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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归队无人能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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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你吧,要是你想的话,早就动手了……哈……哈!”任宏杰似乎已经没有力气支撑下去了,他感觉自己难以抵抗那种莫名其妙的疲惫。

这次却没有。一个尖嘴猴腮的家伙正在抱怨年轻的下属“这种好事没招呼自己”——他狠狠地拍着他头上的保安帽,用最粗鲁的语言发出公狗对母狼般的诅咒:“白……白你妈了个洞……嫩出水来,都她大爷的让你这双猪狗不如的爪子沾了去……杂种玩意!”

“功夫?”任宏杰翘了翘沉重的身子,揉了揉眼睛问他,“谁演东方功夫?印度还是菲律宾人?”

“国际和平组织亚洲专场,说是华夏人主演,都跟着起哄呢,刚下飞机就上舞台,路边社消息不一定准……不能演砸了吧。”他边说边发出目无旁人肆意的笑声,然后踩下离合准备向前开去——前方行驶的车又腾出了几米长的空位。

“你说呢?”他指着臂章懒懒地告诉对方——和平组织分部在就在右侧四五公里的地方,那里高耸的水蓝色旗帜和墙壁上的铁丝网没有人不知道。

任宏杰像个黄昏后找不到家门丢了魂的孩子,天空中回国的飞机已经变成了展翅远去的银燕——他的心在那上面,他的牵挂也在那个梦魇中的女人疲惫不堪的伤感中——她困境中激发出的那种女人少有的机敏和聪慧,让短暂的逃命之旅充满了某种甜蜜,正如远处荒漠中行走到筋疲力倦时碰到那个同样嘴唇干裂的异性驴友一样,心里明明被她挤进来占据了很大的位置,却没有感觉那两性间普通的爱,至少这会他没有去想念她的眸子她的脸蛋她的胸脯和一切值得恋人思念的地方……

“噢!”他双眼开始紧闭,连续一个昼夜奔波在你死我活逃命中,浑身每个细胞强行进入了休眠状态,唯一支撑他不能沉睡的就是这里还不是自己的单人床,更不属于自己可以自由活动的安全空间。

那个弹痕还在,是孟大击中的。

他肩膀被重重拍了一巴掌时,他还沉浸在往事回忆中,刹那间转头时视线还需要短暂的调整时间,当他擦了擦明亮的大眼睛看清眼前战友时,眼角滚出了一大滴泪水。是孟大那双比常人大出半圈的手掌,还有他嘿嘿一笑露出三颗假牙的样子,他一声带有警告性的“国际和平组织警员,靠后!”说出口时,任宏杰马上对着他脑门拍了一巴掌,操着地道的东北话骂了句:“滚犊子!”

他转身四处看看的时候发现对面椭圆形花坛边上成排地摊着一具具尸体,他们身上有弹孔还有长度超过成人手掌的宽口子。劣质尼龙网的收尸袋里塞进了两个面对面贴着身子的男女,剩下的那些死去多时血迹晒干的尸体还没来得及清理,两个收尸工在大口大口地咀嚼着包在塑料盒里迟到的早餐,尸体上成群飞舞的苍蝇不停地飞舞到他们手腕上,丝毫没有影响了他们贪食的胃口。“你们生错了地方,”任宏杰看着袋子中失去衣服贴在一起的男女叹息道,“要真是夫妻或者恋人就好了,能让灵魂一起相依相伴。”

弹孔里面弹头被钢板韧劲夹住没有爆炸,此刻还能清晰地看得到。这一切是那样的熟悉,又是那么陌生,它们和自己朝夕相伴几个月后,又经过海上漫长五十多天的漂泊,在这里静悄悄地等待他的到来,任宏杰轻轻地拍着车体再跳上踏板往里观望,他试图叫醒里面可能留守的队友。

“希望别碰到麻烦,”他怪异地对任宏杰报以不自然的微笑,“我欠债多,经常被枪击。”他看了一眼把着方向盘的右手上子弹透过的伤痕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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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在他心里像清晨微风中的湖面那样缓缓起伏着,当他抬头迈步时,映入眼帘的依然是机场陈旧裸露的“白癜风”墙壁那么刺眼——上面密密麻麻地布满了不同型号的弹孔,榴弹炮击中后地方存放着乞丐花子收集的盆盆罐罐,中间那个血迹之中清理干净后摆放的耶稣基督塑像显得那样的清白圣洁。

孟大哭了,滚烫的泪珠同样顺着脸颊淌了下来。两个人热烈地拥抱在一起,全然不顾每一块肌肉都疼得要命哭出声来。

那一溜高底盘、厚钢板的东方华夏蛟龙特战队防暴车就停在那里,特制的轮胎外面三分之二部位安装着铁皮加护,狭小的瞭望口让里面充满了神秘,un4007、un4009……un4024——他扒着驾驶窗挨个往里边看去,寻找熟悉的面孔或者一件勾起自己回忆的东西。在车牌号“4024”的防暴车前他停住了,这是第1战斗队的装备车,每个战斗队员都有固定的座位,座位后方贴墙卡片上插着大家的信息资料,副驾驶位置照片上的任宏杰穿着破损严重的战训服,黑色五指战术手套磨出了内皮,防弹头盔上的不锈钢挂钩在车外光线直射下释放着明亮的色彩——这是他改掉了那中看不中的对插式连接扣的小发明,“遇袭时两秒钟戴上头盔”的革新冲劲让特种车辆厂家恨不得要了他的命——因为怀疑这台4024因为防弹钢板厚度不够,他拉着厂家经理坐在里面隔着车体让口径7毫米的冲锋枪点射试验。

快速箭步往拐角处走时,他感觉步行道行人目光悄悄地怪异地扫过他的服饰——浑身沾满了杂屑和战斗者的疲惫,两天来没清洗的面孔已经让他完全变了个模样。好在很多同行都是从局部战场或者某个案件事发现场刚刚回来,他们都得将公务车停在外面特定区域,所有的枪支弹药均要安排专人在大楼外看管。

“我偶尔还在干些灰色的行当,因为每天得吃饭,”司机看着这个特殊的顾客微闭双眼中了毒一般,他只想早点结束这次活计免得浪费太多时间,“白天来活的,晚间跑去殡仪馆送那些死货,碰上有名气赎回的和悬赏的都不是小数额!”

冥冥之中,他盼着她能再次冒险回来,哪怕让自己再去经历一次泰达雷熨斗密室的魔幻风云也可以——他对她的盼望和期待正如自己早点回到故乡的感觉一样,正如难眠的夜晚为了一件值得思考的事情往左和往右各自翻了一个沉重的身子一样。

照这个速度来看,他们至少得二十分钟通过前方的十字路口,看着任宏杰还在半醒半睡地眯着眼睛,司机漫不经心地说道,“慢慢睡吧,这个龟行速度是免费送你的流动床,能让你舒服点。”他拿出一支烟掏出打火机点上,当一股烟雾从鼻孔轻轻呼出时,他举着打火机上的长城商标说了句,“你不会也要急着去表演东方功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