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坐在炕上,赵氏亲自奉上茶。
一会张氏也钻了进来,一屁股坐在炕上,觑着赵氏。
“四弟妹咋老看我,我脸上有花不成?”赵氏不自在的笑了笑。
“二嫂,你别瞒我,雪姚好大的面,丁府又是送又是接的,她这次家来是不是给你带了许多好东西,你也拿出来让咱们开开眼。”张氏大喇喇的说。
赵氏尴尬的笑了笑:“哪有什么东西,她在那府中也是伺候人的活,月例都是一定的,还不够自己买花戴呢。”
“你可别诓骗人了,打量我不知道呐,雪姚哪次回家不是穿金戴银,她能不给你点体己?”张氏撇了撇嘴,看了看雪妙头上的一根碧玉鎏金簪感叹,“像雪妙头上这根簪可值不少钱,是雪姚给的吧,雪姚可真大方,啧啧。”
雪妙被张氏一夸,脑一热,话咕噜咕噜的往外倒:“那可不是,这簪是我姐给我的,你看这簪好,在我姐眼里不值什么,我姐还给了我娘几个更好的呢。”
赵氏急的脸色绯红,一个劲的那眼睛示意雪姚。
谁知道雪姚看到雪娇在屋里头,成心的想显摆,说的更带劲了:“四婶,我姐说她用的胭脂都两银一盒呢,这次回家给我和我娘带了几盒,那府赏赐的镯衣服带了几大包袱给我娘了。谁让四婶没有个好闺女的呢,要不然你也可以像我娘这般享福。”
雪娇听了这话看了看陈老,只见陈老脸色铁青。
雪娇忍不住朝雪妙加了一把火说:“雪妙姐姐,你说的我可不信,丁府又不是雪姚姐的,她能想拿东西回家就拿回家?”
雪妙瞪了一眼雪娇,骄傲的说:“那可有假,不信你去我娘房里看看。”
雪娇就和张氏对视了一眼。
张氏挪了挪屁股说:“二嫂,你看要不让我开开眼。可惜我没有个好闺女,要不你让雪姚给我家大蛋在丁府找个活计,他力气大能吃苦。”
赵氏急的想打雪妙一巴掌。若是这些东西被陈老知道了,自己还能独占?
果然,陈老开始发作了,盯着赵氏冷冷的说:“老二媳妇,雪妙说的可是真的?”
赵氏急急辩解:“娘,你可不能听雪妙瞎说,她年纪轻哪里晓得。就像雪娇说的,丁府又不是雪姚当家做主,哪能想拿就拿东西回家。”
陈老铁青着脸不做声。
赵氏吓得站起身。
“娘,那大户人家规矩大,雪姚说那赏赐都是有记录的,一个不好,主就会收走,雪姚哪里敢拿来那些东西。就是雪妙头上那根簪,也是雪姚自己花钱打的。雪姚一年就那些月例,还要供养齐林。”赵氏急的眼泪都掉了下来。
此时,雪妙看出来了端倪,知道落入了张氏和雪娇下的套了,反应过来后,也跟着赵氏辩解:“奶,我是故意拿这话说四婶的,姐姐没有带什么东西回家,就是带了还能不孝敬奶?”
陈老端坐着不说话。
张氏撇了撇嘴。
“娘,不瞒您说,雪姚确实给了几匹布料,我是想着给齐林做几件衣裳,他在那白马书院交往的人都是贵公,不能穿的寒碜惹人笑话。”赵氏拿出齐林当挡箭牌。
陈老听了脸色稍霁。她心里不信的,但是碍着雪娇和张氏不好发作赵氏,反正她有的是时间,打算赶明亲自去赵氏屋里。
赵氏看到陈老脸色微缓,松了一口气。
张氏则不信的直嚷:“这话我可不信。”
被陈老狠狠剜了一眼珠。
“老二媳妇,丁府给的匹苏杭来的印花绸布哪里去了。”陈老冷冷的问。
赵氏松了一口气,笑着说:“被我拿进屋里去了,我怕放在这里被谁摸去了。”
说着眼睛往张氏和雪娇身上扫了一下。
雪娇心里不舒服,笑着说:“那花布我看了,怪明艳的布匹,二婶赶明裁了衣服穿,你和雪妙姐姐站一块,人家还以为是姐妹呢。”说完掩着袖直笑。
陈老听了心里有了一股火,人家丁府送来的东西,她倒不声不响的拿进屋了,把她一个婆婆放在什么位置去了。
张氏嫉妒的说:“二嫂穿上了倒是老来俏了,这么大岁数能穿那么鲜亮的衣裳吗?雪妙穿差不多。”
赵氏脸色绯红,强笑着说:“我看那颜色,倒像是年轻姑娘家穿的,我就拿去打算给雪妙做衣裳。”
雪娇看了看面带得色的雪妙,给陈老加了一把火说:“上次小姑姑来家里,我看她拿的一方帕倒是很像这布料。”
老一听,抖擞了精神,命赵氏去拿布。
赵氏把布拿了出来,张氏睁大了眼睛往上凑。
“你整日在家里穿不着这么好的料,雪妙到底年轻压不住这花,我看着料就给嫡好了,她这一年年的为咱家也出了不少力。赶明儿嫡来家里走亲戚,这料作为回礼给她。”陈老摸着料,对赵氏说。
赵氏心疼的心里滴血,但是又怕陈老惦记雪姚给自己体己,只得忍痛答应了。
雪妙则委屈的眼泪直打转,恨恨的瞪着张氏和雪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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