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不怕鬼神,不畏枪手,什么玩意都敢试试,就是tmd晕……”
看到任宏杰抱在怀里的手枪,他以兄长的口吻骂道,“小兔崽子,你还继续搂着它睡!”
“嗯,你提的这两个主,每一个都可以搅动半个国家,要是两个人一起发力,那就是整个国家狼烟滚滚。和平组织,也难以压住的。”任宏杰想起了泰达雷密室逃生的惊险场景,心有余悸而又无比痛恨地说:“他们真正的大佬这时候不会显身的,都躲在远处观望呢。”
“鲍利森惯用魔兽妖术,差点让我栽在他设下的圈套里;他应该也在今天现场,有个像他的人,拿着皮包,我怕他趁机作乱才给了一鞭子,让他放下念头!”
“就在今天的活动现场,台上热热闹闹演出期间,观众席发生的悲剧已经得到验证……心脏病突发?发生了枪击?不,比那可怕的多,放下你手中的食物,否则造成您口腔堵塞或者喷饭不是本次节目的目的。真正的场景是一名叫哈里的观众在观看华夏人节目后离开总部途中离奇死亡,具体症状为浑身抽搐心脏衰竭而死,他浑身青紫的遗体正在送到毗邻国家尸检,后续消息请继续关注。”播音员继续播出了第二条新闻。
他没笑出声来,对于这个最小的队员保护令那可是国内时领导就专程交代的,盖龑见了都会摸摸她的妹妹头,问声“出汗了吗?”
盖龑回头望了望和平总部十几层的办公大楼,墙体上贴满了写着理性、克制、舒缓、文明、平和的标语,各成员国五颜六色的旗帜在楼前旗杆上随风飘扬,楼顶几个高高矗立的信号塔被十几道防风钢筋紧紧地拽着,像个难以脱离束缚的醉汉。
“姐,那玩意管用吗?”90后的谷小玥每天得拿出唇膏涂抹几次,这会出现了青紫的底色也顾不上了,只是孩子听童谣般的眼神看着高恒。
“听着呢。”盖龑语气像那对着大山观望的朝拜者,“很多事情先别定性,这里的谜团多着呢。”他咳嗽了一声回想了当时具体情况后补充说,“我看了他的眼神,还不像给我们下绊子的人。”
车牌号sw4024的高性能特战防暴车行驶在路上,越野性优先忽略舒适感的设计让宽敞的内部空调成了聋子的耳朵、太监的裤裆,那种叶片运转毫无清风的闷热,让人有种窒息的感觉,盖龑脱掉满身标示厚厚的礼服正装,拿起宽大轻便的战训服往身上套,立在中间位置放置水壶的95式冲锋枪成了他临时挂衣服的架子。
它们缓慢低空飞行的阵型被急速升空的雄鹰冲击的七零八散发出阵阵哇哇的惨叫声,被啄掉的黑白色羽毛随风飘下来,宛如坟场入葬人群燃烧飘起的冥纸片,站立在道路两侧的白鹭惊恐地向那里望去……
“不好说。”盖龑回答时眼睛继续看着前方,他想起了身边半天没说话的孟大,“大孟,你说说看!”
孟大耳朵里多了一种截然不同于发动机响声的动静,那只被任宏杰隔空瞄准的雄鹰一米多长的翼展正近距离飞来,强风已经吹动了风挡玻璃上的灰尘,锋利无比的双爪对准任宏杰枪口滑翔而来。
车队开进营区正是下午时分,进了正门能看见几百米外几颗参天古树下杂草丛一排排活动板房,远处是破败不堪的七八栋欧式别墅,铁丝网内两三米高的灌木丛遮挡住了墙壁的颜色。
这是一个有组织的进攻型鹰阵,先头几只围绕已有防备的异国作战小队继续进攻,仍有几百只散落的“看客”在周边盘旋,呜呜……啾啾……的叫声坐在车里的人听得清清楚楚,孟大既要踩着离合减慢车速缓冲颠簸,还得观察后车情况,他从反光镜里看着谷小玥一惊一乍的样子差点笑出声来,心里想:这里好玩着呢,好的坏的你做梦都没想过的都会让你见到,没准还会和你贴身打闹一番……哈哈……
“不用枪打,弄几个弹弓就可以让吓跑一堆‘惊弓之鸟’。”任宏杰边回答边拿出没装弹夹的“126976”手枪,小开着车窗对着一只前方上空飞行的雄鹰扣动扳机,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
这时,前轮胎传来剧烈颠簸了一下,孟大他抬头观察前方情况时,他那只阿龙像个塑料宠物端坐在方向盘后面数据表前方看着他——看着他目光向自己看来,它鼓动了几下发不出声音的声囊,摇着头向空枪射击的任宏杰看去。
“鬼宅,肯定有冤案发生过!”肥大战训服里是执勤官谷小玥消瘦的身体,她说完后捅了捅身边的身材高大的高恒说,“姐,你是鄂春族传人,这回有用神之地了。”
颈部轻轻靠在靠背上的盖龑眼睛微闭正在品味这段逻辑思维复杂的广播语,直到孟大顺手递过打开瓶盖的水时才抬起头来。
“姐啊,别说了,我以后不做奶浴了。”谷小玥看着呈扇面的鹰群右转后呈弧线又飞来了,她拨弄了一下长长的头发挡住了眼帘,手指求饶似的轻轻掐着高恒粗壮的肩膀肌肉叫了出来,“快看,它们飞回来了。”
天下无贼,这个电影肯定没传播到西方。否则,哪有敢随便在鹰雄旁边盗窃的,很多大型飞机还是根据人家的翱翔、侦查、打击特长设计的呢,小蟊贼还敢偷人家身边的东西?找死!那不是学校门口懒洋洋的老保安,白天睡觉,给人造成晚间巡逻执勤的假象,其实,晚上睡的更入梦。
“我晕菜,不!是晕国家,一下子弄这来了。我上中学我妈还赔了三天呢,这地方,一个亲人没有,啥玩意啊。”谷晓月用力拍了怕车扶手,手疼了,又收了回来。
“不是你鞭子吓得吧?”盖龑关了收音机对着两个下属幽默地调侃,“还有你这个要命的神枪手,后坐力太强把那个老头震死了?”
刚才,盖龑提起了“老头”二字,让任宏杰想起了那个白衣长者。他神态凝重地说道:“现场有人在吹口哨,很像林业专家和鸟儿对话的声音。”