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建辉轻啜了一口啤酒,轻轻摇了摇头,“现在的丹芦不比以往,还是小心点。当初她老爹……”
于帆脸色一变,猛的一挥手,“ri,她老爹自己出车祸死的,跟我没关系啊!再说了,她不在这儿干,还能干嘛?她和她娘就等着饿死吧!”
“那个司马和肖涵现在可是在县里,那俩人可是喜欢管闲事儿,万一……”
听到这俩名字,于帆表情一僵,咬着牙根说道,“没有万一!现在县里一群常委等着找他麻烦呢,他自己很快就自顾不暇了,还有闲心操心这个?再说,这个事儿他根本也不可能知道!”
陶建辉沉吟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坚持道,“不行,这个时候不能冒一点险,至少把她还有她妈妈都送到茶园里去吧,找人好生看管着。等司马和肖涵被赶走了以后再说其他……”
在于帆眼里,陶建辉不过是个最高等级的狗腿子,但他对陶建辉的脑子还是有点佩服的。看到陶建辉坚持己见,他也只好听从。反正不过是个身份特别点的妓*女罢了,虽然在她身上,于帆总能找到一点变态的成就感,但也还不至于到离不开的地步。
他皱着眉头挥了挥手,“好了,好了,啰嗦,听你的就是,一会儿就安排小六把她们送到候官……说吧,今天找我究竟什么事儿?你总不会为了她专门跑这么一趟吧?”
看于帆勉强接受了自己的建议,陶建辉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没什么,于叔叔担心你自己闷,让我来陪你说说话……”
“别提那死老头子,烦!整天跟个缩头乌龟似的,连一个年纪轻轻的外来户都搞不定,他吃屎长大的?!”陶建辉一提于同舟,于帆就一阵心烦,口不择言的骂道。这几天于同舟除了唠叨自己,连一点针对司马的实际动作都没有,可是把于帆憋到内伤。
陶建辉好悬没被于帆的话给气乐了,有这么说自己老爹的吗?你老爹是那啥,那你是怎么回事儿?
不过好歹他和于帆接触时间够长,于帆这颗时不时奇葩一下两下的脑袋,已经不稀奇,他深吸了两口气之后才说道,“官场上事情本来就复杂,需要点时间来安排,于少你还是耐心一点。”
于帆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有些夸张的挥舞着手臂,暴跳如雷,“我cao!耐心,耐心!tmd你们就没点别的词了吗?天天叫老子耐心!现在老子连门都不敢出,外头那群狗娘养的都在看老子笑话……”
陶建辉早就知道,自己这趟跑来见于帆恐怕不是啥好差事。可他现在才发现,他也好,于同舟也好,还是低估了肖涵这件事情对于帆的刺激程度。
可以说,于帆长这么大,确实没丢过这么大的面子。这些年于同舟得势,更是让于帆在心里把自己当成了丹芦的王。这种现实和心理上的反差,让于帆脆弱的神经濒临崩溃,现在的于帆,压根就是一个典型的狂躁型抑郁症患者……
陶建辉双手在自己有些僵硬的脸上使劲揉了两把,终于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了一些——和这种状态的于帆打交道,确实是一件相当折磨人的事情。
等到于帆终于骂的没词了,他才抬头说道,“于少,我跟于叔叔说了,要不我陪你去东南亚玩一圈,也算散散心,至少眼不见心不烦不是?恐怕我们出去玩一个月回来,于叔叔他们就已经把司马拍死了呢?”
于帆喘着粗气,沉吟了半晌,终于揉了揉自己已经乱成鸟窝的头发,“好吧!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回来那对狗男女还是活蹦乱跳的,你们可别怪我坏你们的事儿了,我绝逼会自己动手掐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