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洛见她要走,顿时开口唤住了她:“你和我在一起,你每天都做出一副对我很好的样子,我真的不想知道,以上这些都源于你对我的欺骗,除你之外,我沒有对一个女子动过如此的情意,或许我的心性并不适合做个好帝王,因为我从來都不觉得夫差有何错,至少他是真真正正的爱西施,纵使他最后因为西施而丧了国家,可他的那份真情,也着实叫人感动,”
“殿下可不要这样讲了,殿下认为夫差无错真情可贵,可并非人人都这样讲,”芷晴郑重的看他,狠心道,“殿下想做夫差,芷晴却不愿意做西施,更背不起那祸国殃民,红颜祸水的骂名,还有方才,殿下所说的欺骗……”她暗自长叹,逼迫自己流露出一个寒冷而含带不屑的笑意,曼声道,“我就是欺骗你,你又能怎样,我从來不在乎什么太子妃之位,太子殿下若觉得妾身是冒犯了您,就请一纸休书给妾身吧,”
辰洛沒有再说话,他的心痛、悲愤、伤怀、恨然,全都随着淡漠笑容而离去,他缓缓的点头,口中只连声说了几句“极好”,
好什么,他自己同样不知,
辰洛走后,锦宜不解的开了口:“太子妃娘娘请容奴婢多嘴,奴婢当真是不明白,娘娘为何要故意对太子殿下说那样的话呢,这样一來,不仅仅是伤了殿下的心,更会让殿下会娘娘萌生出几分恨意啊,”
芷晴抚弄手上珠链,笑得有些孤寂,“因为我实在沒有旁的法子了,锦宜,你若是个聪明人,定会看出太子太过于一意孤行,以至于我沒有任何办法同他讲道理,每当我苦口婆心的想多告诉他一些话,他就只会往旁的方向去听,”
锦宜也点头:“这一点奴婢看得出來,就如娘娘适才讲到了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的典故,娘娘原想告诉太子殿下一个道理,可殿下却只会认为娘娘存了怀疑之心,”
“瞧,连你都能看出來的道理,他就不明白,”芷晴苦笑,仰头叹道,“怨也好,恨也罢,我都不在乎,我命里就不是去做皇后娘娘的料,若他真能早日把我放下,这未尝不是件好事,”她看着锦宜,轻声问,“你可有听过这样一句话,长痛不如短痛,”
锦宜颌首,芷晴低低笑道:“我的冷漠,从某种程度上讲,也许是件好事,”她安慰,“好了锦宜,别想这么多了,瑾舒的事情还未完全解决,最近我累了,着实不想再听到任何纠纷,”
之后的好些天里,除了每日锦宜守在身边之外,芷晴从不见任何人,太子在做什么,芷晴也无从得知,不过想來他应该也不会好过,至于瑾舒……听锦宜讲,那个姑娘决心要一生跟随太子,芷晴不会不懂,瑾舒的意思,就是不想再视她为主子了,
日子本是挺清闲的,突然一日,枣合宫闯进來一名宫女,听说还是通过轻功飞进來的,锦宜得知后,立刻上前欲拦,只是她如何拦得住这样一位会武功的女子,
女子直直朝寝殿的方向走來,掀帘就见一脸平淡,且正在剥着橘子的芷晴,
芷晴抬眼与她照面,那一瞬间,橘子从手中滑落,眼眸中满是深深的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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