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理了一下鬓角的头发，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原本有些冷厉的语气，也很快变的象往常一样的温柔，“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乱发脾气的……主要是下午从县委出来，你心情比较糟糕，我情绪也不太好……好了，没事了，我们回去吧。”说罢，她重新启动汽车，向县城的方向走去。
也许肖涵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温柔语气的背后，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凄切。但司马听出来了，这让他的脑子一下子混乱起来。
因为他发现，刚才肖涵的眼神和语气，他曾经不止一次的在陈滢萱眼睛里和话语中看到过，司马心中一声悲鸣，“完蛋了，罪过啊！又犯错误了呀……”
……
车厢里陷入了沉默。
两人都没有说话，今天阴差阳错之下，一层原本就不怎么牢靠的窗户纸，被提前捅破了，两人却似乎都没有做好面对这种情况足够的心理准备。
肖涵现在无比的自责，自己为什么突然间就失态了呢？
她很清楚，今天的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司马自己口无遮拦、胡说八道，确实责任不小，但自己的问题恐怕更大一些。这让她很抑郁，如果事情就照现在的趋势发展下去，她是铁定没办法再和司马象以前那样子，心无挂碍的坦然相处了。
与肖涵的纠结相比，司马也同样在反思，为毛自己总是犯这种相同的错误？
当然，无论是之前的陈滢萱，还是今天的肖涵，都是她们首先产生了别样的心思，司马本人是被动的。可如果仅仅只有一个，司马还能聊以**，那是女生的问题，对了，勉强还能算上一个谭雨馨，这有一个算一个，都对自己这样，那不用说，铁定是自己身上出了问题。
难道真如张老道所说，自己就是个命中注定的桃花命？
司马知道，解决这个问题其实一点都不难，只要他冷下一张脸，很坚决的给一个否定答案，这几个女孩子都是心气极高的优秀女孩儿，绝对做不出一定要死皮赖脸贴上来的花痴行为，肯定会潇潇洒洒的收拾情怀，从容走开。
但这并不是司马想要的，因为那样意味着他和这几位女孩子之间，再不会有任何的交集，这对于珍视每一位身边人的司马来说，不啻是一种难以承受的严厉惩罚。
……
不过他心中并没有纠结多久。
长久以来，司马生命的全部，就始终是在生与死之间，做着非此即彼的简单选择题。这样的经历，非常自然的造就了司马所特有的一种简单线性的思维方式，不是0就是1嘛！既然左边没得选，那就走右边……
这一刻，隐藏在他潜意识最深处的一股情绪瞬间爆发——反正张老道说过自己命中注定要多几个红颜知己的，反正自己一天到晚被人当成花花公子的，反正自己从来就不是啥好鸟，反正……想来云影也不会离开自己的……多大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