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相顾苦笑着,和濡枱说道,“我们家有一个很大的舞台,比现在所有的剧场都大,那是我父亲送给母亲礼物,台下只有一个座位,那就是他的专属,他每次看完母亲演出,都会去鲜花,去亲吻,去拥抱。”
“你的母亲,不是不愿意么?”濡枱忍不住问道,声音很轻,像是无意中问的。
莫相顾点头,“是啊,不愿意啊,所以我父亲给她注射致幻剂,注射毒品,注射迷药,一切能想到不能想到的事都有!全部都实施在一个女人身上,当时我母亲还是那么美,那么好的年华,就全部都毁在我父亲身上。”
“你的父亲,很偏执。”濡枱说道。
莫相顾苦笑,“何止是偏执,简直就是病态,我到现在都记得,每天父亲给母亲注射致幻剂,母亲的表情就能幸福很多,她一个在那个大的舞台,尽情的舞蹈,淋漓尽致,我的父亲,看着她微笑,那个画片,明明很美好,但看了却让人想哭。”
濡枱轻轻转头,看向他,“你当时……多大了。”
“多大了,大概是从两三岁就开始记事了,我的母亲偶尔会抱我,也会很亲近,我的父亲好像也很爱我,每次都会看着我笑,我一直以为我的家庭是很美好的,只是母亲看起来脸色总是不好,很虚弱,没什么精神。”
“直到后来,在我五岁的时候看到父亲为母亲注射致幻剂的样子,我才知道,原来我的眼中的幸福不是幸福,只是玻璃碎片的残影。”
莫相顾头微微抬起,眼眶泛红,“自此之后我每天都会去看那一幕,然后和父亲一起看母亲起舞,我开始在任何一个时间地点,观察父亲的眼神,父亲很爱母亲,是真的很爱,但是用错方式,只能越来越远。”
“我有时候就会想,如果我的母亲能认真的看父亲一次,只是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只是去看一看他观察她的样子,是那么专注,如果能稍微妥协一点,稍微放松一点,不那么倔强,他们的未来是不是会很美。”
“我也在想我的父亲,如果真的那么爱,放她自由,让她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他就只是远远注视,就只是默默关心,既然爱她为什么这些都不能做,或许这样,结果真的会不同。”
濡枱微微垂眸,有些感伤,“那他们现在?”
“我的母亲在我十岁的时候去世了,身体机能已经彻底崩溃,我的父亲在母亲死的那日,安乐死的,到死他都握着我母亲的手,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怕一放开,就在也碰不到了。”
濡枱看着他的样子想安慰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听莫相顾又说道,“我没有恨他们,也没有很爱过,看着他们不像是看自己的父母,更像是看一场爱情角逐站,最后的结果是失败了。”
“你一个人从十岁能做到现在这个地步,很不容易。”濡枱说道。
莫相顾笑了,“我要活下去,就必须做到现在这样,不然,就是一个尸体。”
他说完看向她,眸中温柔不剪,“你现在能理解我,得不到你的心,就不会得到你的人了么?”
“那你为什么把我带到这边,按你的说法不是应该放我自由,默默关注么?”
莫相顾没有再说话,点了点头,就走到别处,不知道去做什么了。
濡枱愣神,唇角的讽刺还保持着,只是有些僵硬,她说错什么了么?
为什么那一瞬间,她感受到他的悲伤,比之前更强烈的,浓郁的。
直到要下飞机时,莫相顾才又回来,他轻轻拍着濡枱的肩,“醒醒,要下飞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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