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漫先是住在宿舍,后来搬到校外和池月合租,虽然日子肆意快活。
但那依旧不是她的家。
回家。
今天以后,她真的会有新的家吗?
谈序所谓的回家,其实是他名下一套公寓。
姜漫早有所料,之前心里那点欲念,在和谈序一起进电梯时,被重新勾了出来。
男人始终牵着她的手,像是怕她中途跑掉,一直?到入户,他才松开。
嘭的一声,厚重的入户门在姜漫身后关上。
她站在鞋柜前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谈序高大的身躯靠门而立,正静幽幽地看着她。
那双深邃的眼睛,充斥着强烈的侵略性,仿佛匍匐已久的野兽,隐忍地审视着他的猎物。
姜没有种被锁定的危险感,明明衣服都整整齐齐穿在身上,却无端有种被剥光的错觉。
她站着,连鞋都没敢换。
生怕自己不注意,就被谈序这头饿狼捕住,拆骨入腹。
“你今天......不用工作吗?”
姜漫强装镇定地找了个话题,视线从男人脸上移开,落在鞋柜门板上。
实在是这漫长的沉默太压抑,沉重压抑的氛围让她的呼吸和心跳,都在发生变化。
谈序靠在门后站了很久,目不转视地看着她,仿佛怎么也看不够。
他今天的心境与以往每次见面都不同。
没有刻意收敛自己的侵占欲,也不再担心自己内里的渴望全部翻涌出来,会把姜漫吓跑。
因为,他们结婚了。
“今天休假。”谈序许久才开口,艰难滚动一下喉结。
隐忍再三,还是按捺不住,朝那抹纤细身影走去。
姜漫明显紧张起来,侧身贴在墙边,给他让道。
谈序却恶趣味般,刻意在她面前停下,跻身把人抵在墙角。
“领证快乐,谈太太。”他抬手撑在姜漫颈侧的墙面,另一手依旧绅士地挽着西服外套,并没有将她完全困住。
姜漫要是想逃,也是可以逃掉的。
但她鼻息间钻入男人身上深沉清冷的木质香味时,脑子里想的却不是逃跑。
而是......想亲他。
姜漫闭上眼睛,为自己乌七八糟的念头感到羞耻。
正思忖着该如何调整心境,压制欲念。
唇上忽地一软。
谈序吻了下来,熟悉潮热的气息混在吻里,一点点渡到姜漫口中。
他撬开了她的齿关,舌头探进去,温柔横扫,将她缠住,引到他这边。
姜漫被亲懵了,谈序的吻技又有精进。
她被他一吸一卷地缠住,只能完全跟着他的节奏。
空气很快耗尽,有些呼不上气来。
姜漫掀开眼帘,手里的包包落在地上,她两手揪着谈序身上的马甲,推了推他的胸膛。
男人柔韧灵活的舌退出些,给了她喘气的空隙。
“不想亲了?”谈序哑声低问。
臂弯的西服外套被他随手丢在地上,只为腾出手来捏着姜漫的下颌,迫使她抬眸看着他。
刚才的吻,总算将那双清明疏离的漂亮眼睛染上了朦胧的欲色。
他已经受够了她这一路兢兢战战和他保持距离的样子。
生疏得像是陌生人。
姜漫摇头,眼里被亲出些泪意,不知是因为谈序的太重太磨人,还是因为没亲够,不过瘾。
她望进男人晦深的眼里,怕他会错意,动了动唇说了句:“想亲。”
谈序滚动喉结,刚被填满的欲壑,又被她细如蚊蝇的一句“想亲”给凿空了。
他扯开了领带,低头凑过去。
姜漫却抬手挡住了他轻薄滚烫的嘴巴:“现在还是白天......要不等晚上再……………”
她话没说完,细柔温软的手就被男人抓住,往下拉开。
粗重烫热的吻滂沱而下,姜漫再次被攻破齿关,被捏着下颌抬着脸迎合男人的吻。
他这次亲得凶狠,半道还偷偷把手指塞进她口中顶替,偏头往她耳朵亲。
“我们是合法夫妻......”谈序在她耳边低声。
修长的两根手指,肆意地搅弄着姜漫的柔软无骨的舌。
令她说不出话来,只能张着嘴任他拨弄。
姜漫快哭了,脖子和舌根都好酸软。
谈序的手指从她口中牵扯出细细水.丝。
好.涩情!
