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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

应季雨还纳闷为什么要告诉她,

等他离开,应季雨意识到误会,便开始有意无意疏远,但对方甚至比周格还来找她找的勤。

久而久之,应季雨都有些不知道怎么解决,生活本来就忙她懒得去处理,索性任由发展。

当时其实也有人追她,只是没有一个比程前坚持。

她原本,是动了一丝跟他试试的心的。

【有什么事情吗?】

【可以见一面吗?就一面。】

应季雨回了个“好”字。

【明天中午十二点我有空,就在协和医院旁边那家橙色咖啡店。】

身后贵宾间的人已经出来了,应季雨灭了手机,走过去跟在他们身后,看着老板笑容满面的样子,大抵是生意谈成了。

下起了雨,又吹着风,地面湿漉漉一片,天色阴沉沉的,整个酒厅的光线明亮,更凸显了天空黑暗昏沉。

“应季雨?是吧,加个微信吗?”

沈南泽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来的,跟在梁宗铭旁边,单手揣着口袋,身上换了一件深咖色风衣,停下脚步等了两秒跟身后的应季雨并排着。

还在跑神的应季雨抬眸,下意识拿起手机。

沈南泽嘴角勾着,明目张胆从梁宗铭口袋里拿出了他的手机,没密码,打开微信跟应季雨扫了个码。

又在他眼皮子底下点了同意。

梁宗铭也只是看了应季雨一眼,手机收回他手里,在指尖转了一圈,没有别的动作。

“应小姐,有缘再见。”

应季雨跟同老板停下脚步,目光落在颀高的男人身上。

一直到专用电梯门关上,魏敬才松了一口气看向她,“你叫什么,应季雨是吧,你是兼职?要不要来酒庄上班?"

别的没做成,倒是收到了老板给的三千封口费。

她这样的人对他构不成什么威胁,更别说合作达成后动他就是动了梁宗铭的利益。

应季雨坐在出租车上看着微信里的账号,头像是一个雨夜伦敦街道,网名只有y。

朋友圈什么都没发,干干净净像是没有使用过,不知道是不是工作号。

正要灭掉手机,对方却发来了一条微信。

【应小姐在北城上班吗?】

应季雨倒也没有继续撒谎的意思,他想要知道谁的消息,大概轻而易举。

【不在,今天只是来帮忙,工作在江城。】

【有男朋友吗?】

应季雨盯着这句话反应不过来,脑子顿了好一会才回复。

【暂时还没有。】

那边就没再回复。

她来这场拍卖会倒也真没想过能跟对方谈什么合作,她没什么身份,甚至于没有任何让他心动的资本。

更何况凭刚才见到的场面,想要从他身上占取丝毫便宜都要有足够吸引他的地方。

她不觉得这次的合作酒厂老板能占多大的便宜,只不过想从亟待解决的困境中脱离。

打了出租车往酒店方向,应季雨头痛欲裂下了车去了附近诊所买了感冒药。

医生看她脸色差成这样,皱眉建议她吊瓶,被应季雨一口回绝。

“吃药就行,这个要吃几天?”

“三天吧,你现在烧得有些重,打针好得快。”

“不用。”

她宁可苦也不想打针。

提着药回了酒店,前台大概看出来她情况不好,上前问需不需要什么帮助,应季雨摆了摆手。

上了楼脑袋就开始一阵眩晕,几乎是扶着墙壁走完的长廊,盯着门牌号看了好一会,看准,额头抵着门,沉重的身子往前靠着,手指捏着门卡插了几下都没插进去。

又试图去按密码,眼前的字都开始模糊。

身后一只手忽然凑过来,捏着那张门卡,稳稳放进去。

应季雨微微抬眸,闻到了一股很淡的酒精味,其中夹杂着身上一种很清淡的古龙井香,冲淡了那抹刺激。

微抬眸,目光瞬息落在了他喉结上。

应季雨脸颊红的明显,眼眸有些迷茫地盯着他看。

不知道是她身上温度太高,还是距离他太近,似乎都能感觉到对方身上滚烫的热度又在朝她身上涌,逼仄的间隔像是一把火在燃烧,紊乱的气息也跟他浅淡的呼吸交错在一起。

她耳朵有一瞬间的轰鸣。

梁宗铭低着眸,目光落在这张脸上,隐约回忆起以前的应季雨,站在此时的年纪回想十七八岁的她,青涩,懵懂,灵动。

他还记得那个时候偶尔会回复她的消息,是从文字中便能感觉出对方的鲜活跟生命力,像是给他生命中注入了一股清泉。

“贺先生,好巧。”

梁宗铭一瞬间回神,揣着口袋很有风度往后退两步。

“你发烧了。”

冷淡的熟悉嗓音震在耳边,让应季雨一瞬间定住了。

她点了下头,又摸着额头:“有些低烧。”

提了下手里的袋子示意:“谢谢,买了药。”

应季雨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又感觉太巧。

门被合上之后,应季雨才耷拉着脑袋背靠着门,大脑还是迷糊的,手里的药也从脱力的手里落地。

应季雨今年想考别的电视台,想从幕后转为前线报道,对比做策划,她更喜欢做社会新闻。

她没有背景,本科学历不高,想要爬上去难如登天。

此时似乎摆了一条捷径。

梁宗铭回了房间就收到了一张房卡,上面显示着房间号,他的对门。

还收到了沈南泽的微信消息。

【怎么样,够意思吧。】

梁宗铭心不在焉:

【你什么时候也搞这种威逼利诱的手段了。】

【我可什么都没搞,只是跟前台多要了一张卡而已。你信不信,她今晚会找你。】

沈南泽大学跟梁宗铭一同在新泽西州,当时身边就有不少女人,梁宗铭刚去美国时也是在学校出了名的,长得帅个头高,身材好不少人追,从小对什么都唾手可得,跟他们这群人混在一起,多少有些共同的烧钱爱好。

但他从来不碰女人,沈南泽都怀疑他是不是有性冷淡。

他认识他那会儿梁宗铭的性格顽劣至极,惹了他的人能在沙滩开着车吊着人玩,再往他身上扔钱,喜欢看人摇尾乞怜的样子。

他这一身做派实在不太像祖辈出身官场,太混蛋,也太没分寸。

他们倒是无所谓,但他家规家训不会允许他这样。

倒是他每次犯浑贺知周都能处理得天衣无缝,更滋养了他恶劣的本性。

后来大概是玩?了,飙车冲出赛道在医院抢救了大半个月,醒来后才收敛了些。

贺知周大概也气笑了,宁可他去玩女人,给他送过,第二天完好无损出来,甚至人还把那套房都送人了。

这些年,沈南泽就没见他身边有一个。

很多时候他都觉得他把一切都发泄在外表,看上去混且坏,但血是冷的,心也是冷的。

出车祸那会儿他才知道,他是十八岁后才被带回的贺家,难怪。

原来心在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