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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py

不是去机场吗?!

西装革履的男人走向她,在她身边站定,朝着面前的欧式古堡微扬下巴:“我在杭市的一套房产。”

他一副云淡风轻的语调,像是在和姜漫介绍餐桌上的菜色。

告诉她,这道菜味道一般。

姜漫已然愣住,身影被笼在黄昏残影里,思绪完全被打乱。

“我们不是......去机场?”

谈序已经抓住了她的手腕,"航班改了,明早7点。”

随后他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今晚住这儿,明天一早你再送我。”

**:

"......"

她是说要送他,没说连送带睡啊。

大的别墅空寂无人。

但显然有人提前打扫过,干净得一尘不染,玄关鞋柜上还摆放着一只陶瓷花瓶,插着一粉一白两支荷花,另外陪衬了一支莲蓬。

厚重的入户门在姜漫身后关上,感应灯亮起,沿着玄关向内的走廊,通往客厅的方向。

她腰上一紧,被身后的男人揽进了怀里,低头靠近她暴露在空气中的左肩。

谈序唇舌并用,姜漫一下子就被抽走了力气,另一侧肩膀的包包啪地落在实木地板上。

她有些担心里面的手镯,但思绪流失分散,顾不上查看。

人在咬她,刺痒的感觉,令她呼吸混沌,下意识抓住他横在她腰上的手臂,“轻点儿,别留痕......”

静默的空气里,只有谈序逐渐粗重的呼吸声回应她。

他细致地吻她,沿着脖颈,捏着她下颌,令她扭头费力和他接吻。

姜漫被搅乱呼吸和思绪,整个人被腾空抱起,鞋都顾不上脱。

谈序将她抱上楼,找到主卧,踹门进去。

“先洗澡?”他声音涩哑,莫名蛊惑。

姜漫这会儿软得没脾气,仅存一丁点理智:“我出门前洗过了………………”

她今天洗了好多次。

谈序还是抱着她朝浴室去,“那就陪我洗。

冷沉霸道的语气,根本不容人抗拒。

姜漫被堵着嘴巴,拒绝的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任由谈序带她到淋浴下。

热水迎头淋下时,姜湿抱着谈序的脖子,反击似地吻他,“谈总......那三本书也是你送的?"

谈序嗯了一声,声音从唇缝溢出,被水声冲得模糊不清。

漫还想追问,却被他往上托了托:“专心点姜小姐,我们在接吻。”

姜漫心脏一?,脸热耳烫,难以言喻的动情。

......

这次谈序很节制,只做到十点。

他从衣柜里拿了一件衬衣给姜浸,转身去浴室冲洗。

姜漫已经被清理干净,瘫软在床上,平复着呼吸。

主卧很大,分隔了沙发区域和睡觉区域,以及超大露台。

不久前谈序抱她去露台的泳池里玩了一会儿,姜漫紧张得像一只猫,弓着背时刻警惕。

男人划了下她的背脊线,有些好笑,语调前所未有的旖旎不正经:“宝贝放松点,没人会看见。”

姜漫羞恼地咬在他肩上,骂骂咧咧:“......你个变态!”

竟然喜欢户外露天!

露台泳池后,姜明显感觉到谈序的兴致又高昂许多,整个人隐隐的亢奋,毫不克制的野性。

凶悍得像大型猛兽,要把娇小的她撕碎。

思绪回笼,姜漫翻身滚进了丝滑的空调被里,连套上那件男士衬衣的力气都没有。

果然,中暑后还是有一点后遗症的,体力储存不够,消耗太快,回复太慢。

就在姜漫迷迷糊糊快要睡过去时,身边的床垫下陷了一些。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落在她颊侧,慢条斯理勾弄她散乱的发丝,直到露出白玉无瑕的侧脸。

“怎么不穿?”谈序低头吻她发丝,动作是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温柔。

姜漫由着他,眼睛都不想睁,声音软绵绵的懒:“累啊。”

头顶落下男人一声轻笑,很戏谑的语气:“行,我帮你。”

话落,没等美漫反应,她人已经被他捞起。

谈序将宽大的男士衬衣套在美漫身上,把人放回被窝里,将她左右手依次从袖子里温柔地带出来,“姜漫,别睡太沉。”

“嗯?”姜漫声音含糊,已然半入梦乡。

谈序弯下腰,幽沉的眸近距离盯着她不施粉黛的脸。

从眉到唇,无一不喜欢。

他没忍住,去吻了下她嫣红的嘴巴,想起在车上时,姜追问他朋友圈的事。

谈序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磁声:“祝你快乐,不止生日。”

是凌晨五点,姜漫被吻醒。

唇舌间一股奶油的淡甜,她舌根被吸得发麻。

姜漫睁开眼,逐渐看清谈序近在咫尺的脸。

他压着她两只手腕在枕上,一寸寸地细吻,甜得酥麻。

“早安,姜小姐。”男人半晌才退开一些,打完招呼又继续吻她,“给你买的蛋糕......昨晚没来及吃。”

姜漫迟钝地反应了几秒,这才意识到身上熙熙攘攘被抹了奶油。

而谈序正在一点点帮她“清理”干净。

姜漫欲哭无泪,这种时候,谈序是真疯!

