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把虬角和铜铍收好,然后扶着老臀开始向前走,不管怎样,我都要找到他们。
“这里面不就是白來了,什么也沒了。”老臀边走边露出了失落的神情。
我停下了脚步,觉得让老臀这样跟着我去找他们太不公平,他已经受伤,再说老臀进來是想找神器的,可现在神器已经沒有了,他沒有必要跟我继续下去冒险了。
“你坐下休息一会儿,然后我继续往前。”我朝身后的河水看了看,“一会儿你顺着河往回走,然后从进來的那个洞出去吧,估计现在里面沒有什么大鲵了,应该是安全的。”
“你什么意思,。”老臀听我这么说立刻瞪起了眼睛,“你给我说清楚,看我伤了怕拖你后腿是不是,”
“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告诉你,别说我腿伤了,就算我沒了一条腿我也照样能跟着你往前走。”
“老臀,别和我挣了,你进來是找神器的,既然东西不在,你跟我继续走下去又有什么意思呢,前面还有很多危险,山子是我兄弟,这是我的事。”
“但咱俩是发小,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老臀的眼睛里露出坚定的目光,“我知道你担心我的安全,但从小到大,你有什么事我向來都是帮忙帮到底的,这次也不例外。”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但我能肯定的是,我有两个好兄弟,山子和老臀,一个为了我可以拼命,另一个虽然不知道他的真实目的,但在这最困难的时候对我不离不弃,我已经知足了。
当然还有武林,他的精神世界是和山子和老臀不一样的,武林一切都以武家的名誉为重,为了朋友可以两肋插刀,纵有再危险的事情他都能赴汤蹈火。
我的心中充满了力量和勇气,不管怎样,我都要找到山子他们,哪怕是尸体,我也要把他们带出去。
我想搀着老臀继续往前走,但他却甩开了我的胳膊,说自己又不是残废,不需要我的帮助。
老臀一瘸一拐的朝前走去,眼睛谨慎的盯着周围,我也提高了警惕跟在后面,在这洞里是什么可能都会发生的。
走了有几分钟,老臀稍微停了停,他侧着耳朵仔细的听了听。
我立刻紧张了起來,轻轻问了句:“怎么了,”
但老臀却朝我摆了摆手,然后把手指放在嘴唇上轻轻“嘘”了一声。
我不清楚他发觉了什么,只能是学着他的样子也仔细的听着,我非常担心再出來一只大鲵,如果听到的是像婴儿哭泣的嘤嘤声,那肯定就是了。
而我听到的却是水声,其他的什么也沒有。
“沒什么,你…”我刚要说话,老臀却用手紧紧的抓住了我的胳膊,“别出声。”
他的手力度很大,疼的我差点沒叫出來。
在哗啦啦的水声中,确实是夹杂着一点别的声音,像是一种低沉的吼声,那声音非常的痛苦,声源应该就在我们附近。
“是什么声音,”老臀仍旧是在使劲的辨别着那声音,他的腿仍然是在发抖,虽然血是止住了,但就他现在的状态來看,真的不能再打斗了,如果那声音再是大鲵或者其他的什么发出的,如果真的打起來,老臀肯定是力不从心了。
我大胆的用手电朝前面照了照,在一块巨大的石头旁边,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
我轻轻拍了拍老臀,然后用手指给他指了指,他也见到了那个黑乎乎正在一动一动的东西。
老臀大吃一惊,两眼立刻瞪了起來,他慢慢拿出匕首,然后轻声对我说,那是一只大鲵,肯定也是受伤了。
我给他说千万不要大意,刚才那只受了重伤的大鲵差点沒把我俩给杀死,这只是什么情况我们还不知道,万万不能冒然行动。
我关小了手电,拿着铜铍向前走,老臀虽然行动不便,但也竭力的忍着疼痛悄悄的朝那东西走了过去。
它仍旧是在动,并且发出了一声呻/吟,它非常的痛苦。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它肯定是被武林他们所伤,这只和那只一样,也或不了多久了。
我俩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借着并不明亮的光线,我隐约看清楚了它的轮廓,但奇怪的是这只大鲵的体型并不大,第一次在上游的地下河那里见到时还真沒有发现这一点。
我正要往前走,老臀在身后拉了我一下,“咱们得弄死它,不然咱们沒法往前走了。”
我点了点头,立刻和老臀商量了个办法,等我们离近一些,我们朝一边扔块石头吸引它的注意力,然后我俩就趁这个机会跳过去,有了我杀死第一只大鲵的经验,我俩只要把刀子捅进它的脖子里割断气管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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