陈祉,他就堵着她的跟前,距离很近,四目不闪不避地相对而视,离了喧嚣的包厢,这里安静得感知到彼此交错的心跳声,温热唇息环绕颈身,没人说话没人动。

她只要一踮脚,抬手一勾就能亲到他。

南嘉安静几秒,喉间吞了下,踌躇良久,没有主动亲他,继续保持合理的站位。

“老子头低下了。”他终于忍不住,目光打在她迟疑的面庞,声线一沉,“这你都不亲。”

“不是你说不喜欢勉强吗。”

“我不喜欢你就不亲了?”

他折身,背对过去,在一把深红色雪茄椅子上坐下,“我不喜欢你对我冷言冷语,你不是照样冷言冷语吗,你什么时候这么尊重我意愿了。”

南嘉犹豫一会儿,坐另一侧的椅子,抬起腿整理刚才勾坏的袜子,浓密缱绻的眼睫微动,“那你想怎样。”

到底是亲,还是不亲。

亲的话,又不要太勉强。

非要她表现出,很想亲他,非他不可的样子才可以吗。

陈祉:“不怎样。”

“那我大冒险就算了?”

“随你。’

不守信用还是去亲十一,都和他没关系了。

她和他待久了,别的没学会,耍赖皮能媲美俩。

配套的方桌防止雪茄点烟器和两种生肖烟灰缸,一种是龙,另一种是兔,古铜色,手工精致,刻画毛发细节。

往常陈祉不会当着她的面抽烟,现在兴致乏,拿了根解闷,但意不在摄取尼古丁,别有情致将烟灰都落在兔型烟灰缸内,没入它的口中。

手机铃声响起,看他们太久没回来,江朝岸拨来好奇的询问。

赌桌?了,那边都是群糙老爷们,没意思,他们不会再回去。

江朝岸知道,他更好奇另一件事。

“祉爷,周嘉礼亲你了吗?”

陈祉没看身旁的人,“嗯。”

南嘉听得到,轻拧眉。

“真的假的?我靠,她那么高冷,居然愿意亲你。”江朝岸震惊,“你怎么说服她的。”

“她自愿的。”

南嘉:“......”

她到底是该堵自己耳朵还是去堵陈祉那张嘴。

陈祉的烟蒂抖落一半,“我不让,她非要强亲,没办法,夫妻一场,我就给她得逞了。”

江朝岸听得热血澎湃,“靠,她不会喜欢你吧。”

陈祉:“难说。”

南嘉:“...…………

挂电话,她才见他没有想象中谈笑风生,昏暗的环境里,五官轮廓略显锋利,尤其是眉眼,半低垂懒得瞧她,兴致还不如那生肖烟灰缸。

他只是,在兄弟面前,稍稍挽尊。

“陈祉。”南嘉喊了句。

他没理。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门左边是电子锁,你用手按一下就行。”他说,“外面有保镖,你直接走就行。”

“那你呢。”

“你管我?”

南嘉走到一半,回头,“你不会生气了吧。’

他反问,“我还有生气的资格吗?”

“我不就是没亲你吗,多大点事。”她有点恼,“其,其实那是因为,我不会亲。”

从头到尾,做什么,她都是被动的,没有主动过,所以什么都不会。

亲不好,肯定会被他嘲笑。

陈祉终于抬眸撂她一眼,“你第一次亲它不是挺会的。”

“谁?”

“现在给你选择,亲我还是亲它,你选一个。”他大咧咧往那边靠坐,衣领半敞,裹于西裤的长腿没有交叠没有收拢桌下,也就不难看到突兀,和桌上的生肖烟灰缸龙头呼应都朝于她。

南嘉听懂了,说的是小祉弟弟,闭了闭眼,一阵无语。

一到晚上她就辨认不出他脑子里装的什么玩意。

为了履行赌约,她没有继续耍赖,主动走过去,在他跟前蹲下来,白筒袜和他西裤似有似无蹭过,潮热的港岛没有静电,彼此间却趟着无形的电流。

手咔嚓一下,生冷的皮带扣松懈。

陈祉没想到她这么快做出选择,更没想到选择的不是他,而是它。

一时恍了神。

他喉骨一涩,拂过她的额发,还没思考到下一步,本来半跪的南嘉却忽然站起来,卷翘睫毛眨动,“你不会真以为,我会亲它吧。”

不会真的以为,她会在外面陪他这样玩吧。

南嘉凑近,飞快亲了下他的唇际,低哼,“想的美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