他这一床的床上用品是不想要了,把奶油弄床上玩儿。

再说了,谁家好人吃蛋糕是蘸人吃的!

真是变态得要死!

姜漫颅内发疯暴言,脸上却柔情媚态,完全抗拒不了。

后来姜漫差点撒过去。

泡澡的时候,头皮还是酥酥麻麻的,脑子里全是她某个瞬间不经意看见的那个画面。

?谈序低着头,很认真地清理她那里的奶油。

回忆

一次,姜漫就忍不住心惊肉跳一次。

抱住膝盖,赧然不已。

早餐是vinson带过来的,他和司机来接谈序去机场。

姜漫下楼时,昨夜那个禽兽不如的谈序已经穿上西服系好领带,恢复了平日的清冷肃沉,不苟言笑。

他在喝牛奶,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在看,时不时偏头和旁边站着的vinson吩咐什么。

清晨的阳光就像鲜蛋黄里最柔嫩的颜色,明丽柔和的光芒,从格子落地窗斜照进来。

窗外葱郁的树影,匍匐在男人脚边。

谈序放下杯子,把文件递给了vinson,视线自然而然来到姜漫身上。

她已经换回了昨晚的裙子,手里拿着包,站得不远不近,盯着他看,似在出神。

“过来吃早餐。”谈序淡声。

姜漫回了神,“谈总,这个给你。”"

她不急着吃早饭,还是包里的东西比较着急。

漫拿出那只首饰盒。

vinson眼睛都瞪圆了,默默打量一眼谈序的神情。

果然从刚才的温和变得沉冷许多。

vinson: "......"

“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而且你看我成天拍戏,也戴不了,磕磕碰碰碎了就可惜了。”姜漫小心将盒子放在餐桌上,推到谈序面前,“那三本书我收下了,回头闲下来,再慢慢品读。”

谈序默了片刻,拧起了眉头:“一件小玩意儿,不算贵重。”

他把盒子推回去,“碎了也没事。”

vinson:"?"

传家宝的玩意儿,叫小玩意儿?

还碎了也没事!

老爷子听见了,不得打断您的腿。

姜漫神色坚决:“我真不要,老实告诉你吧,我以后回不起礼。”

谈序:“......”

vinson: "......"

大的客厅里,尴尬寂静的氛围持续了好一会儿。

最终还是vinson轻咳一声,笑着打圆场:“姜小姐就收下吧,我们谈总不用您回礼。”

说着,直接上去拿了盒子塞回手上,“您不知道,这镯子有个说法,送出去再收回来,谈总会亏财的。”

姜漫啊了一声,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她属实是不太清楚他们有钱人脑回路,不过她倒是听说过,越有钱的人,好像越喜欢信这些。

所以姜漫最后还是收下了,虽然不理解,但她表示尊重。

只是这东西她拿回去也是压箱底吃灰,戴是不敢戴的,只敢当个宝贝收藏。

谈序是早上七点的航班,姜漫说到做到,送他到机场。

分开的时候,她藏了一路的话,还是没忍住,凑到谈序耳边对他说了。

说完,姜漫便开门下车,不忘祝谈序一路顺风。

车门被带上,黑色劳斯往航站楼地下车库开。

副驾驶位的vinson朝后面看了一眼,打算和谈序汇报一下今天的行程安排。

却发现谈序神情凝滞,目光涣散,正望着空气出神。

“老板。"vinson小声,“老板您还好吗?”

谈序回过神来,冷眸淡淡,心脏却鼓动得厉害。

耳边似还回荡着姜漫刚才凑近低语的话。

“谈总,下次见面……………换我帮你。”

“不过我有个小小请求,你考虑一下......”

