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跟你们走!”
他们手里都拿着防身用的刀,应该是在酒店厨房拿的,男人拿的砍骨刀,女生拿的是全钢制的水果刀。
他们是七月份到的连源市,那时候正是盛夏,他们穿的带的都是夏装,身上的长袖薄外套跟长裤都是从酒店工作人员的尸体上扒下来的,房间里一直开着暖气,硬是撑了过来。
但是出了房间,他们就冻得直发抖。
薛凌也不能当着他们的面从空间里拿厚衣服给他们,只能让他们挨一会儿冻了。
他们刚要走。
“等等我们!我们一起走!”那个女孩生怕他们先走了,赶紧叫道,又马上压低了声音:“我们马上来!哥,你快点啊!”她急的跺脚。
男人才从门口拉着行李箱出来。
薛凌看了他们一眼,并没有要等他们的意思,径直往前走去。
“快点快点!”郑媛媛催促道,然后赶紧跟上薛凌。
见薛凌要去按电梯,李政永大惊失色:“电梯里有感染者!不能坐电梯!”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薛凌按下电梯键,停在一楼的电梯一下打开了。
他们吓得往后退,却看到薛凌跟那个一直不说话的青年直接走了进去,他们才小心翼翼拎着箱子过来,然后就发现电梯里躺着两只感染者的尸体。
郑媛媛吓得抓住了李政永的胳膊,看薛凌跟青年都面不改色,他们才跟着走了进去,但是都只敢站在门口,不敢多看那两具尸体。
李政永进去以后,帮忙挡住了电梯门,郑媛媛对薛凌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
薛凌没说什么。
那个女孩很快跑了过来,见电梯门还开着,顿时松了口气,也有些不好意思地对薛凌跟青年笑笑,然后赶紧催促:“哥哥你快点!”
男人一手拿着刀,一手拎着行李箱走进了电梯,电梯门才缓缓关上。
“那个……………….我叫郑媛媛,这是我男朋友李政永,这个女孩叫林书,这是她哥哥林旭,他们也是过来旅游然后被困在这里的,请问你们叫什么名字啊?”郑媛媛小心翼翼地问道。
林书林旭看着年纪也不大,女生二十二三岁,男生二十四五岁,个子都挺高的。
“我叫薛凌。”薛凌淡淡地说。
“他呢?”林书看着青年问。
薛凌转头看向青年,是了,他还没有名字。
“他叫薛白。”薛凌临时给他起了个名字,张口就来:“他被感染过,烧坏了脑子,不会说话,你们不用管他。”
青年不知道薛凌叽里咕噜的说什么,但是他有点不高兴,她好像跟这些人类才是同类。
郑媛媛李政永都惊讶地看着青年,怪不得刚才他一直不说话,反应也有点异于常人......
“啊………………”林书发出惋惜的声音,偷偷看了看青年,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个子那么高长得那么好看,居然烧坏了脑子,真可惜…………………
青年突然看了过来,四目相对,林书心跳突然漏跳了一拍,不想他喉咙里突然发出低吼,好像下一秒就要冲上来咬人。
林书吓了一跳,赶紧把头转了回去,想到薛凌说他被感染过,说不定真的会咬人,吓得不敢再看他。
薛凌扭头看了他一眼,用手指比了个“嘘”的手势。
他看懂了,不高兴地低下头,见她不理他,又凑过来,用脑袋来蹭她。
薛凌面无表情伸手把他脑袋推开。
他更不高兴了。
林旭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视线落在青年手里的木刺上,又看了看两手空空的薛凌,又把头转了回去,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电梯门一开。
林旭把行李箱拎起来,手里拿着刀,谨慎地走出去观察了一会儿,“大厅里没有感染者,出来吧。
林书跟郑媛媛她们才立刻走出去。
薛凌跟青年走在了最后。
他们往大门走去。
“你们的车停在哪里?”林旭边走边问,为了尽量不发出声音,他把行李箱拎了起来。
“两公里外。”薛凌说。
林旭顿时有点难以置信地看着薛凌跟青年:“两公里?只有你们两个人?你们过来的路上没有感染者吗?”
“很多。”薛凌冷冷说完,在他们震惊地目光中掏出手枪,“咔哒”一声,把子弹上膛,径直向前,推开大门走了出去。
“天呐,她有枪哎!”林书震惊地说。
林旭也是一愣,他本来以为薛凌是被那个叫薛白的青年保护的。
郑媛媛跟李政永也震惊了。
要知道在一个禁枪的国家,绝大多数人对枪的认知都是电影电视剧,根本没在现实中见到过。
而薛凌居然有枪!看起来还十分熟练。
只听到砰砰两声闷响,紧接着就是两声重物倒地的闷响。
他们赶紧跟着走出大门,就看到大门附近躺着几具感染者的尸体,都是头部中枪。
“好多感染者......”林书看到外面那些在黑暗中摇摇晃晃的身影,吓得腿都软了,开始后悔出来了。
感染者被这边的声音吸引,往这边围了过来。
薛凌又开了几枪,解决掉五米范围内的感染者。
她弹无虚发,枪枪爆头。
几人都被薛凌的枪法惊呆了,就连青年都眨了眨绿眼睛,盯着薛凌看。
薛凌转头对他们说:“你们跟紧一点。”说完径直往商场的方向走去。
李政永连忙拎起行李箱跟上,郑媛媛也小跑着准备紧跟在薛凌身后。
突然一个人影插到他们前面来,挡在他们跟薛凌的中间,他扭过头来,一双深绿色的眼睛深不见底,幽幽地盯着他们。
像山里吃人的野兽。
李政永赶紧拉了一把郑媛媛,小声提醒道:“小心,他被感染过,说不定真的会咬人的……………”
两人都默默地跟青年保持了1.5米的安全距离。
林旭林书两兄妹也很快跟了上来。
他们都穿着从酒店服务人员身上扒下来的长袖制服,但是也只是薄薄一层,零下二十度的低温,穿的这么少就跟没穿衣服差不多,被寒风一吹,就控制不住地哆嗦起来,本来以为车就在楼下,没想到还要走两公里,不禁心生绝望,但也只能咬牙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