姜漫眼尾绯红地哭着,将他手指往外推。
序已经拉开她衬衣的蝴蝶结,偏头在她耳畔低磁的笑,继续刚才没说完的话,“晚上固然好,但是白天......也别有一番滋味。”
谈
“你说呢,谈太太?”
姜漫被抱起,谈序的手落到了别处。
她的嘴巴终于自由了,抱着男人脖颈,直接往他肩上咬。
又羞又气地骂:“变态!白日宣……………”
她说不出口,干脆又咬他一口。
这次下口很重,谈序闷哼一声,抱紧她,硬生生受着。
直到姜漫发完火,他才凑上去吻她,温柔地安抚:“宝贝不生气,老公给你亲,给你摸腹肌,嗯?”
姜漫那死去的记忆被勾了起来,顿时脸色涨红,想死的心都有了。
谈序这个无赖!居然用她那晚的醉话来调侃她!
啊啊啊啊,气死了!
姜漫咬他舌尖,又咬他嘴唇,甚至气得捧住他下巴,也狠狠咬了一口。
最后是男人凸起的喉结……………
他每次吞咽,滚动喉结,她都忍不住想多看他两眼。
这玩意儿长得太色了!就是专门勾她的!
就该给他咬掉!
姜漫愤愤,脑热得只想报复。
殊不知她这一通啃吻却正中了谈序下怀。
他被她咬得有些痒,仰头低声轻笑,喉结在她唇上微颤。
“别咬了老婆,痒。”男音磁哑好听,染了笑意和情韵,本就别有一番勾人的意味。
偏偏谈序这家伙还不知廉耻地喊她老婆。
姜漫顿时没脾气了,脸红耳赤直往他怀里钻。
谈序特别喜欢她这样,娇媚可爱,勾得他心里酥酥麻麻的痒。
谈序把人抱进了主卧,压在床尾,一边亲一边抓着她的手,给她摸他的腹肌。
亲一会儿,还要问姜漫一句:“喜不喜欢?”
姜漫都是已读不回,闭着眼由着他亲。
被他控制的手,却越发变得主动,渐渐造次。
等到姜完全失去思考能力后。
男人扣着她纤细的手指压在枕上,垂眸沉沉看着她,一边吻一边在她耳畔说起了民政局宣誓厅听到的誓词。
“姜漫,我们自愿结为夫妻......”谈序抵在她耳畔,声音沉磁,“从今天开始,我们将共同肩负起婚姻赋予我们的责任和义务。”
他说誓词时,总会停顿,退三分。
音落后撞她,有时一下,有时好几下。
姜漫啜泣着,盼着他赶紧说下一句。
谈序却耐性十足,停顿好几秒,才亲吻她耳垂,继续道:“相濡以沫,钟爱一生......成为终生的伴侣。”
姜漫每个字都听着,虽然无暇思考。
但她却能察觉到这份誓词被谈序偷工减料,严重缩水了。
那对小夫妻明明念了一大段,他就记得几句。
姜漫顾不上纠正谈序,攀着他的肩膀泪眼朦胧:“我想换……………”
她声音破碎,谈序却听懂了。
笑着将人翻面,从背后吻上去,“这样?”
漫被他堵着嘴巴接吻,说不出话。
姜
只能点头。
一就是这样。
一没错。
谈序喜欢她这时候的坦诚。
因为此时的姜漫,只遵循本能。
能让他真切感受到,她的身体对他深深的爱。
“宝宝,一直到明天早上好不好。”
“我们就在家里,哪里也不去。”
“......".
她说不出话,但理智告诉她不可以默认这件事。
因为谈序这疯子,素来言出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