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夜戏结束已经是凌晨三点多,剧组上下累得够呛。
大家结伴,陆陆续续回酒店。
姜漫和李润他们一起走出影视城时,正好看见一辆黑色劳斯莱斯接走丛欢。
大家都知道那辆劳斯莱斯的车主是谁,却不敢八卦。
姜?有一瞬在想,要是她不那么死心眼,或许现在也可以坐上谈序的车在众目睽睽下扬长而去。
以谈序的身份背景,也没人敢说闲话。
但很快她就打消了这个危险的念头。
还是想试试靠自己走到高处,到一个能与谈序比肩的位置。
回到酒店后,姜漫带上了换洗衣服,以及那套“职业装”。
凌晨五点,她才和谈序一起回到住处。
两个人从玄关开始接吻,默契地进入前/戏。
谈序抱起她,自下而上地吻她,强势又急切。
姜漫身上的针织裙被推卷到一处,她被放在客厅沙发上,美目湿潮地望着俯身下来亲吻她的男人。
一边吻着,姜漫一边扯下他的领带,气息起伏:“还没问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谈序抓住她的手,熟练地压在沙发上,指腹纹路细细摩挲她腕部细腻的肌肤。
嗓音沉哑好听:“太想你了。”
他话落,又低头吻她。
力道轻柔,视若珍宝般,不像之前在暗巷里那样疯狂失控。
“你呢,有没有想我?”男人吻到她耳畔,贴着她耳朵低声细语。
紧抵着她,让她感受他有多想她。
姜漫缠上他的腰,主动去吻他,声音湿哑:“想你,特别想。”
她浅柔的声音掺杂着娇滴滴的媚,谈序的吻势急了许多。
他不再言语,沉默地亲吻她。
修长指节力道很重,揉出各种形状。
第三次时,姜漫换上了那身衣服。
被谈序抱在怀里,薄背贴靠他温热胸膛。
他手把手教她,听她起伏的呼吸和娇媚的声音。
直到姜漫泪湿眼睫,嚷着手酸,要放弃。
谈序才将她面向自己,吻上去,倾尽全力地帮她。
窗外天光乍现,姜漫才在谈序怀里沉沉睡去。
男人还精神奕奕,侧躺在她身旁,支着脑袋守着她睡觉。
贪恋地亲吻她的鬓发和脸颊。
这一刻,近两个月的空荡,总算被填满。
谈序搂紧怀里的人儿,终于睡了个好觉。
姜漫也睡了个好觉,累极困极,连梦都没做。
她睡到自然醒的,睁眼时窗外是夕阳照晚,烟霭沉沉。
已经傍晚,她不能再睡了。
晚上八点还有夜戏,是那场很重要的暧昧戏。
“谈序??”姜漫下床,朝浴室喊了一声。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几秒后,一身湿潮的男人披了件黑色的浴袍出来。
看见她时,神色柔和:“醒了,饿了没?”
姜漫往浴室去,“有点。我先洗澡,你想想吃什么。”
男人侧身让她,却又在她经过时,伸手接住她不盈一握的细腰。
把人捞到怀里后,他整张脸往她颈间埋。
身上沐浴露的幽香霸道地将她包围,“老婆,要不要我帮你洗?”
姜漫伸手挡下他湿热的吻,挣开他的怀抱,“别闹了,我晚上有场很重要的戏,得早点去片场做准备。”
谈序知道那场戏。
一个小时前陈沁给他发消息,提醒他,姜漫要在六点前赶到片场。
说是顾蔚然的意思。
谈序多问了一句,陈沁便把今晚那场暧昧戏简单说了一下。
正是姜漫之前拒绝过的那场吻戏,经编剧修改后,改成了全剧里比较重要的一场暧昧戏。
简单用过晚饭后,谈序亲自开车送姜漫去片场。
两人在影视城外分开,姜漫先行一步。
等她做完妆造和李润汇合对戏时,副导演领着钱铮和谈序到了现场。
顾蔚然卷着剧本朝钱铮他们看了一眼,视线落回姜漫身上,欲言又止。
旁边的李润还在提意见:“吐烟圈这里,不如我和姜老师各拍一条,最后再看哪条更好?”
