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心说“嘿,装的还挺像!”
当下也没做声,收起电话继续搭帐篷。折腾了大概十来分钟总算大功告成,我们一人分了点干粮匆匆的吃过就睡了。
按照二叔的吩咐,我和五月一个帐篷,孙猫子和小克一个,二叔自己。
躺下之后天已经完全黑了,一天的舟车劳顿我已经累的不行了,和五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几句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着睡着,迷迷糊糊的就觉得大地在剧烈的颤动,每震动一次都伴随着巨大的“轰隆”声。我一下就惊醒了,心说妈的,地震了?赶忙悄悄的叫了声,五月!
可是五月却没什么反应,我伸出手向他的位置摸了过去,想把他推醒,不过却什么都没摸到,五月人不在!
这时,我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黑灯瞎火的什么都看不清,只觉得头顶上蹲着个什么东西在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一下子毛骨悚然,差点没尿了裤子,刚想大叫一声,嘴巴却被那人严严的捂住了,同时一个低沉的声音传进了我耳朵里,别出声!
我听出那是五月,心里稍稍的平静了下来,用力的点了点头,他才慢慢的放开我,大地依然时不时的剧烈的颤动着,好像有什么特别巨大的东西在营地旁边走动一样,大概过了两分钟左右,才渐渐的停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五月打开了手电,我慢慢的爬了起来,问他刚才是怎么了。却发现他的脸阴沉的有点可怕,喃喃的说了一句,你二叔他们不见了。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问什么叫不见了?
五月道,刚才震的还不是很强烈的时候我就醒了,开始还以为是小的地震,后来发现不对劲,这震动越来越大,就好像什么巨大的东西从远处走过来一样,我就出去找你二叔了,却发现另外两个帐篷都是空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赶忙出了帐篷去看看,心说可别出什么事啊,难道二叔半夜自己不敢上厕所,拉着另外两个人陪同?不能啊,按照那老家伙的流氓性格,拉一个人就够了啊
我打着手电,两个帐篷都打开挨个看了看,里面果然没人。
这是怎么回事?三个大男人夜里凭空消失了?就算有什么事离开了也得告诉我俩一声啊。二叔这人现在办事越来越不靠谱了。
这时候,我突然想到了那条短信,为什么非得让我和五月一个帐篷,难道他们瞒着我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小心翼翼的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问五月道,你肯定没我睡的死,没听到他们离开的脚步声吗?
五月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对我说,我几乎没怎么睡,但是我什么脚步声都没听到。
这就奇怪了,难道这三人都会踏草无痕的功夫,再怎么小心翼翼的,帐篷之间离的这么近,也不至于什么都听不到啊。
难道?
我的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让我脊背发凉的想法:现在营地里就剩了我们两个人,我睡着了自然什么都没听到,并且睡的还挺死,五月出去了一次我都不知道。但是五月几乎没睡,按照三个帐篷之间的距离来说,如果另外两个帐篷有什么动静,不至于听不到!
难道他撒谎?或者是他听到了什么声音却没说,再或者,那三个人都是被他弄到哪去了。
如果是第一种解释,那还说的通,比如他发现了二叔什么秘密,但是却不想告诉我,毕竟我和二叔的关系在这摆着呢。
如果是第二种解释,那就有些危险了,我下意识的往边上退了退,摸了摸腰间的行军日记,这是白天二叔在车里交给我的,除此之外身上就带了一个破手机,我实在想不出这家伙蹲在我头上看着我是什么意思。
这时,五月突然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我,淡淡的道:“我刚才确实没听到什么脚步声,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你二叔他们趁着刚才的那阵强烈的震动出去了,那时候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
顿了顿又说:“你不用怕,你应该了解你二叔,我像是能毫无声息的制服他的人吗?”
听了他这话我心里一惊,他说的确实在理,按照二叔的性格,绝不会像我这样在野外还睡的死猪一样。不过我却没有因此而放下心来,总感觉这人太可怕了,居然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赶忙定了定神,刚想和他商量商量怎么办,夜空里却突然出来一阵急促的鸟鸣声,声音很大,还显得有些凄厉,就像一只鸟被人在手里用力的攥着,快要被捏死时发出的叫声一样。
我和五月互相看了看,还未做出反应,远处的再次传来了那种微微的震动感,并且每一次震动都伴随着“轰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