“就是到时候你能不能......穿个男仆服。”

心跳声充斥胸腔,谈序呼吸一竭,忍了又忍,才压下了让vinson再把航班往后推迟的念头。

他吸了口气,声音有些低哑:“我没事。

Vinson虽有些狐疑,却也不好多问。

清了清嗓,一本正经汇报行程。

说到最后,vinson想到什么,补了一句:“对了,昨晚老夫人打电话说没联系上您,让我转告您一声,今晚八点,让您到机场接一下顾小姐。”

“顾小姐今天回国,老夫人要请顾小姐到家里吃饭,希望您能作陪。”

谈序的思绪还被姜漫的话勾着,分神听vinson汇报行程。

听到这里,他应了一声:“知道了。”

分神回忆了一下顾家千金的脸,有些记不清了。

毕竟有十年没见。

“到时候你找老太太要张近照,以免认错人。”谈序嘱咐。

Vinson应下,回过头去,不再多言。

来到了机场vip休息室,谈序问他:“这个月还有杭市的行程吗?”

Vinson只反应了一秒:“近两个月内都是没有的,您看,要安排一下吗?"

序沉默片刻,让他先退下。

无中生有的行程,未免也太荒唐了。

虽然不知道下次和姜没见面是什么时候。

但......还是应该先找人定做几件男仆服备着。

七个月后,《金玉奇缘》剧组杀青,在川南市举办了杀青宴。

后期拍摄取景地几乎都在川南市,所以姜漫得空回了一趟老家,和姥姥姥爷小聚了两天。

也去市医院看了一眼父亲美家明。

和后妈郑茜碰了一面,给同父异母的妹妹姜敏带了礼物。

姜家明的主治医生说他情况挺好的,身体功能都很正常,但植物人能否苏醒,医学上也没有定数。

二月初,姜漫回到了京北市。

大雪纷飞的天气,她和池月自己在家里煮火锅吃。

闺蜜两人久别重聚,有说不尽的话题。

但他最感兴趣的,还是和谈序相关的内容。

“所以他回京北以后,你俩就没见面了?”池月八卦有度,只打听姜漫和谈序在杭市见过几次面,没好意思问她体验感怎么样。

姜漫把白菜的叶子一片片清洗干净,放在沥水篮里,“对,毕竟大家都忙。”

过去七个月,她有时候也会在一些相关推送里看见谈序的身影或名字。

毕竟他现在是星野传媒的负责人,也算是半个圈内人。

不过像他那样的人物,未经本人允许,那些媒体也不敢做太多和他相关的报道。

所以过去七个月里,谈序频繁出现在镜头下,报纸上、新闻里,姜漫还觉得有些奇怪。

“那你现在回京北了,和他说了吗?”池月在熬火锅汤底。

一小锅番茄的,一小锅红油的。

漫摇头:“和他说干嘛,他要是想见面,自然会联系我。”

“我和他又不是谈恋爱。

回京北这事告诉谈序,不就等于变相约他见面?

漫还顾虑着当初在杭市分开时,自己脑热和谈序说的悄悄话。

男仆服的事,他一直没有回应

姜漫猜想,八成是没戏。

“其实我觉得谈总不错,谈恋爱的话,他应该是个不错的人选。”池月说完,开始分析:“你看啊,他钱多人帅身材又很顶,还疼人。”

简直就是三好男友的楷模啊。”

姜漫没接话,却被池月的话引导着设想了一下。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池月忽地话音一转:“就是有一点不好,结婚有点难度。”

“毕竟他们那种世家大族,婚姻很难自己做主吧。”池月拧着眉想,嘟囔:“我看那些小说里都这么写的。”

姜漫哭笑不得,让她别瞎想了。

洗完菜,她去杂物间拿电磁炉,瞥见了架子上落灰的那几只名牌包。

姜浸想了想,还是拿手机给谈序发了一条消息。

[谈总,我回京北了,方便给我一个地址吗,把包给你寄过去。]

其实时隔七个月,姜漫也不清楚她和谈序之间的关系还算不算数。

毕竟这七个月里,她也不知道谈序有没有另外找个床伴。

之前她对他或许还会抱有一些期望,相信他应该可以遵守游戏规则,洁身自好。

他们做过几次后,姜明显感觉谈序那方面需求强烈,超乎常人。

很难相信,他会为她忍受七个月。

午饭后,姜漫才收到谈序回复。

[留着吧,吃灰也行。]

"......"

姜漫把手上那本《两地书》放下,拿起书桌上的手机,回复他:[想问你一件事。]

谈序

:[什么?]

漫:[这七个月,你找别人了吗?]

谈序:[?]

姜漫硬着头皮,把话说得更为直白。

【别的床伴。]

消息沉海,聊天界面很长一段时间都静谧得诡异。

姜漫的心莫名定不下来,翻了两页书,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过了会儿,她再次拿起手机,敲字:有也没事,别隐瞒我就行,我们可以体面结束。

息还没发出去,谈序一个视频电话打过来。

吓得姜漫手抖了一下,心跳都漏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