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怎么了。”老者看向慕然问道。
“哦。我沒什么。只是大概走太多路。脚有点酸疼。”慕然笑笑。示意凌琅把她放下來。
老者点点头。也沒再多说什么。抬手先看了下夏媛的眼睛。体贴的沒有揭开她的面巾。只是撩起一角。伸手摸了下额头。又抓起她的手腕把脉。很快就得出了结论。
“受了风寒。又受了惊吓。忧思过重。喝几帖药退了烧后休养几天就沒事了。”
老者擦擦手。走到桌边利落的写好了药方交给老妇去抓药。
“大夫。那不知道她这情况能否赶路。”慕然皱眉。
“最好不要。”牛大夫摇摇头。随后又看了两人。“沒地方住。”
两人点头。
牛大夫略带审视的看了两人一眼。才慢慢道。“那如果不急着赶路的话便先在我这儿住下吧。等你妹妹好了再走。”
慕然一喜。“那多谢牛大夫了。”
牛大夫只是摆摆手。“不过平时你们不要到处乱走。镇子里有不少忌讳的东西。小心犯了。”
“我们明白。”两人点头。
既然他们暂时住下。那抓药就成了熬药。
等牛大夫出去找老妇安排。慕然便走过去。在夏媛额头上点了一下。
很快原本昏迷的夏媛便悠悠转醒。
慕然简单的和她说了经过。
夏媛面上有些忐忑。
之前他们商量要揭开谎言所寻的帮手。就是这位牛大夫。
按照夏媛所说的。牛大夫心善。或许不会像其他人那样偏激直接扭送她去送死。而且很久以前。牛大夫就有几次表示反对用活人祭祈。只是后來被批判。因此还被孤立过好一段时间。若非镇子里就他一个大夫。估计那时候都可能被赶出去。
后來牛大夫就什么都不过问。只看病。也不怎么和人來往。而且他多数看病都是免费的。许多人多少都知道这个原因。
她也知道。以前她和牛大夫一家就走得比较近。也了解过。牛大夫这样做其实是在为镇上的人积德。希望他的善德能抵消掉一些罪孽。
镇上的人知道。但都沒表现出排斥或者接受。不过这些年下來大家关系还是不冷不热的。除了偶尔有个小病过來瞧瞧外。平时都很少上这儿來往。
倒是经常有人山上的都会顺带采些草药过來。大概也有不少人觉得罪孽吧。
平民百姓对牛鬼蛇神这些东西都很敬畏。若是修士。如果有女子正的给龙王做女人。大概觉得是天下掉下的馅饼。
但小老百姓的不懂龙王鬼王这些。只知道把活人送给这些做妾。无疑跟送给阎王当新娘一样。都是送死的。
用别人的命换得安康。只要有良心的都无法一直这么心安理得。
镇上的人沒表现出來。但恐怕大多都不好受的。估计他们自我封闭排斥外來者也和这个有关。
慕然坐在床边。风凌琅站在一边。
牛大夫吩咐好老妇熬煮退烧药并安排客房后便进來。
掀开帘子见原本昏迷的女孩已经醒來并坐着。不由眉头微皱。“醒了也躺着。别坐着。”
夏媛见到牛大夫。眼中的紧张立刻化为了大滴大滴的泪水。
牛大夫一愣。“这。这是怎么了。”
“牛大夫。”夏媛嘶哑着声音叫了一声。并抬手拉下头巾和面巾。
露出的熟悉面容让牛大夫顿时瞪大眼睛。大惊失色。“夏。夏媛。你。你……”他说着。突然面色微变。紧张的转身过去把木门关上。然后才转身。
“你。你怎么会……你不是……”他看看在床上哭得伤心委屈的夏媛。又看看床边一看就身份不凡的两人。慢慢的平静下來。好一会才道。“到底怎么回事。夏媛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來耒阳镇。”
夏媛哭得凄惨。半天都说不出话來。好一会才抽抽噎噎边哭边道。“牛。牛大夫。我。我们都被骗了。那。那河。河里的根本不是龙王。是蛇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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