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本来便姿容绝世,平素是高傲、睥睨、尊贵的,此刻却虚软的如同无助的婴儿,这样一撒娇,便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会把心给化了,云歌强忍着心里的悸动,梗过脖子去,不予理会。
南宫彻连声“哎哟”,不住打哆嗦。
云歌实在看不下去,捡了些枯枝干草,生了一堆火。
南宫彻笑眯眯,嘴甜甜:“还是娘子最好,舍不得,我受苦!”
云歌冷了脸:“你还敢说!”
“是!”南宫彻吐了吐舌头,仍是偷吃了糖的小孩子一般,贼忒兮兮地笑着,“嘴上不说,心里想着也就是了!”
云歌懒得理他,却发起愁来,这下该怎么回城呢?城里人又……一念及此,立刻没好气地道:“你赶紧联络你的手下过来接咱们,你不怕死我可是怕的,我若是落下什么毛病,这辈子你也别想安生!”
“啊!”南宫彻双眸光芒大盛,“好哇好哇,你一辈子都缠着我算个什么,生生世世都缠着我,才叫好呢!”
云歌悔得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咬掉,好端端的,说什么“这辈子”!气呼呼别过脸去。
南宫彻的心软得一塌糊涂,柔声道:“我也舍不得你受苦啊,实在是,出来得急,又没料到你会跳马,所以……什么也没带。”说到最后,竟是好生的沮丧。
云歌冷笑:“敢情还怪我?”
“不是不是!”南宫彻忙摆手,“哪有哪有!”随即又嘿嘿一笑,“你跟我斗嘴的样子,还真是……可爱极了!”
云歌气得鼓鼓的,干脆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南宫彻忽然扬声道:“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有什么本事拿出来给爷练练,耍得好了,赏几个大子儿,刷的不好,赏几个耳刮子!”
“不愧是嚣张王爷,”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从一株大树后传了来,随声转出一个身材高颀的汉子,一身青衫,五官倒十分清秀,大约三十多岁,蓄着寸许长的胡子,“到了这般穷途末路之时竟还不知收敛!”若不是说话太过尖刻,倒有几分像是大户人家的总管。
云歌也顾不得再和南宫彻生气,转过来悄声道:“一会儿我引开他,你想办法回去送信!”
南宫彻凝眉,眸子里盛满了冷意,盯着她:“送信?你真正的意思便是让我独个儿逃命吧!丑丫头!你也瞧得爷忒也小了!爷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吗?还是让自己的女人替自己死,这要传出去,爷还要不要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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