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横贯着一条东西朝向的泥土路,坑洼不平,刮点风就漫天的尘土。村里活动的都是一些老人和孩子,见到我们到来眼睛里都带着几分惊奇,好像很少见到外人来似的。
我们本想找个宾馆什么的先把东西放进去,再琢磨去哪找二叔他们的事,不过看这村子的样子,别说宾馆了,估计能有个招待所什么的就万幸了。
孙猫子正想找个人问问路,就见一个满脸褶子的像树皮一样的老人走过来跟我们搭话,简单的询问了一下我们的意图,得知我们是来旅游的并且和同伴走失了之后,就把我们带到了他的家里。
通过交谈我们得知老人姓张,今年才六十多岁,他坚持让我们叫他老张。
老张的家里还不错,也是那种泥土房,不过收拾的很干净,也很宽敞。儿子和儿媳都去城里面打工了,家里就剩下他和八岁的孙子。他和孙子住东屋,我们几个就把东西放在了西屋。
一切都安顿好后,我急忙开口问道,张大爷,咱们这村里昨晚来过外人没有?我叔叔和一个兄弟昨晚和我们走散了。
老张从腰间摸出个烟袋,点上抽了一口,摇摇头道:“昨晚?昨晚那地方是过不来人的。你们这些外来人可能不知道,每年这个时候,是阴风口闹的正凶的时候呢。”
“对了,你们村子这附近是不是有什么牛头怪之类的大型怪兽啊,走起路来地都跟着颤的?”孙猫子突然把那张猫脸探了过来。
老张探出手把烟袋磕了磕,不紧不慢的看了孙猫子一眼,笑道:“哪有什么牛头怪,胡说八道,走路地都颤?那得是多大个家伙?”
我心说这倒也是,照昨晚那声势,如果有那么大的东西,肯定会留下什么痕迹的,而我们这一路过来,却也留意了一下,没看到什么巨大的脚印。
“不过呀,我说各位要是来旅游的,就趁着白天在这四处逛逛就行了,可莫往里面走了啊”老张抽了口烟,继续道:“再往里面就是原始森林了,里面连路都没有,进去了可就出不来了。”
“这就怪了,昨晚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呢?”我看了看孙猫子,见他耸了耸肩,表示不清楚,五月更是毫不理会这些,好像心里打定主意,只求把我们带到地方就算完事。
我心里一叹,看来二叔已经把向导的佣金给付了,导致现在这家伙连主雇的死活都漠不关心了。
“唉!你们来的可真不是时候,不过倒是不用担心,走散的那两位应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前面那段林子里基本上没什么野兽,就算迷路了按着太阳的方向也能走出去的。”老张叹息了一声,安慰着我们,不过说着说着脸色却突然的阴沉了起来,“只盼着他们不在夜里进入阴风口就好,这几天地鬼要来敲鼓的。”
老爷子前几句说的还像模像样的,我听了心里也舒服了点,不过这后面这句可就有点让人脊背发凉了,还未待我开口问,一直不怎么说话的五月却突然来了句:“地鬼昨晚敲鼓了。”
老张一听这户,“腾”地站了起来,脸色大变,哆嗦着手指着五月:“你,你们昨晚进入阴风口了?”
这时候五月又不说话了,目光淡淡的望着窗外。
我和孙猫子一头雾水的看着五月,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们昨晚明明没进阴风口,再说就算进了,这老爷子也不至于这么激动啊,难道他昨晚和哪个老太太在阴风口约会来着?
我见气氛有点不对劲,忙站起来打圆场:“老爷子别激动,我们这不是没什么事吗,您别担心。”
岂料老爷子正在气头上,一点面子也没给我,转过头就冲着我恶狠狠的吼道:“谁有空担心你们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你们那两个朋友也是听到地鬼敲鼓的声音消失的吧?”
我也有点火了,这人有点莫名其妙,刚想顶他几句,孙猫子却一把拉住了我,悄悄的拍了我两下,转头对老张道:“老爷子,我们初来乍到,不懂规矩,若是什么地方唐突了您,还请您海量汪涵,不过咱们可得把话说清楚,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可是无缘无故的往我们脑袋上扣屎盆子,我们却也不干。”
听了孙猫子软中带硬的几句话,老张狠狠的一跺脚,叹息了一声:“怕是来不及了啊,造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