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江崇明还没说话,于同舟却忍不住了。
他狠狠的拍了一下茶几,站起身,恶狠狠的说道,“郎书记,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希望你能明白你的身份,你是警察!居然会说出这样没有原则的话,你觉得你称职吗?六七个轻微伤,在你眼里居然只是个误会导致的?你这是纵容!是包庇……”
于同舟的行为并没有让郎永辉感到紧张,反而让江崇明有点不爽,“特么的,这是老子的办公室,你于同舟在这里又拍桌子又发飙的,算什么?而且老子还没发话,你居然抢我台词,你还当现在是你们动物园横行霸道的时候咩?”
他深吸一口气,强自压下心头的不快。他很清楚,现在不能刷于同舟的面子,相比起这帮最近夹着尾巴做人的野生动物,面前这个看似憨厚、实则狡诈的家伙,才是最大的敌人。
他用手指轻轻敲打着办公桌,依然淡淡的对郎永辉说道,
“于常务的话是有道理的。郎书记,你这个态度可是要不得,这就是你们调查了一中午的结论?我原以为县局经过了整顿之后,工作态度已经有所进步,现在看来问题还很严重啊!”
不过令他意外的是,郎永辉脸上,并没有出现他所希望看到的诸如气愤、不满之类的表情,反而是一脸的不以为然。尤其是他看向于同舟的那个带着点同情的无奈眼神,更是让江书记心里一顿,难道有猫腻?
经过这段时间在夹缝里的“锤炼”, 郎永辉的演技显然也与以往不可同日而语。
他强忍着笑,把语气调整到一种“恰如其分”的底气不足,甚至还带了点委屈,“江书记、于常务,其实调查很顺利,结论也非常清楚……我……我完全是为了维护咱们县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觉得这个案子压下来才是最好的,真的要处理起来……唉,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郎永辉的态度不仅让江崇明看不懂,于同舟现在也有些糊涂了,好像有点什么奇怪的东西混了进来……
……
对于中午的事情,事实是怎样的,于同舟不在现场,知道的其实并不清楚,更多的也只是道听途说。
下午上班时,他接到老婆的电话,哭着告诉他自己的儿子被人好几个耳光打的象个猪头,让他无论如何要给儿子报仇。
不明所以的他给于帆打电话,想问问事情的经过,可这个混小子愣是不接电话。
他只得让自己的秘书去四处打听,才知道不仅自己儿子被打了,还是和他的一群狐朋狗友一起挨的揍,那几位现在还在医院等着处理软组织挫伤等等……据说凶手是一个身手高超的年轻女人……
这下他总算脑补出来儿子挨打的原因了。自己儿子什么德性他这个老爹会不知道?这让他很头疼,也有些气沮……如果是因为耍流氓挨揍,怎么看怎么是活该啊!
可后来他又给陶建辉打了个电话。陶建辉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隐瞒下了潘家父母的事情,言之凿凿的说,是那个女人先打了于帆的朋友,随后又把出来劝架的于帆等人一起给收拾了,于帆绝对不是“主动”耍流氓的一方……
加上自家婆娘一会儿一个电话的唠叨,以及警方的不作为,终于还是把于常务的怒火给勾了起来,在办公室摔了个笔筒之后,径直跑到江书记这里来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