顾蔚然觉得可以,转头询问美漫的意见。
后来三人说定,顾蔚然去机器前,让李润和姜漫去做最后的准备。
李润这才注意到钱铮和谈序的到来,顿时倍感压力。
“钱总是制片人,要重点关注这场戏也能理解。”
“怎么连谈总也来了?”李润小声和姜漫说着话。
他们两人本就并肩走在一起,眼下交头接耳的样子,更显得关系密切。
不远处,西装革履的男人心不在焉地听着钱铮和他说着生意场上的事。
视线幽沉落在姜漫那边,紧密关注着她和那个男演员的动向。
钱铮察觉到他的视线,也看了过去,眸色晦深:“姜漫这身旗袍,是我找人定制的,她穿着很好看是不是。”
谈序敛眸,目光落回钱铮身上,冷沉许多:“钱总的手,未免伸得太长了。”
钱铮幽幽一笑,“一件旗袍而已,你又何必在意。”
“我还能从你手里抢人不成?”
谈序沉眸看了他一阵,移开了视线:“确实不能。”
“就算赔上整个钱家,人您也抢不走。”
淡声撂下话,谈序朝顾蔚然那边走去。
留下笑容僵住的钱铮,慢慢皱起眉头,深沉地看着男人渐行渐远的背影。
虽然刚才谈序的语气云淡风轻,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
但他那句“赔上整个钱家”,却是赤裸裸的威胁。
钱铮颇有些不可思议。
谈序是要为了个女人,撕破两家的脸面?
虽然钱家在圈内的地位大不如前,比不上如日中天的谈家。
但若是真斗起来,钱家就算死也会从他谈家身上撕一块肉下来。
怎的,他谈序还能为了一个女人,舍掉谈家一块肉?
钱铮沉思之际,那边已经开拍了。
一袭黑金旗袍的柳茵茵倚在窗台吸烟,纤纤玉指夹着香烟,纯又野性。
风情动人的少女面若皎月,唇如樱桃。
吞云吐雾间,那张绝世容颜被笼在薄薄烟雾里,朦胧美丽,缥缈若仙。
饶是谈序早已做足心理准备,此刻还是被入戏后的姜漫惊艳到,愣怔移不开眼。
直到穿着军官服的李润欺身抵近,两手撑在窗台上,强势又霸道地把姜漫圈在他怀中方寸之地。
谈序终于回神,眉头蓦地皱紧。
深眸冷寂,视线幽沉,心下燥意横生。
正当姜漫要朝李润吐烟圈时,顾蔚然忽地喊“咔”。
戏里的氛围蓦然瓦解,姜漫忍不住朝不远处长身玉立的男人看了一眼,心跳微快,莫名有些不自在。
她刚才的表演有瑕疵,甚至走神了几秒。
显然,这些都被镜头后的顾蔚然看在眼里。
“姜漫,你的表情怎么回事?”
“这场戏柳茵茵的状态是仪态大方、野心勃勃的,要掌握主动权!”
“你拍的时候在心虚什么?”
顾蔚然皱眉指出问题,言辞严厉,毫不留情。
姜漫早已习惯她工作时的状态,只是被说“心虚”时,她有些尴尬。
“抱歉顾导,我们再试一次。”姜漫认错的态度很端正,叫人根本不忍心骂她。
何况她一直是剧组里的“特优生”,拍摄时很少出状况。
顾蔚然压了压脾气,“那就再试一次。”
想了想,她又补了一句:“你专心拍戏,别受环境影响。”
姜漫尴尬不已,知道她肯定是看穿了她状态不对的原因。
再次拍摄时,姜漫尽可能地不去在意谈序的视线。
她投入角色,专注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